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口,拽着宁雅娴就往院子里跑。“小姐,这事不能张扬!”
“我问你,那人呢?不是说在门口的吗?”
碧玉无礼的捂住宁雅娴的嘴,悄声的说:“小声点,院子里人多嘴杂,万一被老爷夫人知道了,你要挨板子的。”
宁雅娴一听惊出了汗。“他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把笛子给你,然后就走了。”碧玉想到那张脸,不由的心神激荡起来。“小姐,他是谁?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公子。”
“你看上了?”
“啊不不不,奴婢只是好奇,从来没在院子里见过,小姐又很少出门,怎么会认识那样的人。”
“他不是院子里的?”这让宁雅娴狐疑了。
“是啊,院子里的家丁护院我都见过,没有一个长得那么好看的,外院的那些门客更不用说了,都跟老爷一般年纪,怎么可能。”
“那会是谁?”宁雅娴握着笛子返回‘凤阳阁’,对这个吹笛的人越发的好奇起来。
“小姐,要不我去外院查查,能自由进出尚书府的人,一定跟院子里的人有干系,谁要见过这位公子,一定能记得。”
“嗯,你去吧!”
碧玉从岔口处于宁雅娴分开而走,宁雅娴一路把玩着手里的笛子,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人影。
婉莲悄悄的跟着宁雅娴一路,本想去偷她手里的笛子,但走道‘凤阳阁’前,刚好遇到从书院出来林馨婉,她只好装作没看见拐上了通往‘落月阁’的石子路。
“小姐,我发现一个秘密。”婉莲从院子外叫着闯了进来,把躺在藤椅上的宁萱芷给摇醒。“小姐,小姐!”
宁萱芷懊恼的挥开婉莲,睁开双眸,茫然的注视着她。
难得有两天清静的日子,怎么就是有人不让她省心。
“我不想听你嚼舌根。”
“哎呀,不是啦,小姐,我发现一个大秘密,大小姐在外面有男子。”
“你胡说什么?”宁萱芷一把捂住了婉莲的嘴。“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
“真的!我没有骗你,我跟了她们一路,听的真真切切,那名男子还送了椅子玉笛给大小姐。”婉莲拉下宁萱芷的手,不服气的说道。
“还说,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小姐你呗!”
“贫嘴!我警告你啊,你要敢到处乱说这事,我就把你舌头剪了。”宁萱芷威吓着婉莲。
“哼,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说?当初她还不说到处说你跟男子私会苟且,凭什么轮到她,就不让说了。”
“无凭无据,就去找她,我岂不是跟她一样了?”宁萱芷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但她不是宁雅娴,不会莽撞行事。
“啊,我明白了,小姐是要捉奸在床了!”
“又贫嘴!”
就在宁萱芷作势要打的时候,婉莲吐着舌头跑开了,眼尖的她一眼就看到躲在门后的红菱,叫了起来。
“呀,红菱,你怎么起来了?”
宁萱芷顺着声音望去,红菱从门后走了出来。“想出来透透气,在屋子里趟了这些天,想看看太阳。”
“过来挨着我做吧!”
“小姐,明天就是三日期限了,您真的有把握吗?”
“嗯!红菱,换成你是我,你会怎么对待那个贼人。”
“她应该也是身不由己吧!”
“可是这个贼人差点要了你的命,难道你也不委屈?”
“那我就杀了她!”
“看不出来,你这丫头,也挺狠。”
“这世道不就是你害我,我害你,比谁更狠心。”红菱忽然露出一个茫然的笑容,困乏的她扶着腰走回屋子。
狠心不是取胜的条件!宁萱芷收起笑容,一脸的肃穆。
最后一剂猛料,其实早就在整个尚书府内开始蔓延,它悄然无声,却力道十足,等人发现它的存在时,已经成为院子里茶饭后的闲聊。
宁萱芷当真三日闭门不出,乖乖的呆在自己的院子里,令人奇怪的事,尚书府的大小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笛子,整天忙着发出不堪入耳的觅音外,也是足不出门,让整个尚书府难得有了宁静,却是极为不平静的宁静。
三日的时光说快不快,但要耐心等待,还是觉得很长。
衙门的捕快在经过无数次比对和排查,得出了最后的顶端,骆先生是自杀!
虽然宁萱芷是最后一个见过骆先生的人,但是在外院湖畔周围,来来往往的护院家丁许多,几乎每个人都说自己看到骆先生自己跳入湖中,这让整个事件就变得顺利了许多。
早朝过后,卫煜被叫入皇宫,所以宁恒远自己回到府里,连官府都没有换就直接来到‘落月阁’
宁萱芷白衣素裹,她对宁恒远的出现并不意外,比起另一个人,他更在意这个结果。
“你考虑的如何?”
“爹要我告诉王爷,骆先生因好赌欠下赌资,无力偿还,盗取库银,被发现后,投湖自尽?”
“这是最好的方式,衙门的捕快,赌坊的老板均能作证,而且骆先生确实是自己投河自尽的。”
宁萱芷扯起嘴角。“爹,你看看这个,可认识?”
“这是……”
“我不知道是哪个仵作验尸,尽然没有发现骆先生身上这么大的创伤!爹,骆先生不是自己投河自尽的,是被人有银镖打中跌入湖中的。”
“这么说,你打算一查到底了?”宁恒远语气中带着一线杀机。
“爹说过骆先生知道的太多,所以他死了,女儿也知道很多,爹也想杀我吗?这是林家独有的鹰头徽章标致,在院子外,街道上想要暗杀我的人都是来自林家,他们不想让骆先生活着为我所有,所以他死了。”
“你要继续这样执迷不悟,我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宁萱芷咯咯咯笑起来。“爹,你太心急了!孩儿有自己的打算,午时过后,自然见分晓,请爹耐着性子等一等。”
宁恒远无法从宁萱芷这里得到可靠的答案,他拂袖离开,心里却是揣测不安。
同样有着不安的还有一人,她看似平静的脸上,内心深处早已沸腾不已,今天是第三天,而那个贱人还依然活着,这是林馨婉难以预计的。
派出去那么多杀手,尽然一个个失踪了,从什么时候起,她安插在尚书府中的暗桩被拔出了?为什么她一点察觉都没有,这到底是谁做的?这个人会不会出现在瑞王的面前?
如果林家被人指证谋杀尚书府千金,那么她是认还是不认?
“夫人,二小姐求见!”
门外的奴婢高声喊道,林馨婉眨了下眼,收回心神后,让人把宁萱芷请了进来。
“大娘,还没用午膳呀!”望着一桌子的菜,可比她院子里晚膳还要丰富的多。
“天气燥热,没什么胃口,你要没吃,就一起吧!”林馨婉让人多拿了一副碗筷过来。“你姐姐刚起,一会就过来。”
“孩儿已经在自己院子里服用过了,眼瞅着时辰快到了,心里有些不安,所以过来看看大娘,想一会跟着大娘一同过去。”
“骆先生不是畏罪自尽,还有什么好怕的?”
“骆先生虽然死了,可是杀手还没抓到,万一骆先生的同党不肯罢休怎么办?孩儿觉得跟着大娘,有依靠,所以就不请自来了。”
林馨婉笑了起来,宁雅娴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宁萱芷先是愣了下,随即挨着林馨婉坐下。
“妹妹怎么过来了?院子里没饭吃吗?”
“我已经吃过了,想跟大娘一同去前院大堂,姐姐一会要过去吗?”
“我可不想看到害我差点毁脸的人,我就不去了。”
“姐姐不去是对的,我还担心着一会真相大白的时候,你会受不住。”
“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
“姐姐的笛子好漂亮,不过怎么看着像是男子的物件,女子用的应该再细短些。”
“妹妹知道的真多,你现在还有心思管我这些吗?王爷就要来了,我怎么还没见到你说的贼人呢?”
“你们两个都住嘴!”林馨婉从旁大喝一声。
宁雅娴瞪了宁萱芷一眼,乖乖的细嚼慢咽起来。
三人无话,直到外面有人来请,宁萱芷才与林馨婉步出‘常青阁’。
“大娘,有机会还是让姐姐把笛子收好了,这样整天呆在身边,很容易引起外人误会的。”
“你想说什么?”
“姐姐爱慕王爷的事,大家都知道,要是让王爷看到姐姐带着男子的物件,不知道怎么想姐姐。”
林馨婉忽然停下脚步,她转身来到宁宣芷跟前,警告的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院子里的传言是从那里来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今天我不会让你玩任何把戏,不管你愿不愿意,窃取库房银两的人就是账房先生。”
“大娘说的不算,一切都要看王爷的定夺。”
宁宣芷的笃定让林馨婉很浮躁,她紧跟在她身后跨进前院大唐,此时卫煜也刚刚从门外走入,见到宁萱芷的时候,他却仿佛看到陌生人一般,扭过头去。
林馨婉挑起眉,坐在了宁恒远的身边,宁萱芷想了想,还是站在了原地。
卫煜深邃的双眸扫过三人后说道:“三日期限已到,二小姐可有结果!”
“账房先生因好赌成性欠下赌资,无力偿还之下盗用库银偿还债务,最后因东窗事发,投湖自尽。”
宁恒远听到宁萱芷的话后松了口气,坐在他边上的林馨婉却皱起了眉头,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宁萱芷在短暂的走出结论后,她朝着卫煜欠了欠身子继续说道:“衙们的捕快与赌坊老板,都能证实骆先生曾经在赌坊挥金似土,一夜之间可以输赢上万,这对于一个月俸几十两的人来说,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我怀疑盗取银两的人就是骆先生。”
卫煜趣味的盯着宁宣芷,黑眸仿佛要看穿她的那张因激动而通红的脸背后所隐藏的阴谋,他极为的安静,甚至没有对宁萱芷的高谈阔论表示任何的疑问,只是这样在众人面前,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担心着一会真相大白的时候,你会受不住。”
“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
“姐姐的笛子好漂亮,不过怎么看着像是男子的物件,女子用的应该再细短些。”
“妹妹知道的真多,你现在还有心思管我这些吗?王爷就要来了,我怎么还没见到你说的贼人呢?”
“你们两个都住嘴!”林馨婉从旁大喝一声。
宁雅娴瞪了宁萱芷一眼,乖乖的细嚼慢咽起来。
三人无话,直到外面有人来请,宁萱芷才与林馨婉步出‘常青阁’。
“大娘,有机会还是让姐姐把笛子收好了,这样整天呆在身边,很容易引起外人误会的。”
“你想说什么?”
“姐姐爱慕王爷的事,大家都知道,要是让王爷看到姐姐带着男子的物件,不知道怎么想姐姐。”
林馨婉忽然停下脚步,她转身来到宁宣芷跟前,警告的说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院子里的传言是从那里来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今天我不会让你玩任何把戏,不管你愿不愿意,窃取库房银两的人就是账房先生。”
“大娘说的不算,一切都要看王爷的定夺。”
宁宣芷的笃定让林馨婉很浮躁,她紧跟在她身后跨进前院大唐,此时卫煜也刚刚从门外走入,见到宁萱芷的时候,他却仿佛看到陌生人一般,扭过头去。
林馨婉挑起眉,坐在了宁恒远的身边,宁萱芷想了想,还是站在了原地。
卫煜深邃的双眸扫过三人后说道:“三日期限已到,二小姐可有结果!”
“账房先生因好赌成性欠下赌资,无力偿还之下盗用库银偿还债务,最后因东窗事发,投湖自尽。”
宁恒远听到宁萱芷的话后松了口气,坐在他边上的林馨婉却皱起了眉头,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然而,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宁萱芷在短暂的走出结论后,她朝着卫煜欠了欠身子继续说道:“衙们的捕快与赌坊老板,都能证实骆先生曾经在赌坊挥金似土,一夜之间可以输赢上万,这对于一个月俸几十两的人来说,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我怀疑盗取银两的人就是骆先生。”
卫煜趣味的盯着宁宣芷,黑眸仿佛要看穿她的那张因激动而通红的脸背后所隐藏的阴谋,他极为的安静,甚至没有对宁萱芷的高谈阔论表示任何的疑问,只是这样在众人面前,一瞬不瞬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