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知宁疯狂窃喜的脸,梅清韵嘴角颤抖,果然是她想多了,这姑娘就是缺心眼,说好听是爱憎分明,说不好听就是喜欢得罪人。
“哟,都忙着呢?”舒婉从外面进来,满意的看着自己成了全场的焦点。
“来了,赶紧坐好吃饭吧,之前的事都过去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以后关起门来过日子。”
舒婉将自己的包放在一旁,看着沈母笑的别有深意:“不好意思,我可高攀不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这次过来就是回来把我的东西拿一下,毕竟放在这里也挺碍眼的不是?”
淡淡的看了梅清韵一眼,笑的春风拂面。
“你有什么东西?这里的一切都是沈家给你的,你凭什么有资格要东西?”沈知宁一听炸了,恶狠狠的站起来就要撸起袖子跟舒婉吵起来。
“知宁!闭嘴!”沈母这次破天荒的居然站在了舒婉这边,着实让她有些意外,以往哪一次吵架她不是跟她的宝贝女儿一个鼻孔出气。
“阿婉啊,之前对你是有一些亏待,妈知道,如今你已经回来了,咱们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你也不想你爸知道你们夫妻关系不好不是吗?”
拿她爸威胁她?可惜她早就打通了自己娘家那边口径,哪里会怕她这么一句话。
“真不好意思,我爸说了,之前是他不对,儿女们的感情不是一个报恩就能够解决的,当时是他鬼迷了心窍,如今迷途知返,让我不要再顾忌舒家,自己开心就好。”
舒婉话说的滴水不漏,恨得沈母牙痒痒。差点就要憋不住,冲上去撕了她那一张嘴。
“舒婉,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不离婚?”沈知恒再也忍不住低声恼怒的说了出来,向舒婉开口示弱,而且还是在梅清韵面前。
看着就渣男脸上恼羞成怒的表情,舒婉只觉得浑身通畅,果然整治这一类人就要把他的脸面狠狠的踩在地上,才能够让自己舒舒坦坦的!
这么不想她离婚?之前原身一心为他的时候他可厌烦得很呢,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轮到他求自己了。
“舒婉,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但是离婚,绝对不可能。”沈知恒一脸憋屈的说着霸道总裁台词,可惜没有丝毫气势,反而让人发笑。
这就是告诉自己,哪怕拖着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也要恶心她才甘心?
舒婉又坐了回去,一脸嘲讽:“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爱我,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沈母可不管这些,现在只要舒婉不离婚,沈家的钱就能保住,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她都能给她摘来,当即笑得一脸慈祥:“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你放心,以后妈一定对你好,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
舒婉嗤笑一声,狼外婆笑得再慈祥,本质上也是一匹狼心狗肺的老狼。
“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们让梅清韵的孩子消失,我就相信你是真的想跟我过日子。”
舒雅满意地看着沈知恒身子一僵,脸上的笑也勉强起来,哼,不是跟她装深情,装迷途知返装浪子回头吗?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缓和表情,装出一副受了情伤犹犹豫豫的模样:“你知道的,沈知恒,我一片真心对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得了什么下场?”
沈知恒还想辩解,舒婉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瞬间眼睛里面盈满了泪:“你不用跟我解释,也不用劝我,我这人就是心狠手辣,对,之前你不就是这么骂我的吗?”
“舒婉,之前是我太冲动说错了话,清韵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你一向心软,你真的忍心让他就这么消失在世上吗?”
沈知恒慌乱起来,没有想到舒婉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这可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认认真真憧憬着的第一个孩子,她竟然让他亲手杀死它!
试图打感情牌让舒婉放弃这个想法,沈知恒柔声开口,不敢再刺激舒婉:“你不是最喜欢孩子吗?这样好不好?我保证这个孩子生下来她会成为你和我的孩子,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吗?”
梅清韵不敢置信看着沈知恒,像是从来没看清过这个男人,可惜沈知恒视线躲左躲右闪,就是不肯跟梅清韵对视。
舒婉看着面前这一桌人的眉眼官司,心里冷笑,面上像是没了主见,唯唯诺诺,试探着开口:“真的可以吗?可是这是梅清韵的孩子,她愿意吗?”
梅清韵眼睛一竖就要拍桌而起,这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怎么会愿意让给别的女人?
可她还没来得及骂舒婉一顿,手就被沈知恒抓住了,她拼命挣扎,只是怎么也挣不脱,看着沈知恒的眼神像是一头护崽子的母狼,几乎恨不得把他脖子咬断。
沈知恒脖子僵硬的挺着,不敢有丝毫角度的转动,他听见自己开口声音,冷静得让他自己都害怕。
“她愿意。”
舒婉看够了这两人内讧,这才拍拍手结束了看戏。
所谓的灵魂伴侣不过如此,亏得原身因为梅清韵和沈知恒这对渣男贱女把自己活生生的给气死。
身体里面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怨气,舒婉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她愿意我可不愿意,我说了,要想我不离婚,除非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了,否则就是没的商量。”
沈知恒握着梅清韵的手不自觉的用力,眼睛红红的像是被逼到了绝境,若是换做一个没经过世事打磨的天真少女,估计早就心疼的不行,痛斥舒婉是个渣女。
“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舒婉丝毫没有被他这副受伤的模样打动,笑的一脸灿烂:“过去的舒婉早就死了,一命换一命,拿她肚子里的孩子祭奠死去的那个舒婉,过分吗?”
她放过这个孩子,谁放过过去的舒婉?
沈知恒久久说不出话,舒婉呲牙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眼睛黑沉沉的,像是在里面藏了一块冰:“我觉得并不过分,该对这个孩子说对不起的,应该是你沈知恒,可不是我。”
“这个孩子,可是在为你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