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咳之后,墨小墨往被窝深处拱了拱。转而又想起晚灯那个伪正太,欺骗她的一片真心不说居然还害得她大出血!等天亮了就去抢他的龟壳熬龟苓膏吃!
这么想着,墨小墨有点憋气,从被子里探个脑袋来。眼前白光一闪,墨小墨鬼叫一声又缩了回去。
床头不知何时稳稳当当坐了个人形生物,双手正十分优雅地交叠在膝盖上,如墨长发无风自动,端的是飘逸非常。
问题是约翰同学您老人家大半夜的没事情跑来这里干啥?道歉还是等着吃点心啊!
“血止住了?”箫大地主清冽的声音冻得墨小墨一个机灵,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着蜷成一团。
谁会告诉你这个时候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再把头伸出去啊!
偏偏墨小墨就是个没脑子的!发了半天的抖都不见箫大地主有半点动静。以为没事了才钻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谁料凌空飞来一只手捏住了墨小墨的双层小下巴慢慢抬起。
箫大地主十分镇定又严肃地观察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嗯了一声,“止住了就好。”
就好你妹!
墨小墨翻着白眼不想去理这个有事都当成没事的祸害,她流鼻血都是谁害得啊!
“气色不是很好。”箫大地主又加上一句。
“公子大人既然小的我气色不好那可不可以请病假啊?”墨小墨无力道。
“可以。”箫大地主颔首道。
墨小墨眼中冲出万丈光芒。
“但是不准下床。”箫大地主又道。
燎原之火瞬间熄灭,墨小墨瞥了一眼箫月寒,企图拿自己的气势鄙视他。
自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箫大地主反过来拿精致微微斜上的眼尾鄙视了墨小墨,然后松开手从怀中取出一个拿素色锦缎包裹着的小盒子。
“不要以为深更半夜的独闯姑娘我的闺房我就会答应……”墨小墨撅着嘴巴诺诺道。
“答应什么?”箫大地主慢慢打开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个小布卷,只见箫大地主的手指轻巧地挑开布卷,现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银针一排排。
针尖儿上的寒光顿时闪花了墨小墨的狗眼。
“你,你,你想干什么!”墨小墨颤抖着问道。
“替你施针……莫非你以为本尊要替你补衣服不成?”箫大地主拈着一根细如毫发的银针勾唇一笑,惑人心弦。
墨小墨黑线,“我可以这样认为么?”
“不可以。”
……
东方天际逐渐泛起了一丝鱼肚白,疑似天亮了。
箫月茗弱柳扶风一般的身姿出现在月试点门口,虽然清晨的冷风吹得他衣袂飘飘哆哆嗦嗦,可还是无法掩盖他脸上浓烈的兴奋之情。
正靠近了月室殿大门,耳朵捕捉到了一丝**,箫月茗站住脚步,神色不明地看向正殿旁边的耳房。
耳房是住侍女的地方,现在箫月寒的侍女是墨小墨,墨小墨住在耳房,现在耳房里有可疑的声音……
不管是因为什么而发出的声音,都不能阻挡箫月茗的好奇心。
我们的箫月茗童鞋蹑手蹑脚地靠近耳房的门口,透过窗缝儿看见里面倒在床上的两只。
墨小墨哭喊,“救命啊我不要了!好痛啊!”
箫大地主隐忍地低声道,“不行!还差一点就到了!”
墨小墨尖叫,“不要啊!”
“大哥你们在干嘛!”箫月茗一脚踹开大门,只见房间尽头的四柱小床上,锦被散乱,墨小墨被萧大地主压在身下,发如鸡窝,双目含泪,衣衫不整。而箫月寒向来一丝不苟的发冠也被拆散,,长发跟墨小墨的鸡窝头纠缠在一起,一只手按着墨小墨的背脱衣服,另一只手腾出来拿着根银针……
箫月茗嘴角微抽,不可遏制地拿手捂住眼睛,你说你扎个针有必要喊成那样么!小爷我还以为昨天晚上钟灵泉一会大哥你已经把小墨给搞定了,没想到居然这么逊!
箫月茗想到自己昨夜脑补中的香汤美人(箫月寒),温泉水润,两人衣衫不整,上下其手,水中翻滚,如此这般再那般……
正想着这些,箫月寒已经一针扎在墨小墨光裸的背脊上,墨小墨惨叫一声之后就没了声息,趴床上不敢再多动弹,废话要是你背上背人扎得跟刺猬似的你敢随便乱动么!
“月茗……”箫大地主从墨小墨身上离开,极其自然地将被子盖到墨小墨腰间,顺手将床上的床帐解下将墨小墨阻隔在后面。
“大哥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她就地正法了,没想到,没想到你太让我失望了。”箫月茗伸手拭泪道。
“月茗你没事吧?”箫大地主关切道,一派长辈温柔之态。
“大哥你这么逊,要是被景连天给比下去了该怎么办啊?”箫月茗继续擦眼泪。
箫月寒似乎在犹豫,箫月茗见状正想继续施压,却见箫月寒随手取过墨小墨梳妆台上的镜子对准了他的脸蛋儿。“你流鼻血了,月茗。”
“……大哥你不早点说你会死么!”
“……”箫月寒沉默。
箫月茗看着箫大地主那一脸的沉闷就想喷血,无奈脸上鼻血横流,不知是一大早的上火了还是怎的,虽然准大嫂的事情很重要,但是他的形象更重要!月饼童鞋这样想着,忿忿不平地转身就走。
“喂,我的镜子啊……”墨小墨有气无力地喊道,半晌外面都没有动静。
大概,镜子是拿不回来了吧?墨小墨这样想着,却见床帐被人掀开,先看见的是箫月寒如整块美玉雕琢而成的玉手,而后是绣了精美云纹的广袖,视线缓缓上移,对上了那张异美的脸上最引人注目的双眼。
“我说,要这样多久啊?”墨小墨试图支起上半身,但是略一动弹背后就是剧烈的酸疼,只好维持趴的姿势仰头看向箫大地主。
箫大地主静静地看着墨小墨背上的银针,有那么片刻很想把她拿去给箫月茗滚钉板。两个人都是聒噪的性子,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男的傲娇又臭美,另一个是女的,活脱脱的一个下流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