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餐,岳木晨靠在躺椅上消食。兰卡凑到他身边把尾巴放到他的肚子上。
岳木晨没说话,取出梳子,细细的给它梳着毛。兰卡眯着眼享受着他的服侍,等尾巴梳理的差不多了,就转了个身,换成脑袋示意岳木晨继续。
看着懒洋洋的雪狼,岳木晨忍不住起了顽皮的心思。从空间钮里翻出一个粉红色的染色剂,其实一开始看见这个的时候他没明白原主打算把它用在哪里,然而看见雪狼乖顺如同巨型犬的模样,就起了别的心思。
“大白,你不要动!”,岳木晨轻轻按住兰卡的脑袋。
“……”,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兰卡有了不祥的预感。这个该死的雌性该不是想在自己身上画花吧!他可不是父王那种没有节操的雄性,可以任由自己的雌性折腾自己。
“大白~”,岳木晨读出雪狼眼中的不满,故意压低了些声线凑到它耳边撒娇,“好大白~大白你最好了,让我试试嘛,我可是最好的宠物美容师哦,一定可以让你变得无比漂亮~”,虽然这种少女的语气岳木晨自己也很嫌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碰见雪狼他总是不愿意掩饰自己孩子气的一面。
“……”,对上岳木晨带着水汽的恳求眼神,还有搔着耳朵的暧昧气息,兰卡只犹豫了一小会,就屈从了。由着他在自己的脑袋上折腾。算了,岳木晨还小,就当是婚前的情趣好了。反正父后也喜欢在父王脑袋上画花,除了娘一点,倒也不难看。于是太子殿下和准太子妃之间无声的战斗再一次由太子妃的胜利而告终。
一夜无言,凌晨4点半,兰卡准时睁开眼睛准备离开,却意外的发现床上没有岳木晨的身影。该死!屋子里少了一个人自己居然没有发现!这个时间他会去哪里?该不是出事了吧!就在兰卡准备出去寻人的时候,卧室门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奇特的味道,好像是某种食物的香气。
“早,大白你醒了!”,岳木晨和雪狼打了声招呼,然后把手里的餐盒放在桌子上。他之所以会起这么早,是因为他打算送大白主人一些回礼。毕竟昨天吃了人家的晚餐,什么都不做说过不去。而且他也怕大白早晨回去之后被主人责罚。于是特意比雪狼早起一个小时,摸到厨房做了些小点心。
“来,尝尝这个。”,岳木晨把手里做成骨头状的磨牙棒放到兰卡嘴边。
兰卡闻到合成食物的气味有些嫌弃,毫不领情的撇开头。这个愚蠢的雌性!还以为他终于知道讨好自己了,结果居然是用合成食物!
看它不吃岳木晨也不坚持,重新放回了袋子里,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你不喜欢吃合成食物,不过我这里也只有这些了。没有用制造机,是我亲手做的,好歹给点面子。食盒里的粥是答谢昨天晚饭的回礼。另外袋子里装的磨牙棒是给你的零食,知道你是肉食动物,所以没有加奇怪的蔬菜。是用棒骨掏空掉脊髓,添了牛肉的馅料烤制的。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
听到岳木晨说的亲手两个字,兰卡的心情好了不少,算他有心,等自己回去就勉强尝尝这个合成食物吧!
送走了雪狼,岳木晨躺回了床上打算睡个回笼觉。可不到两个小时,就被撞开的卧室门给吵醒了。
“岳木晨,你这个卑鄙小人!”,岳木棉气势汹汹的闯进来。
“……”,岳木晨看了他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他了,大早晨的这就吃错药了吗。
“说,是不是你无耻的诱惑了奥布里,他才要和我解除婚约跟你订婚?”
岳木棉快要气疯了。昨天听母父说,岳木晨特别顺从的就接受了安排他还有些奇怪。太子选妃的传言一个月前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如果换成以前,他自然愿意好好打扮了去,可现在太子殿下生死未卜,要是一辈子不能恢复人形的话,那就同与一只野兽结婚无异。如果一般人遇见这种事肯定是要拼命避开,可岳木晨却一点抵触情绪都没有的就接受了。
本来他还以为这个小贱丨人已经任命,直到早晨起来收到奥布里在视讯上留言要退婚,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还留有后手。再加上听仆人说,凌晨3点的时候岳木晨去了厨房,并且动用了少许食物。
凌晨3点,岳木晨一个深居简出的雌性兽人,能有什么客人可招待,肯定是背着他勾引了奥布里。
“奥布里是谁?”,早晨起得太早,岳木晨的脑子还不是很清晰。
见岳木晨一脸的不在乎,岳木棉气愤的拉过他的手腕,开启视讯。岳木晨懒得反抗,由着他动作。翻开留言区,岳木棉一眼就看到之前奥布里发给他的求爱讯息,恶狠狠的质问,“这个你怎么解释?”
岳木棉嫉妒的眼角发红。打小他就厌恶这个异母弟弟,明明是个精神力只有B-的废材,就因为长得漂亮,所以很讨人喜欢,连父亲都更愿意宠着他一点。幸好母父有办法,才让父亲彻底厌弃了他,要不然自己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现在居然还敢勾引自己的未婚夫,不给他一点教训,他简直忘了谁才是公爵府的主子。
“也许是发错了吧!”,岳木晨有些无奈,敷衍的解释了一句。
“你少在这里和我花言巧语!我早就看清你淫丨乱的本质!作为你的兄长,我要代替父亲教训你!”,岳木棉说着就要伸手打他。
反擒住他的手,岳木晨被他的尖叫闹得头疼。眯着眼睛看着岳木棉,S级的精神威压不由自主的释放出来,冷声说道,“兄长大人,您似乎太得意忘形了!”
“你……想要干什么?”,岳木棉没有想到他还敢反抗,尤其是岳木晨的眼神,居然让他有种本能的恐惧。不对,他只是个精神力为B-的废材而已,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岳木棉狠狠的挣脱岳木晨的钳制,站到了一边。“我已经告诉了父亲和母父,你逃不过去。哼,能被王后邀请去帝星参加太子殿下的选妃舞会那是你的荣耀,居然还想逃避,等着父亲大人的惩罚吧!”,岳木棉说完,便离开了卧室。
失去了睡意的岳木晨干脆起床。刚拾掇完,就收到仆人的传话,说岳秦公爵有事找他。岳木晨答应了一句,便去了主楼。
一进会客室,岳木晨就看见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的公爵,和一旁擦着眼泪的公爵夫人。坐在他们右手边的是一位没有见过的雌性,消瘦的脸颊带着些尖酸刻薄,看长相就知道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而站在那个雌性身后的是一个年轻的雄性,虽然五官很英俊,但眼神异常轻浮。
“父亲,夫人,阁下,日安。”,岳木晨恭敬的行了个礼。
“说说吧,你昨天夜里都做了什么?”,公爵夫人摆出一副恫心疾首的样子看着他。
“睡觉。”,岳木晨回答的很淡定。
“可我收到的消息并不是这样。你凌晨3点的时候去了厨房。”
“我饿了,所以去找一些吃的。”,岳木晨奇怪的看着他,心里琢磨,去厨房当然是吃饭,这有什么可问的。
“……”,公爵夫人没有想到岳木晨会这样回答,一时有些语噻。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作为一个高雅的贵族,我记得你的礼仪教师应该教导过你,为了健康着想,晚上8点之后就不应该进食了。所以木晨,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和你父亲一个解释呢?”
“解释什么?”,岳木晨皱起眉,隐约觉得他话里有话。
“呵,岳公爵家的二公子似乎并不怎么懂得规矩。”,一边的那个雌性开口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对不起,安迪夫人,一些家事让您见笑了。”,公爵夫人歉意的说道,然后命令岳木晨,“赶紧为你的欺瞒向安迪夫人和奥布里道歉。”
“请问夫人,我欺瞒了什么?”,听到他提起奥布里,在联想早晨岳木棉的话,岳木晨多少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这是要把奥布里悔婚的事情赖在他头上了。一个劲儿的抓着自己凌晨3点离开卧室的事不放,是想逼自己承认有和奥布里私会的打算?这太可笑了。
“木晨,你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样无理了!”,公爵夫人摆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然后起身对着安迪夫人道歉,“在您面前这样失礼是我没有教育好他,我带他向您道歉了。”
岳木晨啼笑皆非的看着公爵夫人,忍不住插嘴道,“请问夫人,我到底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才会让您三番两次的替我道歉呢?就因为我肚子饿了凌晨三点去厨房拿了些吃的吗?如果真是因为这个,那我建议,您以后最好记得准备我的晚餐,要不然这样的事情难免会时常发生,毕竟饿着肚子睡觉是很难过的。而且我记得贵族礼仪上只强调,为了健康所以才讲究过八不食,并不是说吃了就不优雅了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我苛待你?木晨,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母父,但是这些年我待你可有不好过?今天还客人在这里,你居然这样污蔑我的名誉,简直居心叵测!”
“居心叵测?污蔑?您为什么叫我来这,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公爵府已经把我作为炮灰打算舍弃,难道您还要我感恩戴德的跪舔吗?”,看着公爵夫人惊讶的长大嘴,岳木晨冷笑的说道,“您叫我过来无非就是想逼我认下勾引兄长未婚夫的罪名不是吗?其实我认下也无所谓,毕竟名声这玩意在您这些年的悉心爱护下早就所剩无几了,我只是好奇,如果我的头上扣上了勾引兄长丈夫的名声,那么二个月之后帝都的太子选妃舞会您打算怎么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