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岐舍剑不用剑,一身的剑意却是突破剑之局限,层层高涨。
那种极端玄妙极端强大的剑意,让在场的陈时雨和张涛面露骇然。
之前,他们只是耳闻万物为剑,心中对此剑境已做了无数的推演,也猜想过到底能达到何种强大的境界。
但今日一见方知,以前的一切推演都是空谈,一切的一切猜想都是妄想!
眼前之人,身上所释放出的剑境,高深玄妙不可名状,乃是最为极端的剑招。
陈时雨感受着四下弥漫的剑意,他的眼神凝重,握剑的手慢慢的抬起。
“这便是万物为剑的剑境吗?果然人间难得,既是此种剑招,那配得上我轩渺雨剑。”
一声叹,陈时雨倒持洛书剑收回袖中,而后他气沉丹田,抱元守一,整个人同时开始提升剑境。
“喝……”
低喝绵长,喝得四方大山震动,同时他身上一股飘渺无踪,直贯轩辕的剑意如龙升腾,游曳九霄!
场外,陈巧墨所见,美眸中难掩惊骇,她朱唇微启急切的说道。
“轩渺剑意!师兄居然要出轩渺剑!林岐的万物为剑居然强大到这种境界!”
陈巧墨说着秀眸中全是惊骇之色。
而在场中的张涛也同样施展最强剑招。
只见他双手握剑,将单锋剑举至自己耳畔,他慢慢闭上双眼,浑身弥漫出阵阵剑意如海浪翻涌。
“揽剑无涯,自登绝顶,孤天一剑!”
施展最强剑境,张涛剑势层层叠叠霎时间他整个人如登剑之顶峰,手中之剑,极尽剑招的极限,一剑便是直逼极限,突破极限!
“斩!”
张涛先手出剑,一道斩下,如一面擎天巨峰化作一剑要将整个山头都碾平一般!
陈时雨也涤剑出手。
“轩渺驱雨!”
剑出,漫天弥漫的雨水皆是化作一柄柄飘渺长剑,此时剑势便似天地之间无穷落雨,无穷的雨,便是无穷的剑,无穷的剑,便是无穷的剑招!
漫天剑雨冲击在擎天巨剑之上,剑震巨响,彻天动地面,四溢的剑气荡平方圆数百丈!
而就在这最极端的交锋只见,林岐以无止境的剑意,以剑无止境的剑境,抬手一挥,抓雨为剑。
“落雨为剑!”
剑无止境,生生从陈时雨的轩渺驱雨中,夺过部分雨水,雨水在林岐的驱使下,化作一剑出手。
他的落雨为剑非是陈时雨那种化雨为剑,陈时雨是借助雨的力量化为飘渺无踪的剑气,而林岐则是赋予了雨水无上剑境,使得雨水虽是雨形,却包含了无拘无束的无止境之剑。
三大绝世强招相触,山峰之上爆发出一团比娇阳更璀璨的剑光!
剑光刺目,让所有的观战者都无法直视,且纷纷退避其锋芒,不愿被此等剑气所伤!
场中璀璨的剑光掩盖了三人的声音,只闻剑光只见剑响不断,此起彼伏,三种剑意你方唱罢我登场,各自为巅,各自璀璨!
如此交锋持续一盏茶的时间,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剑光消散,三人各自交错站立在对方之前所在的位置上。
停手的三人转过身,此时他们皆是御空而立,脚下作为决斗台的山峰,赫然被摧毁不复存在。
而三人各自负伤,又皆是未败!
世人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今日三人,却战了个平分秋色不分高低!
远方的陈巧墨所见,秀丽的美眸中,滴露一滴晶莹的泪珠,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的巨石也随着陈时雨的平安而落地。
另外一边的铃铛看着这一幕,她一只手指绕着耳鬓的一捋柔顺秀发绕成圈,娇嫩的嘴唇一嘟,无趣的说道。
“什么嘛,居然到最后没分出个高低来,没劲。”
此刻场中三人相视一笑。
林岐撤销剑境,对着陈时雨道:“陈兄剑境高深莫测,轩渺雨剑飘渺无踪无迹可寻,化雨为剑境界高,在下今日大开眼界十分钦佩。”
而后又转向张涛:“张兄单锋极剑,剑势登峰造极,剑往直中取穷尽剑招的极限,此等剑境可谓出神入化在下同样钦佩异常。”
说着便向两位拱手。
陈时雨也收起轩渺剑,对林岐洒然笑道:“林兄弟过誉,阁下的剑境才是让鄙人心悦诚服,剑无止境非是当今剑谱能够承载,阁下剑道修为才是让在下佩服。”
另外一边张涛也收起单锋剑,他大笑一声说道:“哈哈哈,你们都不要再说这些客套话了,如此说吧,当今剑界,年轻一代中,应当只有我三人为尊了,林兄弟你的剑境乃是我所见中,最为玄妙的,方才一战让我感悟良多啊!”
林岐也拱手道:“与二位剑诀,我也感受到了更多的剑境,让我对剑的理解越来越深,今日能与二位一战,乃是林某今生之幸,为表二位赐战之劳,在下便设酒宴款待,希望二位不要推辞。”
张涛一听,脸上便泛起喜色他便洒然笑道:“哈哈哈,好说,论道喝酒的话,我可是有劲啊,方才剑决我们不分上下,但喝酒,那定是我笑到最后了!”
陈时雨也淡雅一笑说道:“可不要高兴的太早,洛书雨剑除了剑,论喝酒我也一点都不会差的。”
“好,今天我们继续在就酒上分高低,二位贵客你们请在我剑堂稍作休息,我立马叫人准备酒菜。”
“承蒙林兄款待了……”陈时雨和张涛异口同声回答。
之后林岐叫来叶灵儿带陈时雨和张涛还有同行的陈巧墨与黑衣少女铃铛一同去了内门剑堂的会客堂落座。
林岐则一路寻去找到了外门的金山破,他找金山破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在剑堂之内,除了剑的高绝之外,还有金山破的厨艺也是了的。
林岐也不知金山破是什么时候学来的这般手艺,平时也极少看见他做菜,但有幸林岐吃得几次,那味道就算是在巴山中都是一绝了。
如此便带着金山破去了内门,金山破一听乃是要给洛书雨剑还有张涛作客宴,他那能丢了无常宗的面子。
手艺自然是发挥到极致。
至于酒那便简单,剑堂内,不缺的东西有两种,一种便是剑,而另外一种便是酒。
而且那剑,是最璀璨最极致的宝剑,酒也是最醇香,最珍馐的藏酒。
林岐特意去孤独寂藏酒的酒窖,取出了几小坛美酒,为的便是今晚的不醉不归。
取了酒,林岐便纷樱庭请陈巧青,而应秋则留下照顾安之便没有一去赴宴。
如此一段时间之后,会客厅内,酒菜备妥。
数人落座,这一座酒宴可谓是丰盛之际,饕餮之宴,其上山珍鹿茸,鲈鱼美酒,鲜香麻辣一应俱全。
席上,林岐和金山破,与张涛还有陈时雨坐在一起,而陈巧墨,陈巧青姐妹,还有蛮娇少女铃铛落座一方。
她们几个女子不胜酒力便没有喝酒,只是品尝这丝毫不比美酒差的佳肴。
而林岐几人则开始推杯换盏拼起酒来。
几个人,个个都是海量,不说林岐,光说金山破便是剑堂内最能喝的人,而金山破从来都不敢和林岐喝酒。
几人一番畅饮,酒过三旬,四人中,除了林岐之外,其他几人已是面色泛红。
但是人还为醉,这一场便不算完,几人便继续拼酒。
这一场直喝到月轮高挂,夜风渐冷的时候。
陈巧墨姐妹还有铃铛都已离开,被叶灵儿带去客房休息。
剩下的几人,张涛已经趴在酒桌之上不省人事,金山破歪在座椅上同样醉生梦死。
林岐也泛着酒意,他抱着一坛酒,矗立在月轮之下,感受着月光洒在脸上,在酒意的作用下,林岐只感月光同时日光之暖,夜风同暖风一般。
他身后陈时雨也半醉不醉,端着一杯酒,饮酒杯尽,而后抽出宝剑,歌酒舞剑,剑声长鸣。
“对饮浊酒杯无量,舞剑揽月醉不休,最是人间尽兴时,夜下壮怀歌送酒。”
舞剑轻吟,陈时雨剑势洒脱不羁豪放,林岐也畅饮轻叹。
“陈兄不只是剑境超绝,酒量也是千杯不醉,我许久未曾如此醉酒,只叹与陈兄相见恨晚啊。”
陈时雨也收起宝剑,他带着醉意走到林岐身边,拿起两壶酒递给林岐一壶。
“早在巴传大会时,我便见林兄弟根基不凡,而你修为也超过我的意料,今日剑争一会,酒过三旬,我与林兄虽不是兄弟,但感觉却胜似兄弟,来,这一杯敬兄弟。”
林岐举起酒壶。
“敬相见恨晚。”
饮尽酒水,二人把酒言欢,开始闲谈起来。
他们都是剑修便从剑开始交流,各自讲述各自的心得感悟,也从对方那里得到了许多有用的经验。
而后二人又讨论了一番天下大势,陈时雨作为龙虎山的一员,他们宗门乃是与紫冥族的冲突最激烈的地方。
他自然是希望早日平息这一场灾难,而现实也很明白,这样的纠缠可能会一直持续下去,一直到两族之中,一个种族的彻地没落作为收场。
林岐则希望两族能够化接矛盾,但这也是一个看似无法完成的奢望。
……
如此一夜之后,张涛与金山破都酒醒,几人又是一番闲谈,随后林岐带着几人在无常宗内游玩了一番。
一番游玩之后,正在几人打算结伴游历的时候,龙虎山却突然传来急讯。
紫冥族与巴山联军的冲突再度展开!
且这一次声势浩大,正在战线上大打出手,股此陈时雨还有张涛几人便被传唤回宗。
在离别时,陈巧青却并未随着陈时雨一同回去,而是要留在无常宗和陪应秋再玩一段时间。
陈时雨没有拒绝,毕竟无常宗距站线很远,在这里陈巧青还能更加安全。
而张涛也找到林岐与陈时雨,他提出了一个请求。
“二位,这一次剑诀我们不分上下,所以我提意,十年之后,同在此地,我们三人再决一次剑道高低如何?”
林岐自然赞成。
“很好,十年之后,同在此地倒时若是谁输了,自然便轮到他请喝酒了。”
“到时候,我定然不会请这一顿酒的。”陈时雨洒然笑道。
张涛也道:“我也一样。”
“如此便等十年之后,谁才是巴山剑道至尊吧。”
说完众人散去,陈时雨归龙虎山,张涛回剑藏门,林岐则留身此地心中期待,十年之后最顶峰的剑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