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1 / 1)

佩佩又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去找麻烦?”

陈纯熙喝了一口茶点头道,“因那个铺子咱们都也只是派了人看管的。外头哪儿能晓得是我们的呀。前几天有这么一出我也就只当是误会,或者就因为不知道是我们的,所以才敢来的。便也就是使人打了出去也就罢了的。想不到昨日又来了。我便着人去查了一查,于是就觉着有些古怪了。”

佩佩嗯了一声,“说说,都查到些什么了。”

她抿了抿唇,半晌才说了一句,神情间倒也有两分的不敢相信,“你还记不记得你那个纪家的表姐。”

“纪止柔?”佩佩也不敢相信,“她还想着找我们的麻烦做什么?再说她家里也没父兄,有什么能力来做这样的事儿?”

“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回来禀报的人就是这样说的。倒也不说就查到了她,只是那条线到她那儿就断了。哦,对了,还有一事儿呢。”她靠的佩佩近了些,“我的人在她们家看到有外男出没呢,原本这事儿也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吧。只是因着我的人查到了她,便也留意了一下。”

她伸手去拿了一个橘子,“可是奇怪的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还折了两个人。”她的指甲掐进了橘子当中,“若是她的亲戚什么的,想必也不至于查不出什么。又是生面孔,总归画像来看我是没见过的。”

她叫了一声,外头的婢女就进来了,还捧着一个画卷,陈纯熙接过了就叫她下去了,“你看看吧,我还特意带来了。”她一边展一边说,“我看见的时候倒是觉得,这男子长得还算不错,若是在京里有些名气,想必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喏,你看。”

佩佩喝了一口茶就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这一眼她就愣了一下,转而挑了挑眉,“你的人真说他出入在纪家的宅子?”

“对啊。怎么,你认得?”她把画扔在边上,陈纯熙和别的人不同,是经历过两世的,可是她说没见过便是她上辈子也没见过这个人。她的手指在桌上点了点,“看去温温润润的样子,却想不到是这样心狠的人。我派去了四个人,安好回来的就一个,还有一个受了极重的伤。就是不知道他和纪止柔谋划些什么。”

佩佩想了想,“你找人再去查查他的身份,来自哪里之类的。这个人我在江南就见过,之后回到了京里每次见到也总觉得蹊跷。”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只是那日我和太子殿下一起见过这个人,想必他回去之后是有查过的,只是却没有付诸什么行动的话,怕也是没查到什么?”

想到这里她眉心就皱的更紧了,手指无意识的揉在一起,“若是他的人都没有查到什么,那叫我们去查,怕是更有难度。”

“你见过他?”

“嗯。我在江南的时候见过,他是我隔壁那户人家的琴师先生,之后回了京城见他,却是在白云寺中,他自称和苦涯大师是好友。哦,对了。”她勾唇挤了一个笑出来,“恰好那次我在白云寺中造了刺客。那些刺客居然能在舒大他们手下全身而退,到底是有几分厉害的。”

陈纯熙点了头,“这事的确有几分蹊跷,我使了人再去查查。若是真的查不到咱们再另想法子。”

其实胭脂铺子原本就不是单纯只想拿来做个铺子的,钱她们都不会缺的。只是那时年纪小,未曾想那么多。年纪大了一些就知道自己开始布置属于自己的情报网了,像刚才陈纯熙所说的“我的人”便不是陈家的人,是她自己培养的。那个时候开始,就找了一些妥当的管事帮着养那些个八岁左右的孩子,如今也是过去了这些个年头,倒的确叫她培育了不少人手出来。

至于当初为什么要开胭脂铺,而不是更容易得到情报那些的酒楼之类的,是因为她们到底是世家贵女,和家里长辈说开胭脂铺还是女儿家闲来无事开一个顽罢了,若是真的开一个什么酒楼怕是一定不会被允许的。

商人的地位本来就低贱,女孩儿家更是要离这样的远一些。

但她们的胭脂铺子里头的淘胭脂手艺那是来自宫里头的,自然是一等一的好。生意好了之后便开大了也加入了首饰等,在楼上自然也就布置了类似茶馆的叫那些娇客们可以歇歇。

她们不论朝政,佩佩她们也不想知道朝政。只要知道想知道的就成了,而这些贵女面上自然是规矩的不得了的,私底下却也是什么话都会拿来谈笑的。

如吕德纯的事儿她们也是谈到过,“这话倒还好没有传到徳纯那儿去。那天我刚好是在的,便都封了底下人的口了的。说是徳纯早就心许了哪家的公子呢,所以前些日子她们家的兄长提亲也被驳了回来。”

“可是咱们都才十三岁,这样的年纪便是没有什么心许的人,家中长辈想要留着拒了婚事,自然也该是理所应当的啊。”

“可不是嘛。可是那人倒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徳纯是大将军的嫡女,这样的身份若是往上嫁了,那非得皇室不可了。可是皇室,谁不知道陛下子嗣单薄,太子殿下又早早被你给定下了,就剩一个二皇子了。可依我看,二皇子八成是没可能的呀。”

“哦?”佩佩挑眉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没可能啊?”

“因为……”因为上辈子她就没有嫁给什么二皇子啊,上辈子甚至那个二皇子都没什么出在人前的……若不是后面的事儿,怕是他悄无声息的消息了也没什么人晓得,“总之只是觉得他不像是徳纯喜欢的那种类型嘛。再说,徳纯虽说和我们同年,可是性子到底是稚嫩一些,怕不过就是她们胡乱嚼舌根罢了。”

可是佩佩最近却对吕徳纯与二皇子的事儿格外注意。她嗯了一声,“总之这件事儿若是后续还有什么说辞记得来和我说一下。还有那个纪止柔的事儿,小心一些吧。这事儿倒也不值得再折人进去了,若是那些人再敢过来找麻烦,不妨借静好的身份一用,想必就没什么胆子再来了。”

“借公主的身份?会不会不妥了些。”

“有什么不妥的。放心吧,这样的事儿用好好的身份才是最妥当的。至于她嘛,最近可是有的忙的,才不会计较这样的小事儿呢。”

“嗯?她最近在忙什么啊?”

“太子殿下答应了齐秉文的求娶了,她忙着乐呵呢。”

话说沈攸宁回来之后就异常的忙碌,而皇帝陛下虽然还在位可是谋政之心已经越来越淡了,屡屡有退位之意。也是因为他少年皇帝,经历了不少风波之后,人虽然还年轻,可是碰到了莫嫣然之后也就再不见别的女子了。对权位对女人的想法减低了之后就并不是很在意这皇位了。早早的立了太子也是这个缘故,他从不和别的君王那样忌讳自己的太子,怕太子比他更得民心。也大概是因为他就这样一个嫡子的原因,所以自然没有什么好忌讳的。

他早便想过要退位的,沈攸宁这次打了胜仗回来之后就更有想法了。莫嫣然是不喜欢待在皇宫中的,年轻的时候就这样了,生了孩子之后自然是有所安分了一些,可是皇帝陛下心里多多少少是觉得对她有亏欠的。

这话和莫嫣然也说过多次,也间接性的和沈攸宁提过,就是提前退位的事儿。只是沈攸宁自然是不肯的,有几次也有过剧烈的争吵。而莫嫣然的意思自然是要看到子女都成家了才肯离开的。

于是虽然皇帝陛下现在是没有退位的,只是也阻止不了他把越来越多的政务都交给太子殿下处理。便是沈静好有时也会和佩佩说,“哥哥太忙了,好久没有来陪我和母后吃饭了。为此母后也和父皇发过火的。”

而沈静好就踩在这个恰好的时间段上,去沈攸宁面前又一次的阐述了下自己对齐秉文的心思,(虽然说这样的话就是沈攸宁也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顺便也说了句“哥哥你还不了解那个人嘛,若是他知道自己家可能会出事,是才不会要求娶我呢,就怕你们以为他是这样的人啊。”

这场长达数月的尚公主事件,终于以沈静好的成功告终。她那天倒是鲜有的拉着佩佩多喝了两杯,要知道莫嫣然是不许孩子们未及笄之前喝酒的,她甚至是说过没到十八岁就不该喝酒的这种话。可是那天沈静好太高兴了,便瞒着众人喝了几杯,不过也才是几杯就晕晕的样子了。

她拉着佩佩的手,迷迷糊糊的说了好多,最后佩佩看她眼角滚下泪来,去给她擦的时候听见她的话,“得偿所愿,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得偿所愿了。”

她突然就有一种莫名的心疼浮上来了。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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