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拍着胸口:“姑娘当时睡着没瞧见,奴婢可是亲眼瞧见的,实在太解气了!”
“萧家人怎么有脸做得出来。”红袖鄙夷,“害死了那么多人,还想要接萧氏回家,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是平民百姓家中发生了这种事,也是要偿命的。”
“就是。”朱砂道:“真以为宫中有人,就奈何不了他们萧家啦?”
唐宛央瞧着朱砂,觉得她这话说的有些意思,就问:“怎么?”
“就算他们家宫里有位娘娘,这会子自身难保还说不一定呢。”朱砂道:“那劳什子冲虚道长不是当着全府上下的面都承认了自己是个骗子嘛。之后还想跑,后来咱们的人找到他了,躲在上京城一处客栈里,还没来得及出城。”
“老爷将他绑了,还没送到京兆尹,今日面见了皇上,不知道和皇上说了什么。奴婢估摸着,这么大个事儿,这冲虚道长也是犯了欺君之罪,老爷肯定不会帮着瞒的。皇上要是知道有人欺骗自己,那得多生气啊。淑贵妃也少不了被连累吧,毕竟两次都‘救了’淑贵妃的命。”
朱砂说的揶揄,屋里的人都听得出来她话里的嘲讽。唐宛央点了点她的脑袋:“就你机灵。”
“总之,他们这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夫人还不知如何处置萧氏呢,不过姑娘可知道,三小姐实在太让人恶心了。萧氏的丫鬟尚且在为她求情，三小姐可是从来没去看萧氏一眼。”
朱砂撇了撇嘴，道：“别说去看了,甚至连提都没提一句。好像说出萧氏的名字就是脏了她的嘴,虽然萧氏恶毒,但对三小姐还不错,这还是亲生的母女呢,就这点情分,连外人都不如。”
唐宛央的笑容很淡:“萧怜秋平日里凉薄待人,唐念清耳濡目染,自然也养成了自私自利的性情。唐念清这么做,全是萧怜秋一手教导而成。不意外。”
红袖努了努嘴,想到了什么,问唐宛央道:“姑娘以为,这次他们会如何处置萧氏?”
“私通,残害女眷,残害子嗣,陷害嫡女,无论哪一样拿出来,萧怜秋都没有别的活路了。所以,”唐宛央垂眸,“也该到了她偿命的时候。”
红袖和朱砂都沉默了。
半晌,朱砂问:“老爷会处死萧氏么?”
“会，不过会为她遮掩一下。求个其他的罪名,这样萧家的脸上也好看些。”
“那姑娘害得她流产的黑锅还能洗清么?”红袖问,“当年那件事分明就是萧氏算计姑娘,结果平白无故让姑娘在背后被人骂恶毒。”
“红袖,有些事情,是没有结果的。”
唐宛央道:“如果要替我洗清罪名,萧怜秋与人私通甚至怀孕的事都会被发现。这是唐家的丑事,家丑不可外扬。唐家为了大局,不可能为我做到这一步的。他们只会私下里补偿我。”
“姑娘实在太委屈了。”朱砂摇摇头,她知道唐宛央说的是真的,可心里还是为唐宛央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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