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下?”赵医生疑惑的看着林夕暖。
“我只是轻触了一下祁总的耳后穴。”林夕暖耸肩说道。
“我真没下重手。”
她要真是下重手想弄死祁墨尧,那刚才就是分分钟的事。
“耳后穴?打击人的耳后穴轻则穿耳膜或耳内出血,重则脑震荡或死亡,你这是想谋杀!”赵医生情绪激动的道。
“如果我要是谋杀祁总现在还会醒着吗?”林夕暖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刚才那种情况我不过只是出于应激自卫自保而已我,我真是对祁总有什么不轨,那也等不到赵医生您来了,但我这学医是为了救人。”林夕暖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说。
“我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刚才也只是一时受了惊吓而已。”林夕暖用自己的演技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能屈能伸。
杜行看着林夕暖的操作都惊呆了,仿佛刚才那个和他们硬刚的人不是她。
柔弱的小姑娘,她也真是说的出来,一朵食人花还差不多,从监控里看到她的动作快速而有力,绝对不是一般的小姑娘或者说懂中医穴位的小姑娘能够做到的。
这个时候装无辜装小白花,真是没辱没她的职业啊,这个临场表演发挥的能力还真是一流。
赵医生看着突然示弱楚楚可怜的小姑娘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像是她才是那个受伤的人,这让人根本无法对她说重话。
“小姑娘,别仗着你会一点医学知识就乱动这些穴位,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的!”赵医生只好板着脸一脸严肃和林夕暖说关于穴位的问题。
“祁总,后耳穴是一个重要的穴位,一不小心会导致耳部的重大损伤,我建议您尽快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赵医生本着一个专业的态度对祁墨尧说道。
“若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医院了。”
这里已经用不上他了,现在的情形下,这里他不便多待,有些事情不知晓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赵医生麻烦跑一趟了。”杜行将对赵医生说。
“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的。”赵医生提着自己的医药箱由杜行陪同出了副总办公室。
“谢柯,去定餐厅。”祁墨尧对谢柯说道。
“是。”
“破坏了你午餐的约会,给你补上。”
“祁总太客气了。”林夕暖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今天已经拒绝了他这么多次,她相信如果她再拒绝,那么他必定会继续发疯威胁的。
林夕暖也抛出了自己的条件:“祁总,午餐我可以陪您吃,但是还希望您不要为难其他人。”
“好。”祁墨尧答应了林夕暖的条件。
芋圆给何易发了消息之后,一遍焦急的等待着何易那边的回复,一遍盯着副总裁办公室里的动静。
看见拿着车钥匙准备离开公司的陈臻叫了声:“陈总。”
“我能做的你也看到了,这事我也不好再掺和进去了。”陈臻说道。
刚才杜行和他出了办公室三两句将他打发了,又回了办公室,杜行没当场戳穿他算是给他一个天大的面子了,他为了林夕暖还莫名其妙的搭上了个人情。
杜行的态度还真是让他没想明白,他明明可以当场直接揭穿他的。
“麻烦陈总了。”芋圆朝着陈臻鞠了一躬捏着手机焦急的看向副总办公室。
副总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芋圆的眼睛一亮,先出来的是几个高大威猛的保镖,祁墨尧杜行谢柯跟着走出来,林夕暖慢悠悠不情愿的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夕暖姐。”芋圆看着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
“放心吧,我没事。”林夕暖对芋圆笑了笑说。
“你先回去吧。”
“啊,好。”芋圆咬着唇一步三回头的走,她想陪在林夕暖身边可又怕不小心说错了做错了什么会拖了她的后腿。
“你对你身边的这些人倒是不错。”祁墨尧看了一眼芋圆说道。
“人家跟着我也就只是为了工作养家糊口,何必要将他们牵扯进不必要的是非当中呢?”林夕暖笑了笑,率先大步的走向电梯间。
“这点,你倒一直没变。”祁墨尧跟上了她的脚步。
林夕暖再一次上了祁墨尧的车。
林夕暖安静的坐着想着她如果突然恢复了作为顾颜暖时的记忆又会怎么样呢?又会如何面对和对待祁墨尧呢?
不过总归不会是多么好的态度。
祁墨尧太过于自信,他的确是一个有本事有能力的男人,可这世间的一切能够尽在掌握之中的却是少之又少,越是自信自己什么都能掌握,可能最后一无所获。
祁墨尧看向她,她抿着唇将头默默的转向了车窗外。
祁墨尧的心中突生了一阵怒火。
祁墨尧伸手握住林夕暖的手,却被林夕暖甩开。
林夕暖板着脸看着祁墨尧,一脸冷漠。
祁墨尧忽然想起了将顾颜暖囚与古堡的最后那段时间,她也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冷漠不屑一顾仿佛对于这个世上的一切人和物都不再留恋。
最后她果然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葬身于冰冷的大海里,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未曾找到她的尸首。
可是好在他找到了一个大师,大师说她在这个世界有羁绊,她会再回来的。
他又找了神巫族的人,神巫族的人也再次验证了那个大师所说的,而且说她已经回来了。
这些年里,不少女人整容或者是伪装成她的样子靠近他,他对那些有一副相似皮囊的女人不屑一顾,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她们不是她。
他和她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在一起,根本不是一副皮囊可以骗得了他的,那位大师说过她在这个世界有羁绊,她会再回到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与她羁绊最深的,也就只有他了。
他不会认错,他相信眼前这个林夕暖就是他的暖暖。
即便,她现在没有过去的那些记忆。
可他会让她恢复那些记忆的,那些属于他们的爱和痛,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
他布下了一盘棋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和精力,也该是到了收尾的时候了,等到时候一切都解决了,她就会明白也会知道他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有原因有理由的。
“祁总,您是有未婚妻的人,这个事情不需要我每次都和您强调很多遍吧?”林夕暖从牙缝里蹦出这几句话来。
“所以还请您自重!”
“我们就不能像个朋友一样好好的聊天说话吗?”祁墨尧语气平和,语气中仿佛还带着几分的委曲求全的意思。
“在我面前你没必要每次都像只刺猬一样,竖起你满身的刺。”
林夕暖:……
这倒还是她的错了,不是他发神经一样的总是来打扰她,她也不会这样的态度。
而且他是不是忘了,不到一个小时前他才刚用她身边的人的前途还有安危来威胁她。
若是他设身处地或者是换位思考一下,会这样吗?
“祁总,如果有人拿杜总或者谢特助他们的前途还有安危来威胁你,你会对这样的人和颜悦色吗?”林夕暖语气倒是平静。
“做什么事情起码也得换位思考一下吧,哦,对了,我忘了这种事情您应该不会。”
这种高高在上发号施令惯了的人,他们觉得将一切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哪里会想着什么换位思考。
“那我们换个相处方式。”祁墨尧说。
“这几年来,你是第一个让我愿意妥协的人。”
“我应该回您一句这是我的荣幸吗?”林夕暖勾起唇角略带讽刺的问道。
“祁总,交朋友不是这样,爱一个人也不是这样,不是看你付出了多少,不是付出就一定会得到结果的。”就祁墨尧还是继续高高在上的语气,这是不是指望着她因为他这一句话感动到痛哭流涕就此动心呢?
或许别的女人会因为这让人爆棚的虚荣心接受,但她可能不是个正常的女人。
“不是付出就一定得到结果。”祁墨尧呢喃这这句话冷笑出声。
“我这个人从不做这亏本生意,我想要得到的,最终都会得到。”他又像是被人戳中了某个摁扭,眼神中又是可见的疯狂。
林夕暖想了想还是算了,别这样刺激他了,免得真的疯起来不管不顾的,做出什么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会有可能。
她和他之间的对话基本属于对牛弹琴,无法愉快的沟通交流。
他现在已经是个疯子了,疯子的思维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林夕暖的心中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捏搓着她的心脏,这种感觉来的微妙,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探寻探究。
人死之后喝孟婆汤其实这也是件好事,忘却前尘往事开启一段新的旅程,如果都带着前世的那些记忆,该多么的沉重。
她突然不想恢复那段关于顾颜暖的记忆了。
“我知道你心在心里还放不下燕骁,我会让你忘记他的。”祁墨尧又说道。
“你本就不该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