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田震跟着陈成风离开这里许久,周围围观的人才缓缓嘈杂起来,不过此时众人谈论的焦点,当然依旧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刚才谁说青龙湖没落的连二流帮派黑蛟帮都害怕了,刚才陈成风怎么一点都不含糊的直接废了黑蛟帮的公子?”
“喂喂喂,你眼瞎啊,这根本不是怕不怕黑蛟帮的问题,你没看出来陈成风是因为害怕刚才那个无名小子才那样做的?”
“是吗?这怎么可能,现在据说青龙会最高地位的东方月华都不想惹事的,那个看起来还有些寒酸的小子,怎么能让陈成风做出那种事,他疯了么?”
“啧啧啧,别乱说了,总之那无名小子肯定大有来头,嘿嘿,谁刚才还说人家要惹了黑蛟帮的人要倒霉来着,现在倒霉的是谁……哎呀,要我说,做人还是要低调啊,保不齐什么时候惹到一个就爱装低调的牛逼人物……”
田震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东方月华和齐连杰。
陈成风见到田震出现,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以为田震后悔放过他们,不过却不敢多说半句废话,只管带路,很快两人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
推开门,陈成风站到门边,将田震让了进去,本来对陈成风不敲门进来的举动有些不满的东方月华,看到田震走了进来,手里的酒杯忽的一下摔在地上,整个人都愣住了。
田震走到房间里的沙发旁,然后坐下,开口道:“就你一个人?”
陈成风见此,识趣的关门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东方月华和田震二人,听到田震说话,东方元华方才豁然起身,面色凝重的说道:“那天的事情我一句都没有对警方说,而且下面的人也都很聪明,你……”
田震摆了摆手,道:“这些我都知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件事,现在你们这里,是你掌事?”
东方月华默然一下,盯着田震淡然的双眼,看不出任何田震的想法,最终不得不放弃,说道:“现在的确我管事——您放心,现在我只想守着这片生意,绝对再无其他想法,青龙会绝对不会再次出现。”
“也就是说,你只要想,青龙会往日声势还是可以恢复?”田震双目一眯,说道。
东方月华闻言身躯一震,立刻警惕的把手伸向身前的抽屉,里面是她保命用的手枪。
“噗!”
田震目光微沉,抬手一只银针打出,东方月华的手立刻触电一般的从抽屉前摊开,后者惊惧的看向田震。
“这种事不要在发生了,否则下一次,我会要了你的命。”田震冷声说道,这个房间中的一切,都在田震神识之下。
东方月华捂着手,那只手此时已然麻木,毫无知觉,不过闻听田震之言,东方月华却是心中一松,她是个聪明人,知道田震此言的另一番意思是,他这次来并不是要她命的。
“我已经说过,青龙会绝对不会死灰复燃,我不否认我有这个能力,不过您应该看到,现在就算是一些小势力对我挑衅,我都会忍气吞声……”东方月华的话只说道这里,不过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她就是害怕田震不喜,所以才收缩青龙会的势力,导致了现今这番局面。
这一点,田震早已想到,否则他也不会来找东方月华了。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那么,我也不绕弯子,我想让你重新整合青龙会,当然,青龙会这三个字就不要再出现了——给你三天时间,我希望到时候现在这种乱象不会再存在。”
田震说完,根本不给东方月华回应的机会,骤然一个隐身术,人已经消失不见。
东方月华呆呆的看着田震刚才坐着的地方,额头上已经留下冷汗,那天田震用火球杀人的一幕还仿若昨日,现在田震竟然瞬间消失,给东方月华的震撼更加强大。
田震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东方月华更加深入了解他的强大,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对方能心甘情愿受自己掌控。
田震离开不久,齐连杰闻讯赶回来,听到东方月华转达了田震的意思之后,两人相顾沉默起来。
“你认为他是什么意思?”齐连杰问道。
东方月华苦苦一笑,道:“你真想去揣测那个人的心思么?”
齐连杰一滞,随即有些失神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不过东方月华知道齐连杰心中所想,正如她一样,田震此人强大到不可思议,甚至不能用凡人来衡量,而他的话,自己只能照做,想要揣测对方的意思,纯属找死。
花薄雨在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昨天她没有短篇,知道昨夜自己见到了田震,于是,醒来的第一件事,她蹙起柳眉,出现一丝苦笑。
“你居然回去买醉,不像我的侄女啊。”一个声音忽然从身边传来,花薄雨一惊,急忙坐起来,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正是她的二叔。
“我……”花薄雨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二叔说的有道理,她以前从未这样过,就连自己的父亲都曾夸赞过她的冷静沉着,买醉这种事情,在花薄雨看来一直是很愚蠢的,事实上,她也不知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想要大醉一场,是因为手机里的那个号码,还是那天床头便签的那些话?
似乎,自从那一夜之后,自己的心境已经变了,以前的一些目的,竟然不再像是曾经那样强烈和重要,心中多出了另一种难明的味道。
二叔目光如炬,盯着花薄雨许久,忽然开口道:“你是不是已经有所收获?”
花薄雨愣了愣,然后急忙摇了摇头,做出无奈的表情,道:“让二叔失望了,我说过那个人实在难接近的很,别说得到他的功法了,就算话也不想和我多说呢。”
二叔也不知有没有相信花薄雨的话,只是忽然哈哈一笑,道:“那就可惜了,过几****门中一名师弟也会路过北江,我也等不了更长的时间,所以打算和师弟联手去对付那人,至于你进叔父师门的事情,恐怕不好办了。”
花薄雨的神色不可察觉的闪过一丝惊容,二叔似乎并未察觉,说了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房间。
花薄雨有些出神的望着墙,心里乱的犹如一团麻线。
“为什么我要为他撒谎?又为什么竟对他担忧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