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你难道不觉得比起明光宮我更喜欢月室殿么?”箫月茗自以为英俊帅气地抬手掠了掠垂到脸上的绷带。
“一点也不觉得,二公子您还是回您老巢去吧。”墨小墨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箫月茗在时雨身后摇摇头,墨小墨于是费劲地扭过头去看箫月寒。
箫大地主抬手一挥,命途坎坷的箫月茗就被一阵怪风给卷了出去。
“你把他送哪儿了?”墨小墨问。
“从哪来回哪去。”箫大地主说着把墨小墨放地上,瞧着墨小墨笑得幸灾乐祸便细细打量她身上。
墨小墨虽说一直以来穿黑白双色的衣裳,但是妖魔界一趟身上已经脏得不行,先别说之前被马拖了一路,就算是镇灵湖里沾到的血也够她洗半天的。
“小墨,你是不是该洗洗澡了?”墨小墨笑完箫月茗立马乐极生悲,“不洗可不可以?”
“不可以。”箫月寒又一把提起墨小墨往外走去,墨小墨在他手里就像是一挂肉似的扭动数下终于彻底放弃挣扎,洗就洗吧,反正间隙山疗伤圣药这么多,脱层皮……就脱层皮呗!
“妖君,本帝倒是不知道你与箫月寒如此熟识。”景连天看着婆娑闹过之后被砸得生生凹出一个巨大裂口的镇灵湖阴阳怪气道。
陶严在一班大臣面前也不能失了威严,装得那叫一个似模似样,“天帝这是说得什么话,本座最多也就与婆娑相熟,与龙君不过是数面之缘。”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叫他老家伙是什么意思,箫月寒那个怪胎本来就够叫人讨厌了,本帝知道你们一定有关系!景连天内心这般想道,面上对陶严却是礼貌得不能再礼貌,毕竟对方与自己地位同等,若是真惹急了,妖魔界也不是好想与的。“是么?莫不是一见如故?”
谁跟那个死老鬼一见如故,滚犊子!“他不是小墨的夫君么,我对小墨如对待骨肉至亲一般,又岂会嫌弃龙君?”
“哦,骨肉至亲啊,本帝倒是一直都不知道呢。”就装吧你!景连天颔首又看向一边的婆娑,“箫月寒方才在婆娑身上拿了什么东西么?”
“本座方才什么都没看见,或许是天帝眼拙罢。”
“……算了,本尊来此是要问你一些问题,妖君可否……”
“对于你要问的问题本座无可奉告,唯有一句忠告但请天帝三思。”
“什么忠告?”
陶严挥退群臣,将双手掩于长袖之后,“你也看到了,箫月寒实力在你我之上,他的事情不光我不能多管,你也最好不要插手,小墨的事情,已经不是我解释就能说明白的了,你只要少接近这两个人就好。
“那么你的意思是叫本帝与箫月寒化干戈为玉帛了?这根本不可能!”当年正是父上处死前任龙君夫妇,为的不过是稳固天罡,他知道这事错在己方,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箫月寒绝对不可能不恨,他是间隙山有史以来最恐怖的怪胎!他若不处处牵制他,恐怕现在天界都得听箫月寒的话而不是他这天帝了!
“事在人为,或许他根本就没想要与你为敌呢。”
“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天帝请自便吧。”天界与妖魔界休战已有千年,互相通婚也不在少数,天帝来这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爱留就留吧,反正他要去凡间,也懒得管这茬。
景连天见问不出什么答案,本想牵马,却发现刚才那一搅合,马已经被婆娑倒下来的身体给压成了肉泥,那场景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便背着手御风离去。
陶严等景连天走了,才回头去看婆娑,疯婆子仍旧昏迷着,但是脸上的伤口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上古邪神果然就是上古邪神,恢复力也强得逆天。
“罗姬!”陶严看看婆娑脖子,符文已经不见了,便抬手招呼罗姬上来。
罗姬拖着兔子上来,脸色依旧苍白,指着婆娑鲜红的双唇不住地颤抖,“这是魔神?”
“废话,替她洗洗干净换身衣裳,她以后就是新任妖君。”
“上君,你是不是巴不得位子赶快让出来?”罗姬听完陶严这话,顿时不怕了,反倒拿眼刀狠狠地剐陶严,“你自己都说了她是个疯的,要是她来当妖君还不如你呢!”
“她不疯,疯婆子是外号……好嘛好嘛,我当就我当。”陶严对着罗姬气势生生地矮了一大截。
罗姬仍旧不相信地看着陶严,陶严叹口气,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刚才她是疯的,但是等她醒了之后就不疯了,不过这六界之内恐怕只有我妖魔界能收容她,她身份又那么高,不当妖君当什么?”
“上君不是还缺个护法么?让她来不就好了?”别想着他自己逃了把婆娑留下,虽然婆娑是魔神,虽然她分位与陶严不相上下,但是别想她修罗殿把婆娑当活祖宗给供起来!修罗殿可不是吃干饭的!
“好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跟您顶嘴行吗?”陶严好不容易有得那么一丝丝威严也荡然无存,他都不敢再叫罗姬背婆娑了,“上君既然知道,那就好。”虽说罗姬威严,但是体贴人放眼妖魔界可找不出第二个来,罗姬弯腰把婆娑抱起放在兔子背上,然后对陶严摆摆手,就这么落下妖魔界君主一个人在镇灵湖边跟那匹被砸得稀巴烂的天马作伴。
墨小墨从水里面第不知道多少次起来的时候,天都亮透了,箫月寒将她从水里捞起来包在毯子里,然后替墨小墨把头发擦干,“终于干净了吗?”墨小墨弱弱地问道,脸都已经被水泡皱了,她一晚上没睡觉精神头不是很好,现在就想箫月寒快点完事她好睡觉!
“没有。”箫大地主话出口,墨小墨想死的心都有了,什么叫没洗干净,都在水里泡了整整两个时辰!放在现代就是四个小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