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又拨打了房间的固定电话,看着她皱起来的眉头,我也有些着急起来,看来真的要让老衲跑一趟了。
虽然正因为亲爱的李芳在闹心,火凤凰真让老衲去,老衲不得不去。
正在这时,授课老师开始讲课了。
火凤凰只好说道:“怎么固定电话也是打不通?先上课吧,不管他了。”
我心中一乐,这样正好,老衲正懒的动弹呢。
从早上被火凤凰电话叫起来,头就一直昏昏沉沉的,李芳的调走,把我的心也带走了。现在干什么也心不在焉。
坐在那里听课,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授课老师,光知道授课老师的嘴在不停地一张一合,唾沫星子乱飞但讲的什么却是不知道,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简直成了个行尸走肉。
上了大半节课,胖企鹅也没来。我倒开始羡慕起他来了,什么也不管不顾,只管埋头睡觉,这种专心致志的睡觉精神还是值得我学习的。我装模作样地坐在这里听课,实际上就是活受罪,不但一点没有听进去,坐着腰疼屁股疼的,还真不如胖企鹅那样躺在房间里睡大觉来的实惠些。
第一节课足足讲了一个多小时才下课。
刚一下课,火凤凰又给范文薇打起了电话。手机和房间的固话轮流打了几遍,还是不通。
她来到我跟前对我说:“崔来宝,还是给他打不通,麻烦你跑一趟如何?”
这是火凤凰第一次对我说话这么客气,语气也轻柔了起来,反倒使老衲有了一点点地感动。
人就是贱,给你孬你请受着,给你点好你就会受不了,我很爽快地说了一个字:“好。”起身拔步往宾馆走去。
我来到宾馆房间里,只见胖企鹅仍旧在大睡特睡。我没有先叫他,而是去查看房间的固定电话,火凤凰往这打电话不应该打不通啊?
仔细查看之下,这才发现,电话线被拔了下来。不用问,这肯定是胖企鹅办的,这家伙为了睡觉,倒很是未雨绸缪。
我连喊带推,才勉强把他叫醒,他躺着不动,只是睁开眼看了看我,又立即合上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金币,你别再喊我了,让我好好睡一觉。你帮我请个假,就说我拉肚子,上医院去了。”说完,翻了个身又呼呼睡了过去。
胖企鹅范大哥的睡梦罗汉神功,当真让我佩服的六体投地。
我看他如此,也就不再说什么,准备回去上课,顺便找火凤凰帮范大哥叭个瞎话。
当走到门口时,突发奇想,与其坐在教室里活受罪,还不如像范大哥般这样躺在房间里睡大觉。反正以后李芳也不在我身边了,老衲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去他老衲现在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就在房间里睡大觉。
越想越是这么个道理,顺手就把手机给关了,用脚又将房门从里向外给踹了踹,折身回来躺到了下来。
老衲现在什么也不顾了,只顾想李芳就足够了。李芳昨晚喝酒喝多了,估计现在这个时候也该起床了。我将刚刚关掉的手机打开,拨通了李芳的手机。响了七八下,那边才传来了李芳的声音。
“喂,阿芳,你没事吧?昨晚是不是喝高了?”
“我正在开车去上班的路上,刚刚过了个十字路口。昨晚是喝的有点多,但睡了一觉后没事了,你放心吧!”
“阿芳,你先不要急着去上班,先去喝碗酸梅汤。”
“呵呵,我又没吐酒,不用了。我到了单位后,交待交待手头的工作就去‘爱普特’报到了。”
当她说到去爱普特报到时,声音明显地低沉了下来,语气没了刚开始通话时的轻松。
为了不再让她心情沉重,我急忙说道:“阿芳,你安心去报到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我要上课了。”
“恩,好吧,你去上课吧。”
挂断了电话后,我立即又关机了。
和李芳通了电话,知道了她昨晚虽然喝多了但没有什么大碍,顿时放下心来,心情也明显地好了许多。
躺在下来暗道:睡觉就是舒坦。大白天睡觉更是舒坦。别人上课,自己睡觉,那是极舒坦。
火凤凰,你要是霹雳老衲,老衲认了。你要是通报老衲,老衲也认了。随你怎么收拾老衲,老衲都认了。老衲现在豁出去了,两耳不闻霹雳声,一心只管睡大觉。
果然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睡觉就是爽。
胖企鹅的呼噜声也没能阻止老衲大睡。
正睡的香甜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敲门声由小到大,最后变成了狂敲猛砸。
我忽地醒了过来,意识到这敲门之人肯定是火凤凰,一时有些惶惶然起来。这时,胖企鹅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我是谁来了?
我用手一摆,示意他别再说话,并悄声告诉他,我也没有去上课,也在睡大觉。外边敲门的人肯定是祝娟。
我们不能去开门,开开门只能被她狂批一顿。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坚决不开门,继续装睡。
胖企鹅也悄声说道:“她要是继续砸门怎么办?”
“让她砸,她再砸我们也不开门,她以为我们不在房间,过会儿就会走的。”
胖企鹅一听我说的有理,顿时释然,放心地又躺在下来迷糊。
老衲将被子蒙在头上。你这个火凤凰有劲那就继续砸吧,就是不给你开门,你也没什么办法。反正老衲已经豁出去了。
果然,砸门声没有了,侧耳听外边的动静,脚步声远去了。
我用手做了一个ok,悄声说道:“看到没有,她敲门我们不开,她以为我们不在,现在已经走了。”
乐的胖企鹅呵呵直笑,翻了个身面朝里,准备继续呼噜。
刚刚乐了没几分钟,房门外响起了噪杂的脚步声,瞬间传来了开门锁的声音。
我靠哟,难道火凤凰有我们房门的钥匙?我朝惊慌失措的胖企鹅打个手势,现在没别的好办法,只能是继续装睡。
果然,匡当一声,门被打开了,听脚步声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心中大骇,难道是火凤凰和那个公司的领导进来了。乖乖龙的东,东西南北中,这次真的捅了马蜂窝了。
短暂而又窒息的沉默之后,终于响起了火凤凰的声音:“你们两个真行?哼,都给我起来。”
该死*朝上,拼命吃火丹,只能起来了。
我装着刚刚被吵醒的样子,揉着双眼,坐了起来,装作什么也不知的鸟样。
一看之下,顿时放宽了心。和火凤凰进来的不是那个公司的领导,而是手握一长串钥匙的宾馆女服务员。
千算万算,竟没有算到宾馆的服务员手里有房间的备用钥匙,真Tm蠢,太郁闷了。
胖企鹅还在那里面向墙壁装睡。火凤凰看我坐了起来,便没再理我,而是对着范文薇吼了起来:“范文薇,你怎么还睡?快点起来。”
这下胖企鹅顶不住了,只好羞惭而又尴尬地讪笑着坐了起来。
“范文薇,你怎么回事?你太过分了,自由散漫,一点纪律性也没有。”
胖企鹅既尴尬又羞惭地讪笑了几下后,才慢吞吞地说道:“对不起,我有点闹肚子,一宿没睡好,困的实在不行了才没去上课。”
“你闹肚子,困的不行,不去上课,但总得请假吧,你连个假也不请,手机也关机,太过分了。”
火凤凰一顿爆训把胖企鹅凤凰的只有低头挨训的份了。
火凤凰又面向我说道:“崔来宝,让你来叫范文薇,你却玩起了失踪,手机也关机了,更可恶。”
“我手机没电了。”我狡辩道。
火凤凰没再搭理我,而是走上几步,去查看床头柜上的固定电话。
一看之下,怒火更炽:“房间里的电话线是谁拔的?”
我正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时,胖企鹅却老老实实地来了个不打自招:“是我拔的。”
火凤凰气极而道:“范文薇,看你是个很老实的人,没想到你是老实人不办老实事。”
那个拿钥匙开门的女服务员一直站在那里没有走,右手持匙,左手捂嘴,正在那里悄悄偷乐,气的老衲只想把她按倒下来狠狠地床直摇一把。
火凤凰用手拢了拢秀,无奈地说道:“我对你们两个简直无语了,整个培训班里就你们两个迟到旷课捣乱误事,我不管你们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让领导来管你们好了。”
她边说边气愤地往外走。
她要继续管下去,可能还有捣蛋胡闹的兴趣。她如真的不管,让那个公司的领导来直接管我们,结果可想而知。
我们两个顿时都惶恐了起来,雷厉风行地从下来爬起来,以急行军的速度跟在火凤凰的后边向教室走去。
火凤凰真的是气恼到了极点,她明明知道我们两个就跟在她身后,她连理也不再理我们了。不知道胖企鹅有何感想,但老衲心里竟感到无比失落起来。
到了教室门口时,火凤凰没有急着进教室,而是走到走廊偏僻的角落里,将眼镜摘下来,用一块手帕擦拭眼睛。
她怎么了?
进了教室里才现,课已经又上了起来。
每天上午是三节课时,我看了看表,按照时间推算,这已经是第三节课了。
过没一会儿,火凤凰也来到了教室里。她就坐在我右边不远的地方,我偷眼看了看她,只见她坐在位子上,仍旧没有戴眼镜,而是双手捂眼,这丫在干什么呢?
当她双手放下来的时候,眼睛却是明显红肿了起来,难道这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