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芝原来的想法是,如果林宝黛把席习和席之的学校告诉她,她就可以借常去看孩子来逼席习之夫妇满足她的条件,可林宝黛没中她的圈套,她只好就坡下驴,意欲从孩子口中套出学校的名称。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com提供
林宝黛说服了席习之和张心雨,他们在国庆节带着孩子见王芝,席习捧着花给她,席之为她削苹果。王芝叫席习之他们去外面,她要和儿子单独呆一会儿,享用片刻的天伦之乐。
她紧紧地搂着他们,流下泪来,哽咽道:“妈好很长时间没看到你们,你们长这么高,妈天天想你们。告诉我,你们想不想妈?”
他们感到陌生,本能地挣脱她,怯怯地看着她。在他们的记忆中,她曾挥舞棒头揍他们的屁股。
王芝心凉了,几年不见,两个儿子同她形同路人,已没有母子之情,没有亲情。她擦掉眼泪,换上笑脸:“妈得了癌症,住院化疗,没有别的事,我想常去看你们,你们在哪里上学?”
他们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妈经过化疗,已经很丑,你们放心,我不会告诉你们的同学,我只是站在学校大门口看一看你们。儿子,告诉我,你们在哪所学校读书?”
“我爸说了,我们隔一段时间来看你一次。”席习低声地说。
“你爸是一个大骗子,我才不相信他。”王芝生气了,“我只信你们,我的儿子。”
“你胡说,我爸不是大骗子。弟弟,我们走。”席习拉着席之跑出了病房,王芝歇斯底里追出来。
张心雨抱着得哆嗦的孩子,连声说“别怕!”席习不满道:“她骂我爸是骗子,我和弟弟不理她。妈,我们走,再也不来看她了。”
张心雨让席习之带他们到车上去,她把王芝拽进病房,严厉道:“王芝,你诬陷席习之,毁损他在孩子心里的形象,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为什么挑拨他们父子?你是何居心?”
王芝爬上床躺下,瞟她道:“唉吆,我说他是大骗子,把你急成这样,没看出来,你挺维护你丈夫的颜面的。只可惜,你被他骗了,还浑然不觉,我替你惋惜,替你抱不平。”
“习之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你是什么货色,就不用我说了。你以为你那些骗人的鬼话,我会信吗?”
“你就是猪脑子,你怎么不想一想,养蛇公司效益那么好,席习之为什么要用股权抵债权?除非他是一个傻瓜,但席习之是一个商人,聪明得很,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把11%的股权抵给李昕?据我所知,席习之和李昕是偷偷摸摸地办过户手续的。”
张心雨皱着眉头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习之和李昕是背着唐齐办理股权过户的?”
王芝坐起来,竖起大拇指:“你没白喝洋墨水,真是一点就通。你好好动一动脑子,如果席习之没有见不得人的事,他为何瞒着唐齐?这足以说明席习之心里有鬼,他是想讨好李昕,获得她的欢心。”
张心雨讥讽她想像力丰富:“你真够能想像的,简直是天马行空。你是重病在身,脑子烧糊涂了。那时李昕是唐齐的夫人,而习之和唐齐是最好的朋友,习之不可能惦记李昕的。”
“你对席习之太不了解,他喜欢瓜子脸、身材苗条、骚主意多的女人,李昕就是那种类型的。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聊起天来眉飞色舞,笑声不断。另外,李昕是会计专家,席习之需要那么一个人替他管理公司。”
“照你这么说,李昕和唐齐离婚之后,席习之应该追她才是,可习之并没有半点表示,而是和我结婚了。由此可见,你是胡编乱造,满口胡话,目的是想让我站在你一边,从习之那里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王芝有意对她嗤之以鼻:“你怎么知道席习之没对李昕表白?李昕那个骚货,只对唐齐一个人骚,对席习之没搭理,他是热脸贴在她的冷屁股上。我活不了多长时间,我告诉你席习之对李昕的痴情,是提醒你别对他一心一意,是为你好。当然,你如果愿意帮我拿到100万,那我会高兴的。”
张心雨冷笑道:“哼,你以为我会帮你吗?别做白日梦了。你是我见过的最自私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我没猜错,你约林教授来是你计划的一部分,想让她告诉你席习和席之的学校,太遗憾,林教授何等睿智,岂上你的当。”
“林宝黛空长着一具美人坯子,不像你说的那么聪明,她其实是一个笨蛋。她当年逼唐齐和她离婚,撮合唐齐和李昕结婚。唐齐英俊潇洒,有钱有地位,林宝黛却拱手让给李昕。我当时就想,世界上怎么会有林宝黛那么一个蠢蛋?你说,我用得着利用一个傻瓜来达到我的目的吗?你太小看我了。”
“啧啧,你太有能耐了,被席习之抛弃,进过监狱,两个儿子不叫你妈,落魄到求人施舍!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一个小人,不,没有人性的小丑。”张心雨说完,扬长而去。
张心雨觉得解气,开车在市里兜了几圈,确认王芝没有跟踪后,把孩子送到李昕那里,和席习之回家。“我们真不该送孩子来看王芝,她居然在他们面前诋毁你。”张心雨后悔听了林宝黛的劝告。
“我做得堂堂正正,不怕她说我的坏话。再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判断,不会受她的蛊惑。”席习之自信地说。
“习之,我们是夫妻,你给我一句实话,你以股权抵债权,明显吃亏,不符合商业原则,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吗?”
“是王芝跟说的吧,她在你耳边下蛆,你相信她的鬼话?”
“没错,是王芝说的,她满嘴胡诌,我怎么可能信她的话?我只是纳闷,你一个企业家,怎么会做赔本的买卖?”张心雨把车停在路边,看着他道,“你告诉我吧,我非常好奇。”
“你干什么?过去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开车!”
“老公,告诉我吧,免得我胡思乱想。”张心雨拉着他的手撒娇,一副不达目的誓不摆休的样子。
席习之点一下她的鼻子:“你真是一个小孩子,好,我拗不过你,晚上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