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回,回你妹啊!”墨小墨终于爆发,大怒道。
“小墨,你怎么了?”箫月茗奇怪地问道,见墨小墨衣衫不整被人五花大绑在榻上,当下了然,转而看向箫月寒,一脸的不怀好意,“大哥,原来你好这口?”
箫月寒不否认,也不承认。箫月茗见状,嘿嘿奸笑着上前,正想坐到墨小墨身边,却被箫月寒拦住,“不许去。”
“为什么啊?”
“他嫌我脏呗。”墨小墨插嘴道,箫月寒一把眼刀甩过去,墨小墨立刻闭嘴,随后,在箫月茗完全没有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情的前因后果是什么,就连同时雨一起被箫月寒推出门外,然后……房内传来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嚎声,那是墨小墨在干嚎。
“我说小时雨啊,以后你要是娶媳妇儿了,千万别找墨小墨这样的,要是娶进门了,那可真的是家门不幸啊。”箫月茗喃喃着说道,时雨挽着袖子踮着脚正想往房内看,被箫月茗一说,立马红了脸儿,“人家才不是男的!”
“啊?那你是小姑娘?”箫月茗问着,伸手拉时雨的小胳膊,时雨害羞地躲闪着,拿手抱着胸,被箫月茗逗得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人家也不是女孩子啦!”
“你,你不是男人不是女人那你难道是太……”箫月茗诧异地指着时雨下半身,一脸的惋惜,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么好好的一个孩子,居然就这么断子绝孙了……
“你才是太监呢!人家才不是太监!”时雨憋红了小脸怒道。
“呦呵,小样儿,你自己承认自己是太监,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箫月茗指着时雨戏谑道。
“你,你,你欺负人!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时雨双目含泪,拿袖子擦擦眼睛,转身就跑,却不想撞上了迎面过来的路人,反而被撞翻在地上。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摔坏哪里?”箫月茗见时雨摔跤,忙上前将他拉起来,见时雨还在闹别扭不愿搭理自己,顿时傲娇起来,把怒气全部撒在了路人身上。“你怎么回事?走路不看的么?还是说你眼睛长在头顶上?撞人了知不知道!”
“哦?本宫眼睛长在眉毛底下,从来不知头顶上也长了眼睛啊。”来人笑意浓浓,温软的语气让人听得连火都要发不出来。箫月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妙语阿姊?”
“我还以为,这么久不见了,你这小滑头早就忘了我这个当姐姐的了呢。”景妙语抬手拢拢自己乌云盖顶般美好的发髻,满含温柔地看向时雨,“小雨这孩子如今还未长大,性别未分,怎能那样说他?”
“明明是他自己说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那我自然要想到太监了,谁知道鱼精未成年时是没有性别的啊!”箫月茗耸肩道。
“月茗!你大哥好歹是水族之首,你怎么能连这都不知道?”景妙语愠怒道,箫月茗不置可否,将手伸向时雨,却见后者躲闪着自己,心中更怒,“那又如何?我大哥事事要强,就连老婆也要自己硬娶。”
“你说什么?”
你不会是在说气话吧?”景妙语震惊于箫月寒居然会想要强娶一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箫月寒如此疯狂,难道说,那个女人比自己还要漂亮么?
“怎么可能是在说气话,我大哥对小墨可是事事在心,凡事亲力亲为,就算是洗澡也要亲自动手,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啊?”箫月茗满不在乎地说道。
景妙语闻言,默不作声,只垂着头欲语还休。
“妙语阿姊?你……还好吧?”箫月茗见景妙语落寞的样子,有些后悔说了那番话。
“那么,她是否自愿呢?虽然月寒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但是若是她不愿意,月寒也不能勉强啊!”就算那女子愿意,她也是不会同意的,至少,她是知道月寒看上的那个女子并非仙或妖族,只是一个没有半点资质与仙根的凡人罢了。哪怕箫月寒多么的喜欢她,凡人不过百年寿命,等到百年身死之后,箫月寒难道还能抱着那女人的骨灰入眠么?
正如此这般想着,却见箫月茗出来的那间客房缓缓推开,有清风从门口灌入,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的人影,像是施了一层雾瘴一般。景妙语按抐住心中澎湃的情潮,上前柔声唤道,“月寒。”
“景姑娘……”箫月寒依旧是面无表情,有礼而疏离地頜首道。
景妙语抬手欲伸向箫月寒,却又顿在半空,堪堪收回,颓然欲泣地放在了心口,“你是当真了么?那天的只是气话罢了,莫要往心里面去。”
“景姑娘,内子正在休息,莫要吵嚷。”
景妙语闻言,当下愣在当场,然后微微颤抖着肩膀,泪珠断线一般地从脸上滑落,“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枉我对你痴心一片,就算只是说一句软话也不行么?”
“……不行。”他的软话,从来不是说给旁人听的,只有墨小墨那个缺心眼的才会听不出来半点。
“所以,为了一个凡寿不过几十年的凡人,你要弃我于不顾了?”景妙语轻声道。
“景姑娘与我有何干系?”箫月寒反问,然后听见房内有了些动静,转身看见墨小墨正在十分笨拙的穿衣服。虽然来到这里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对于这样复杂的衣服,墨小墨还是没辙,不仅衣带算好长短,就连腰带也要计算,简直就是麻烦透顶!她可是从来都不会去计算这些东西的呐!
墨小墨捏着腰带挠了挠头,瞥见门口的箫月寒,隐约能看见还有一个人影在门口,以为是箫月茗,立马招呼着,“月饼月饼,过来给我系腰带!”
景妙语站在门口听见墨小墨的这番话,先是有些不着头脑,然后听见一边的箫月茗一边拉扯着时雨,一边摆摆大手,“我才不去呢!叫我大哥给你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