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尘剑已经不再吃惊慕长君为何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这几年来已经习惯了,而且原先的防备也随着这几年的光景和他几次三番的救他于危难而卸下了,若说这世上谁让他最信任,不是父亲,不是兄弟,不是任何人,而是眼前之人。
“可以不去吗?”慕长君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担忧。
记忆中慕长君从来都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今日的他显得有些反常。
“皇上今日特意召见我,指定我教馨公主狩猎。”君尘剑言道。
慕长君眸光微闪,沉吟了顷刻:“看来皇上是想要撮合你和馨公主。”
“皇上是乱点鸳鸯谱了,馨公主喜欢的是四弟。”君尘剑坦然相告。
“哦?”慕长君略带疑惑,而后却是淡然一笑,“是啊,我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君尘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又将话咽了下去,就这般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后面的话。
也不知为何,他似乎只有对他才会有这般好的耐心。
慕长君再次顿了顿,似乎酝酿了好久才有勇气开口问他接下去的一句话:“那你呢?不喜欢馨公主喜欢那画中的女子?”
“嗯?”君尘剑闻言微楞,而后转眸看向她所指的书案上的肖像画,他刚要开口,慕长君却突然堵住了他接下去的话:“围场狩猎那天孙晚泽要对你下手。”
“我会小心的。”君尘剑的言语间带着宽慰他的意味。
“他在暗你在明,防不胜防,原本我不希望你去,可是既然皇上的旨意,想必你不得不去。这三天里你要记住千万不能离开围场,若是不得不离开的情况下,你看到茅草屋绝对不要进去,无论看见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哪怕是你心仪的那个人。”慕长君再三警告,就怕他会着了孙晚泽的道。
君尘剑不知道他这次为何会这般慌乱,好似他这次难逃一劫一般。
“你不去吗?”君尘剑紧紧凝着他问。似乎每一次有他的地方就有慕长君,他也习惯了无形中有他的陪同,慕长君对他而言比亲兄弟更让他亲近几分。
慕长君微微低垂了眉眼,显得有些失落:“我……这次不能去了。”
这样的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陌生而熟悉。
“你有事?”君尘剑问。
“嗯。”慕长君并没有解释他有何要事,君尘剑也没有追问。
“要不要我帮你把她救出来?”慕长君临走时突然问他。
君尘剑知道他所指何人,竟是未做任何思虑脱口而出:“不用。”
慕长君原本要开门的指尖一僵,却又很快应声离开了房间。
君尘剑随之走出房门,却已不见慕长君的身影。以他这般身手,恐怕是连御前侍卫都不及她半分,只是这么多年的接触,他的身份仍扑朔迷离。
转身回到书案,他看着画像下的另一幅画,眸色渐渐深沉。
桑云卿不停地奔跑在空无一人的长乐街上,眼泪不停地从眼眶中迸发,她想要控制自己内心的情愫,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决堤的泪水。
君尘剑,他怎么忍心这么对她?哪怕只是兄妹的身份,他也不该断不该如此绝情,而她如今又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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