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倩开了化瘀血的药,还配合着施针,就想夏覃能够早些想起来。
“没有,只是忽然有些恍惚,你说他给我送过点心,那她知道我喜欢什么点心吗?”夏覃再次询问,不是不相信辰然又多重视她,而是想知道他都是怎么知晓的。
林倩刚要开口,门外传来一声尖叫,林倩连忙寻来盖头替她盖上,将她扶到妆镜前道,“人马上就到。”
一群丫鬟形成一堵人墙,挡在门口,道,“二公子,想抱得美人归可没有那么容易,除非要给红包,若是给够了,咱们可以考虑撤了。”
辰然叹气道,“我真的没有银子了,这吉时都快到了,你们就行行好烦我过去吧?”
“那可不行,大少夫人说了若是我们能够拦你们拦得久些,就折算成银两给我们,若是二公子没有什么更好的打赏,咱们可是不依的。”丫鬟们一个理直气壮地抬头挺胸。
辰然今日注定破费,只是这笔银子是慕栾出的,本是打算少花些,还能少还些。如今是必破费不可。
从怀肿掏出好些个红包,开始诱惑她们,有些像是耍猴,左一圈右一圈,忽而朝着空中一抛,见她们牢不可破的人墙被破坏,便趁机跑她们身后逐渐逼近夏覃的卧房。
林倩坐在桌边淡淡地喝茶,看着辰然开门,端起茶杯道,“就知道子网不得她们,走吧,成亲,别误了吉时。”
辰然之间靠近夏覃,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心跳加速,似乎只要不是聋子就能听到。
林倩扣了扣桌子,配合着二人的心跳道,“走吧,要不然错过吉时可就不好了。”
辰然朝着夏覃伸手的,道,“娘子,我来接你,你可愿跟我走?”
似乎是在做梦,曾经多少次在梦中想到这个场面,他们二人一个鲜衣怒马,一个嫁衣如火,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琴瑟和鸣。
“你答应过我三个条件你可还记得?”夏隔着红盖头询问道。
“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且不说三个,就是三十个,三百个我都答应。”辰然势必要娶到夏覃的。
夏覃也是调皮,轻笑,“那就三百个。”
“好!”辰然并非不查,只是余生很长,三百个条件可以慢慢实现。
“你真是个傻瓜。”夏覃将手放进他的手心,紧紧握着,起身,“说是三个就是三个,三百个条件,我是得有多麻烦人?”
“没有,不是,你很好,有主见,你本该嫁给更好的人,只是我不信旁人能将你照顾好,你若是有事便同我讲,我必然替你办到!”辰然有几句发自肺腑的言语必须要讲。
“咳咳,走吧,别误了吉时。”
林倩看辰然说出真心话,心中也不由宽慰了几分,她特别想告诉夏覃辰然的心思,若不是吉时快到了,她也不想打扰他们。
辰然扶着夏覃,款款走到门口,屋外的所有人都在为他们二人祝福。林倩浅笑着错开两人跟在他们身后。
林倩随着两人走进正厅中,转而到了慕栾身边坐下,看着周围的人,人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原本也害怕着他们都不肯来,结果倒也算是惊喜,毕竟是在年中,谁家都想着团圆,请柬还是今日天不亮发的。
这场婚礼简单归简单,但也不失体面。
听着喜婆在一旁高声喊着,林倩心中不免感慨,似乎有情人得历经千幸万苦才能终成眷属,共同经历风雨后还能在一起的必然难能可贵。
林倩不禁有些鼻酸,依靠在慕栾的肩膀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慕栾有些明知故问。
林倩摇头,静静地看着他们拜堂成亲。
来的人不少,也不多,院中摆了四张桌子竟有些坐不下,看来辰鄯平日里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辰鄯就是个挂名丞相,就是任由皇帝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他的性子这算是淡薄,谁都知道他与皇帝之间的恩恩怨怨,却谁也不敢提起,皇帝这么多年还不曾找个由头将他罢免,也是对他有所忌惮。
有些事情不过都是心照不宣罢了,如今这局面不好也不差,却算是最好的结局。
辰鄯端着酒杯徘徊在四张桌子之间,算是应酬,加了糖水的酒并没有那么烈,多喝也不会醉,嘴上却依旧说着不醉不归的言语。
辰然将夏覃送回屋子的床榻上坐下,立马就揭开了红盖头,蹲下身道,“我叫人给你做了些菜肴,等会儿趁热吃,别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吉不吉利旁人说了不算,你最要紧!”
夏覃连忙将他那张油嘴滑舌的嘴捂住道,“你可少说几句吧,你面皮厚,我还是薄的,你听到了又如何,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地说出来,搞得我好像特别能吃似的。”
“你并非是能吃,只是你之前忙于生意,不曾认真吃饭,时间一久,不吃饭便会觉得胃痛。你且记住了,得好好吃饭,不管再忙都得好好吃饭知道吗?”
辰然认真地看着她,将她的手紧紧地将握在自己手中道,“我还得去正厅与宾客敬酒,过会儿来来陪你。”
“不需要你陪,我这儿可不会冷清,”夏覃不似从前句句带刺,但也带着些许傲娇,似乎是天性使然。
辰然轻笑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只觉得她比以前更加惹人喜欢。
林倩没有在正厅,也没有在自己院子,只是坐在厨房中等着慕栾做美食,当然还有某个王爷为她量身打造的点心。
“相公,你怎会想着自己做菜,就不怕旁人将你诟病。古人言,君子远庖厨,你还得将外面一群人的吃食都解决了。”
慕栾知道她伶牙俐齿,不过当着九王爷的面似乎并不好,“九王爷还在此呢!”
“九王爷在此又如何,这是他的兴趣爱好,况且所有人都夸赞他的手艺,也不曾有人见过他来了咱们的后厨,你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朝着厨房来的。”林倩是吃也堵不住嘴的,不过没有坏心。
“我为心爱的女子洗手作羹汤不该是令人夸赞的吗?再者谁说我要做给他们吃?”慕栾神秘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