林倩既然想起之前的事情,对于过去的故人自然全都记得。
眼前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林倩十分熟悉,曾经还抱过她,陪她嬉戏,可是后来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他们夫妻就离开了紫藤谷。
后来他们就没再见过面,偶然听到有认议论,她才知道他们离开了紫藤谷,是永远不能再踏进紫藤谷半步,她不舍得,便有告诉他是个叛徒,而他的妻子也是个罪人。
在她的印象中,他是个正直、谦逊的男人,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受不得刺激,似乎是有些过分的心高气傲;而他的妻子却是十分地温柔,真真如水一般。
林倩朝着男人伸手,道,“墨叔叔,我带你去见他。”
男人看向林倩,与记忆中那个身影逐渐重合,双手垫在额头,用力磕头道,“夫人,都怪我没有向你解释清楚,害得你误会谷主,都是我的错……”
林倩对于爹娘只见的感情什么都不知晓,只知道离开前一日,他们吵得很凶,哥哥捂着她的耳朵,说是要同她玩一个游戏,看口型猜他说了什么。
后来玩累了,她便没心没肺地睡着了,等醒来,她已经在马车上。
“墨叔叔,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商芷陆不是林明萱!”林倩着急,将他扶起来,却还是。
看他这般神志不清的模样,林倩拔下发间的簪子狠狠扎在男人的把某个穴位上。
男人疼得仰天无声吼叫,渐渐恢复神智,不管自己流了多少血,跪在林倩脚边道,“小姐,都是老墨的错,还望小姐赎罪!”
林倩拔下簪子,用帕子按住男人的伤口,将他扶起来,温婉道,“墨叔叔,我只想知道穿心莲的下落,你是知道哪里有穿心莲的对吗?”
“小姐,老墨什么都可以告诉您,唯独穿心莲不行。”男人低头后退了有两步,似乎是在怕什么。
“墨叔叔,你就看在林家村数十条人命的份上,告诉我吧。”林倩不依不饶,屈膝准备下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只要告诉我穿心莲的下落,至于如何取得穿心莲,与你无关。”
男人连忙将她扶起来,沉默一会儿,叹气道,“小姐,不瞒您说,就是因为穿心莲的缘故,墨娘才死的,而我藏匿于山中成了如今的模样。您若是执意去,下场只能是死,您可是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有些事情我必须做,林家村的人我必须救。”林倩十分坚定。
男人捂着伤口低头叹息,抬眸指着身处的山林道,“翻过这座山,会见到一片毒花毒草田地,只要你能通过那篇毒花田,里面就由很多解毒的草药。
毒花田之中不乏有毒物,一旦被咬上一口,立即四肢麻痹倒地,一炷香之内必然会死,就算是不小心沾染到衣服上,也会被腐蚀。”
“好,谢谢墨叔叔,墨蓝就在村子里,你可要见见他?”作为交换,林倩必然是要告知他儿子的下落。
说到墨蓝,男人开始注意自己的容貌,将帕子塞进腰间,伸手打理头顶的蓬草,抹了抹脸,却是显得更加脏。
笑容憨厚,双眼似乎是闪着些光芒,分别看了眼玄黎与慕栾,又看向林倩道,“小姐,我现在看着怎么样?”
林倩显然被他的行为举止逗笑,掩面轻笑道,“墨叔叔,你这样未免粗糙了些,我看你身量与玄黎差不多,您先找个地方洗洗干净,我叫玄黎去拿衣裳,等你梳洗完,我便带你去见墨蓝,”
慕栾上前有些不满地牵住她的手,眸光期盼,似乎是想让她也介绍一下自己。
却是男人先发现慕栾的醋意,看着他们相牵的双手,道,“这位就是姑爷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人中龙凤。”
“墨叔叔,你就别夸他了,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林倩将簪子藏进袖中,装作没有之前的事情。
慕栾挑眉,低头询问道,“墨叔叔夸我,你不好意思作甚?”
林倩抱住他的手臂,骄傲道,“夸你不就是在夸我的眼光好吗?”
“你还真是一点不客气。”慕栾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轻笑。
男人看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弱弱道,“我先去洗洗,你们就站在这儿哪儿都不去吗?”
两人嬉笑打闹着,根本顾不得旁人,待回过神来,也只剩下他们二人。
“他们人呢?”林倩疑惑道。
“不清楚,应该是忙去了。”只剩下两人,慕栾便是更加有些肆无忌惮,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
林倩连忙缩回,傲娇地负手走向下山的路,道,“走了,你不饿吗?”
回了镇子,林倩同慕栾忙活了一下午的成果,被某人完美验收,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长凳上,心情不错地哼着曲子。
林倩摇头轻叹,寻遍了整个厨房也不曾见到有一点剩下的,要说剩下的就是吃干净、不曾清洗的盘子。
“真是个好吃懒做的家伙,相公,让他早些回去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慕栾再一次同林倩达成共识。
柏梓霖在这一路上,虽说没拖后腿,却实在是好吃懒做地不行,放不开的端着他柏家公子的习惯与架子。
林倩又随手做了三碗面,自觉她们实属是在浪费老者家的资源,一边与慕栾商量着走之前要不要给他们家准备一些东西聊表心意。
柏梓霖摸着肚子从凳子上坐起,道,“大表哥,大表嫂你们要去采穿心莲吗,带上我,我一定不给你们添麻烦。”
林倩咬着筷子看向慕栾道,“其实咱们也不需要你,咱们只要功夫好、本事大就能越过那片毒花田。”
“我觉得我可以试试,真的,我最近的武功还是有进步的,特别是轻功,你们若是不相信我,我可以替你们打前阵。”柏梓霖拍着胸口保证起来。
林倩看向慕栾见他微微颔首似乎是在点头,道,“那行吧,咱们走之前一定带上你!”
柏梓霖有些沾沾自喜,似乎并不知晓即将面对的究竟会是什么,只知道自己有了借口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