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许片刻,在舞四娘感觉,这姜灿宇给自己看病的时间都快要超过给她哥诊脉的时间的时候,姜灿宇终于是对着她松了口气似的点点头。
“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吧?尤其是那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舞四娘忍不住的多瞟了姜灿宇几眼,见他不理会自己,反而又去检查舞凤楼的情况,她又只能把心中的不满压下。
待姜灿宇起身推着她离开时,她才开口问道:“怎么了?我哥他……”
“放心吧,有我在,他死不了。”姜灿宇话音一落,舞四娘顿时不满的停下道:“你跟我说清楚。我哥到底得了什么病?还有我的身体,还行是什么意思?”
姜灿宇撇撇嘴道:“你放心,他的病,明天就能痊愈。至于你,你认为你的身体就一点毛病都没有了吗?冬天一到是不是手脚冰冷?夏天就整个人跟火炉一样?”
“那又怎么样?”舞四娘不觉得这算什么大问题,但姜灿宇的确说的挺准的,所以底气到底还是有些不足。
“怎么样?这样的身体就只能算是还行。”姜灿宇有些无奈的说道。对于舞四娘的身体状况,他虽然不满意,但至少没有其他疾病,所以他已经很庆幸了。至于他为什么会多花那么些时间诊脉,主要是在想要给舞四娘如何调理身体,而此时,他已经想好了方案,不过他不准备告诉她。
“那我哥究竟是什么病?”舞四娘马上转移话题,她不想跟姜灿宇过于纠结自己的健康。
“告诉你,你有办法吗?”姜灿宇说完,便越过舞四娘,走了。
“哎,你去哪里?别走。”舞四娘伸手先拽住姜灿宇,可姜灿宇别看就在她前面一点点,可她就是抓不住。
“我去给他拿药,你慢慢点货吧。”姜灿宇说着,步伐越走越快,舞四娘就见姜灿宇离自己越来越远,然后就从她眼皮底下消失了。
“真是……就知道显摆他的轻功。”舞四娘跺了跺脚,突然想到被她晾在后院的货物,急忙一路小跑的赶了过去。
姜灿宇离开了舞宅,没马上回家,而是去了郊区寻找一种紫色的植物。
在寻找植物的同时,姜灿宇想不明白下毒人的目的。因为舞凤楼中的这种毒,即使是不用解药,只要让他拉肚子,把肚子里的残留物都拉空了,他也就可以恢复健康。如此看来下毒的人应该并不是想要他的性命,只是要折磨他一下?
莫名的,姜灿宇打了个寒颤。
什么人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姜灿宇想不通。不过为了舞四娘能轻松一些,姜灿宇才决定给舞凤楼找解药,而不是让他拉到虚脱。
而这个时候,舞凤楼的窗户外出现了一个黑影,在黑影观察完舞凤楼的情况后,便很快的消失了。
在泽西国的一个小屋内,那偷看了舞凤楼情况的黑影,此刻正对着屋内的一位女人禀报了舞凤楼的情况。
“哼。下去吧。”
黑影一离开,小屋外走来了一个姜灿宇不陌生的男人。
“武哥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屋来呢?外面多冷啊。”屋内的女人,笑眯眯的推开门,笑容灿烂的让人根本无法将她与之前那阴沉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不必了。我上次给你的药丸,不知道你可知道是什么?”武星云难得扳着脸道。
“你说的是这个吗?”女人捏着一枚黑紫色的药丸问道。
“难道你也不知道?”武星云才不理会女人的明知故问,直接激将道。
“武哥哥别急啊。告诉你这是什么药丸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女人其实一看到药丸就知道这药丸是什么,至于她故意一直不说,当然是为了让武星云来找她了,而且她还需要时间去查一些事情。
“这跟你分析药丸有什么关系吗?”武星云扳着的脸已经有些绷不住了,他实在是不想跟眼前这个女子有什么接触。
“当然。因为我很好奇,为什么公子让我配置的毒幺会在武哥哥的手上?”女人的眼神充满着试探和疑惑。
武星云表情瞬间一僵,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女人道:“洪莺,你说什么?这是毒幺?公子为何要拿这种毒、药给……”
“武哥哥这药难道不是公子给的?”洪莺松了口气,若真是给武星云吃的,她目前还真没办法给他解毒。
“你这毒、药可有解药?”武星云皱着眉头问。心中却满是对武越扬的安危的担忧。
“难道武哥哥你吃了?”洪莺焦急的问道。
“若是我吃了,你可有解药?”武星云期盼的问道,可是他却失望的看着洪莺摇了摇。
“怎么会?你可是……一级药剂师啊。”武星云不可思议的看着洪莺,但是却是知道她定是没有骗自己的。
“在这里我没办法配解药。”
“那就是说这个药有解药了?”武星云激动的抓住洪莺的手臂道。
洪莺脸颊微红,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涩姿态,扭扭捏捏地嗲嗲道:“武哥哥,你捏疼我了。”
“……”武星云顿时脸一黑,马上松手,可这个时候的洪莺就跟个狗皮膏药般,整个人都粘在他的身上,哪里有一点羞涩的姑娘家的样子!
“武哥哥,这里没有解药的草药,让我如何配置啊。”洪莺说完,见武星云脸色又是一变,便急忙道:“不过你放心,虽然没有解药,但是这个毒不会马上取人性命,只要不连续吃,就能慢慢的将毒清除。只是……”
“只是什么?”为了知道答案,武星云也算是难得的配合身上这“软泥巴”的黏糊。
“只是,若是突然断了这药,会让吃了药的人痛不欲生。”
“你,你怎么会作出这种狠毒的,也对,你一惯如此。多谢了。”武星云不用体验这药的效果,光是听到洪莺说的痛不欲生,他就已经能够想象,这中毒者若是要解了这毒,不脱几层皮掉几斤肉,怕是解不了的。
而这世上多少人能够忍受的了这抽筋扒皮的痛苦?
这实在是比喝了就要命的毒,要更加狠毒。
洪莺眼眶含着泪,看着甩袖离开的武星云。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满,让她无处发泄。
而当她这满腹的怨气无处发泄时,本应该不可能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居然生龙活虎的跑到她的面前。
“洪姑娘,昨天没来实在是抱歉,小生昨日突然生了病。这是姑娘想吃的糕点。”舞凤楼一脸殷勤的笑道,而手中的食盒也被他小心翼翼的放到柜台上。
洪莺脸上的惊讶只是一闪而过,很快的她就一脸笑意的道:“舞公子的身体可好了点?这糕点我也不急着吃,你既然生病了,就应该多休息几日,这让我多么的不好意思啊。”
舞凤楼听到洪莺的话,开心的嘴都快合不拢,哪里知道洪莺这笑容背后的狠毒,会如毒蝎一般要了他的性命。
“既然小生答应了姑娘,自然是要做到的。不如姑娘你尝尝这点心可满意?若是有不足的地方,我好改进。”舞凤楼这副表情,若是让他娘看到,定要说他是男大不中留了。
“嗯。”洪莺表面虽是笑着,可心里却是咬牙切齿的想道,真是讨厌,谁要吃你的点心,怎么不马上滚啊!不过也不知道是舞凤楼在泽西国太过显眼,还是他们这两个人站在一起让人赏心悦目,路上的行人总是不少会向他们二人投以好奇的目光,这让洪莺即没时间对舞凤楼下毒手,也不好意思当着路人的面将食盒给丢了。
不过洪莺实在是不想吃什么点心,她最讨厌的就是甜点了。所以当她看着五颜六色的点心除了满心的厌烦,就是想着要怎么不动声色的将这盒点心再打翻了。
没错,这不是舞凤楼第一次送点心,只是每次送来的点心要么是舞凤楼在进店时打翻了,要么就是放在柜台上的时候没放好掉了,再要么……洪莺有些懊恼她今天没在第一时间让舞凤楼摔跤,不然哪里会让他进到店里了。
舞凤楼可不知道洪莺的想法,他满心期待的看着洪莺打开食盒,这可是他送了这么多天第一次让她看到食物的完整模样啊。
“怎么样?”舞凤楼有些紧张,这简直比他曾经第一次做好食物给娘亲品尝时还要紧张。
“姑娘,后院来了客人要订大单。”在洪莺正纠结要怎么才能不吃的时候,突然店小二走了出来,在她身边道。
“好的,我这就来。”洪莺闻言笑得如百花争艳一样耀眼,看得舞凤楼眼睛都直了,就在这个时候,洪莺顺势将食盒盖上,假意歉意道:“不好意思舞公子,这点心我拿到后院慢慢品尝,多谢了。”
她话音一落,提着食盒,有些逃跑似的冲进了后院。完全不给舞凤楼反应的机会。
“那,那我怎么知道你喜欢还是不喜欢呢?”舞凤楼抿抿嘴,叹气道。
而进到后院的洪莺,看了眼等在后院的客人道:“来的真是时候,这个赏你了。吃完或者丢了再进来。”她说完,就将食盒丢给冒充客人的手下。
男人抱着食盒,笑了笑,满心欢喜的吃了一口,顿时眉开眼笑的吃起来。
等他进到屋里,原本一直露着笑脸的洪莺,此刻已经恢复了一脸的冷酷模样,顿时,对舞凤楼的胆子也不由得佩服起来。
“你昨日可是告诉我他还无法起床,今天怎么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跑来了啊!”洪莺的质问显然是对男人的工作表示了不满。
“洪姐,这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我去的时候,他还在床上昏迷不醒,而且我也假装成了大夫去给他看病,也没给他开药,他会不会是身体太好了?”男人可不敢说,会不会姐你下的药不对什么的,那绝对是给自己找药吃。
“哼,天堂有路他不走,跑到我这里来找死,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洪莺说着,眼睛闪过一道狠毒的光芒,让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不由得都后背发凉。
心中虽然对舞凤楼可惜,但谁让他不长眼,偏偏喜欢上了洪莺这么一个面善心狠的女人。
舞凤楼离开洪莺开的美颜妆胭脂铺后,回到家中,便开始出现头晕目眩的情况,不过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
到是他在吃饭的时候,突然眼睛一黑,手中的筷子也拿不稳,虽然事后马上被他掩饰过去,但却是被舞四娘给放在了心上。
所以在第二天,她去给郝仁送菜品品尝的时候,她寻空找到了在药房制药的姜灿宇。
“你,你这是,药房?”舞四娘突然想到姜灿宇说他学烹饪只是意外,顿时觉得姜灿宇的医术恐怕并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你不参加厨师比赛,是因为想当大夫?”
“大夫?累,不想。”姜灿宇想都没想就回绝道。
舞四娘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嫌累不当大夫?那他弄这个药房是什么意思?
姜灿宇也不隐瞒,直言道:“当然是制药,卖药了。”
“啊?”舞四娘还是第一次听说,这药不需要大夫看病就能随便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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