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要死哪儿那么容易?”墨小墨斜眼,“况且你都把牌子给我看了,我要是不出山,我对的起这块通行令牌么?”
“可是带个伤残很累啊。”箫月茗无奈道。
墨小墨怒火直升,将手里从箫月茗身上扯下来的衣角放到嘴巴里面咬,看得箫月茗又是惨叫连连,仿佛墨小墨咬的不是衣服而是他的脸一样。
“小墨大人息怒啊!我带你出去还不成么!”箫月茗不忍看自己的衣服被墨小墨如此侵犯,只得连连求饶,墨小墨松开衣服布料,奸笑着从床上爬起来,穿衣起床。
青衣守在山门口,眼睁睁地看着箫月茗带着墨小墨从山门出去,心里默默吐槽,最好这俩人回来之后被公子吊起来拿鞭子抽,最好是她亲自执鞭,到时候想蘸盐水蘸盐水,想蘸辣椒水就蘸辣椒水。
“青衣,不要想我们哟!”箫月茗贱格地调笑道。
“我会给你带特产的!你要牛鞭还是虎鞭啊?”墨小墨摆手道。
公子啊,不管这俩人出了山会不会惹祸,光是这样走出去就丢光了我们全族的脸啊!青衣在心底呐喊道。
墨小墨捧着满怀的金银珠宝,跟着箫月茗一起下山,走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一直走到第三个一个时辰的时候,墨小墨终于察觉到了不对,“月饼,你是不是忘了带什么东西了?”
箫月茗还沉浸在出山的喜悦之中,听见墨小墨问话,很是有点疑惑不解,“嗯?”
“你是不是……忘了带坐骑了?”墨小墨扶着腰,手一松,怀里的包裹掉在地上,紧接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我的腰扭了……”
“我下山从来不带坐骑啊。”箫月茗挠着头,见墨小墨坐在地上,脸上浮现出后悔的神情,“早知道,就该忘了把你带出来。”又是失血过多又是扭伤了腰,这是想闹哪样啊?好不容易下趟山,结果自作孽,居然带个凡人一起上路,真是自讨苦吃。
“你敢嫌弃我?”墨小墨恶狠狠道,“现在你上山去,把坐骑牵过来。”
“我觉得我把你的坐骑迁过来也没用,现在是你的腰扭了,待会儿就是它的腰扭了。”箫月茗摸着下巴道。
“那你要我咋办?爬回山顶上?”墨小墨道,俩人顿时噤声,抬头齐齐看向上方,走了整整三个时辰,也就是六个小时的路,爬回去恐怕要一天一夜吧。
“我不想上去。”
“我不想爬上去。”
俩人同声道。
于是继续沉默。
……
箫月寒负手立于云端,寒风猎猎,吹起他的衣袂翻飞,天门前的天兵见来者,连忙出手阻拦,“来者何人?”
“御水龙君,箫月寒。”薄唇轻启,箫月寒淡淡道。
“没听说过,先站在外面等候传令。”这天兵是百年内才飞升的,箫月寒数千年未上天界,自然是没有听说过。正要丢了箫月寒上去传令,却见井宿仙君驾凤车驶来,忙让路准行。
“这是……龙君!”井宿仙君眼角瞥见箫月寒震惊不已,昨天天帝才说要他亲自上门来解释,连口谕都还没传,今天这箫月寒竟然就到了,若不是他算得太准,就是他太神通广大了。
“龙君千年不见风采依旧,别来无恙啊。”井宿仙君忙着打关系,呵呵笑着拱手道。
箫月寒一语不发,立在原地不动声色,井宿仙君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有点尴尬,连忙转向守天门的天兵,“这是御水龙君,数千年未上天界了,你胆子怎生得这么大,竟然敢怠慢御水龙君?还不快快放行!”
守天门的天兵被井宿仙君的一番言辞令色吓得不轻,天界不是凡间,稍有犯错,轻则降级贬谪,重则堕入无间地狱。不管是哪个,都不是好果子,他不过是个小小天兵,哪来的这么大胃口吃,况且他才飞升不足百年,仙福还未享够呢。
“小仙不懂事多有冒犯,龙君见谅,龙君见谅。”井宿仙君等天兵放行了,才笑着向箫月寒道。
箫月寒仍旧爱答不理,径自进去,井宿仙君脸顿时沉了下来,天界虽然被称为天界,但和凡间有何不同。仙家之间攀关系的攀关系,放冷枪的放冷枪,不愿折腾的就找个生僻的地方隐居数万年,然后仙寿到了再自行坐化。哪里像箫月寒那样,明明对这一切不屑一顾,还是要进来掺一脚。虽然他实力足够强大,但权势都在天帝手上,就算他自小与天帝一同长大,就算整个天界只有他敢与天帝作对,也总有落马的一天。
“哼,看你得意得了多久!”井宿仙君不屑道,等着有一天箫月寒落水,他们这些仙家再来痛打落水狗!
箫月寒进了天门,眉头始终紧锁。
路过的仙君有很多是陌生的,就算是不陌生的,见了他也只是行了礼就匆匆离开,仿佛见了鬼一样。
在天界,除了天帝,最有威严的,的确是他箫月寒。
但是,众所周知的,龙族数万年前出了一个恶名昭彰的先祖,叛了六界,最终虽被封印,但从那以后,龙族已然成为了众矢之的,就算如今景连天不敢怎么动他,也难保日后不会出错。这群个个都明哲保身的仙家,估计都在等着她有朝一日落马好挨上来踩一脚。
做梦吧!就算龙族落没到只剩下他和月茗,你们也别想看到那一天!
身为龙族的骄傲,绝对不容许被这些满眼污浊的所谓仙人所玷污!
“报!”一个小童飞也似的从瑶池蜿蜒的水道上跑进恢弘的宫殿中。
偌大的金殿中央,背对着门口端坐一女子,她身段十分婀娜,脖颈修长如天鹅,身上穿着的宫装长长拖曳到地上,如花般绽放开来。
“讲。”女子对着人高的铜镜自照,缓缓地拿篦子梳着自己乌黑的发丝。
“禀告公主,龙君来了。”
“什么!”女子转过头来,现出绝色容颜,惊喜分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