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池中央婀娜多姿摆弄这自己身姿的女子,时而跃起,时而旋转,划出美丽的圆弧,美人舞姿,风韵淡雅,跃如飞鸟,莲花池内转圈寻郎。殊不知在场的各位大人们如痴如醉,只顾独自绚丽,曲入**,那些女子纷纷围成一个巨大莲花状,弯腰,长而飘逸的广袖慢慢滑落,聚集在中央、
手轻轻一抬,衣袖随着身子一同被带了起来,数十根柔美却带着几丝硬朗的广袖飘起,突然,众人惊讶的发现这数十根广袖下竟冒出来一位不同于周围每一位女子的仙子!
头戴锱铢,衣为白素衣,脸上笑容灿烂,如星般闪烁,她悄无声息地就这样出现在这巨大莲花的中央,宛若刚绽放的莲花中间的花蕊。众人皆惊,王夕有些傻了,这自己的后宫所有嫔妃虽也有比她相貌出众的,可她身上所带有的仙气与不同是他后宫女子都没有的。
她的仙气可以与自己最心爱的军师,悟无心相媲美了,王夕虽说是为断袖,可也喜爱美人,拿来观赏总是会让人身心愉悦的当他看到这位白衣女子时,便下定决心要将她收入后宫!
墨月算得上是整个在场的人中最淡定的一个了,他眯了眯眼,随即看了看自己前方桌上的一觞酒,缓缓饮尽,一旁几个皇子早已坐立不安,开始窃窃私语打听着这位舞女的芳名。
曲毕,待舞者们都要退下之时,王夕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位穿素衣的女子留下,其他人可以先行退下了。”
白衣女子羞涩的看了一眼王夕,揖了揖身,待所有人退下后便上前正式拜见了王夕。
“小女子参见君上。”柔柔地声音缓缓而出。
“此舞你跳的很好。只是,跳了半天,本君也没看出些什么名堂来,你可否为本君亲自讲解?”
“小女子斗胆,此舞乃为民间故事白衣女侠所改编,虽说女侠犹如男儿般壮志豪迈,行侠仗义,但到底还是女子。听百姓们说白衣女侠喜莲,便将莲与舞相结合,舞出了白衣女侠作为女子的风采。”
“哈哈哈,好一个莲花池中白衣人!”王夕大笑。
“姑娘便是这莲花池中扮演白衣女侠的那位?”悟无心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是。“
“据我所知,姑娘不适扮女侠。女侠虽为女子,身姿与你相似了几分,可终归是习武之人,弹跳飞舞便也自比一般女子轻盈之中多带了几丝沉重,而姑娘刚刚那一跳一舞却是只有轻却无重。“
“这。。。“那名佳人不由被悟无心说的有些惭愧起来,脸开始泛白,胭脂俗粉也掩盖不了她脸上的惨白。
“并非说你舞技不好,只是觉得你有很大潜力,便随便指点一二罢了。“悟无心无意间瞥见那姑娘的脸色,缓缓说道,似是怕自己的话说得太重,让人家误会了。
“军师,你是见过那位白衣女侠咯?“王夕有些惊讶的看着身边的悟无心,小眼神中放着光芒。
“只是在经过蓝妖花苑时偶然碰见的,霍将军也见到过不是吗?“无心故意将话题抛给了坐在旁边正喝着酒的霍敏。霍敏被军师这么一说,放下了手中的酒,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是的,就在前不久君上命我们去办任务时途中因在下被蓝妖花苑的美而吸引住便经过时碰见的。”
“大胆,你竟忤逆本君旨意,本君不是让你们绕道而行的吗!“王夕突然厉声呵斥道。众人皆是惊了一惊。这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竟有皇子站了起来,站起来的便是与霍敏平日里最要好的四皇子王思过。
王思过在这几个皇子中是最爱出战杀敌,平日里他喜欢一个人在房中研究兵法,偶尔与朝中几位将军商论兵法,与之最亲近的便是霍敏,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立下过无数战功的人,这位战神怎能不让王思过敬佩呢?
而说起王夕,王思过其实是有点不甘,他不明白为何一个整天沉浸在花天酒地的人还能做君王,他不明白为何这人明明什么能力都没有,全依仗他人来操办的傀儡还要看他眼色,他看王夕已经不爽很久了。
而今日,王夕对他最崇拜的战神霍敏竟只因没有听他命令绕道而行便如此责骂他,王思过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于是终于坐不住了,心想不能再任由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乱来了!
“敢问君上,霍大将军为何为忤逆?“王思过先是恭恭敬敬说道,可语气里却也有着不满。王夕当然听得出,但他也不恼,慢慢解释道。
“本君担心霍将军安危,便命他绕过蓝妖花苑,然而霍将君似乎不领本君的情,不听劝阻竟从蓝妖花苑中穿过,敢问此不为忤逆之罪,何为?“
“若君王只是担心霍将军的安危,如今将军并未听你劝阻安然回归,君上为何还要追其责任呢?“
“违抗了命令就是违抗了,安然回来固好,可违抗君命之罪亦在,本应处死,可念在霍将军为本君打了如此多胜战,便将他阁去将军一职降为小兵吧。“王夕边说边玩弄着手中的玉石。
“君上,你怎能!王夕,你别太过分了,霍将军只是不听你的劝阻绕道而行便要阁去职位,你也太。。。!“王思过气愤的说道,他的大脑早已被愤怒冲刷,理智全然不在,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放肆,看得在场所有大人都膛目结舌。
王夕毫不在意,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皇兄,你是想代霍将军受罚么?”
王思过微微一震,看向坐在席位上的霍敏,缓缓开口道:“是!“一字如锤,重重锤在每个人的心里。霍敏至始至终都为开口说一句话,他只是静静看着这一切,他难以想象为何一个皇子竟要为了他而这么。。。
“好,本君就成全你,即日起,王思过便不再是本君的皇兄,不再是本帝都的皇子,而是霍将军手下的一个小兵而已。“说完,他便命人写下诏书再亲自拿着诏书走到王思过面前,郑重地递给他。
“皇兄,我早知你看我不顺眼,如今可好了,我们两人都不必再为难对方了,哦,对了,还有啊,请你拿着诏书离开这里吧,这宴席我请的是我的皇兄和卧帝都的大臣们的,不适合你这种小兵参与。“说完,王夕朝王思过笑了笑,这个笑容,王思过致死都不曾忘记,那个令他增恨一辈子的笑。
王思过重重接过诏书便立马离开了宴会,他潇洒的离去,令在座的每一位大人,每一位皇子都有些惊讶,却都不敢窃窃私语了,生怕一个不注意便也要被请下去了。
“看来这场宴席应不开为妙,王夕,我就跟你说别开了,可你却偏要开,如今兄弟俩竟吵成这样。“墨月终于开口,他看着王夕一步一步缓缓走来,有些感叹道。
夜色迷离,星辰闪烁,杯光交映,出水莲花,王夕便在这莲花上一步一步走着,每一步如酝酿了许久,孤独沉重,完全不像是他外表这年纪应有的稳重。脸上的苦笑愈发凝重。
“皇兄,殊不知你不在的这几年里,我有多少苦楚没人倾诉,我知道,我最小,大家都看不起我做这个位子,所以很多气我都忍了,可他们却一次又一次的把我逼到了绝境,皇兄,你说我该如何?“王夕一脸无辜与痛苦,没人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亦或是说给墨月听的一面之词,在座的所有宾客屏住了呼吸。
“夕儿,莫怕,说来让皇兄听听,看看皇兄能否帮你。“墨月抿了茶一口,缓缓说道,虽是缓缓却可以从语气中听出几丝冷冷的杀气,他抬头的那一霎那,所有人都震惊,那眼神犹如凶恶的狼般,阴森透着杀气,他的内力足可劈断一棵粗壮的树,如今他的两成内力便让满座的人动弹不得。
“皇兄,这忙倒是不用帮,我虽是个令人厌恶的君王,权利却还是在我手中的,自只怎么处置。“
“夕儿,你想怎么做?“
“既然他们不支持我,厌恶我,要么我走,要么他们走。“王夕眯了眯眼,转向身后的所有人。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楚。
“君上,臣认为这并不妥。“这时一名书生慢慢站起拱手说道。
“董爱卿,这如何说?”王夕看向他饶有兴趣地说道。
董良为今状元,才华横溢,他作的诗虽比不上凤灵儿,却也能与之媲美,毫无悬念他是当之无愧的状元,今日听君上大摆宴席,便也想去凑凑热闹,想看看日后他所侍奉的君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当他看见王夕一副是不关紧,任性,骄纵的性子时,内心告诉他,他已经处于绝望的边缘了,他从小就想像历史名人般精忠报国,为帝都付出自己的一切,可现在这个梦想却有些令他迷惘了。
当他听见要废除这些辛辛苦苦为这位年轻君王操劳的臣子皇子时,他再也忍无可忍,阳刚之气过旺的他管不了那些条条框框的规定,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为何不能死得其所,把自己心中的话说给君王?后死而无憾。
“君上,臣无意冒犯,只是你若辞去这些人的职位,那么君上便少了人替君上分担国事,君上您说是一堆事务亲自给你处理好还是您大可做自己喜爱之事让身后的大臣们做的好?”董良一字一顿地说道,空气里弥漫着凝重的气息。
王夕端详了董良许久,同时的,墨月也看了一眼董良,微微一笑。
“本君未言他们走亦或君走,汝便妄自下定论,这是对本君的不信任?”王夕许久后不在意的说道,像是故意刁难他,又像是打趣的问。
在座的所有人都为董良捏了一把冷汗,董良却不慌不慢,只见他拿起自己桌前的酒杯饮尽,为的很简单,只是壮胆。
“君上如今膝下无一子,若今退位便无后人继承,朝中皇子若君上想是无一支持信任自己便断不会让他们继承,随即臣便以为君上此话,言下之意便是赶诸位大臣走了。“
此话一出,便震惊所有人,并非此番推理惊人,而是他竟就这么轻松在君上的面前说出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语,亏他还是状元,还是饱读圣贤书的书生,难道他不知臣子百姓是不允许私自猜测君王的心思的吗。
满座鸦雀无声,王夕先是一惊,随即转头看向墨月,墨月看见王夕那困惑的表情,有些好笑,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便什么也没有表示了。王夕看墨月摇了摇头,便也突然悟出了什么似的赶忙坐回自己的席位,有些玩弄意味的说道
:”既然董爱卿的懂本君,本君便赐你个权利,你来告诉本君,谁走较妥?“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的眼睛便全落在了董良身上,一些坐在董良身旁的臣子甚至开始巴结董良,墨月微微蹙眉,夕儿,你到底要怎么样?这个问题并非明智之举,只是小孩子被猜中心思的报复罢了。
董良一语一出便引得了墨月的关注,很少人敢在如此场面下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少年该是有多大勇气和胆量!接下来的一席话更是让墨月有了兴趣,看似柔弱的身形气势却不弱,应是练武有个三年半载了吧,内力虽不强,却也是比一般人要高出许多,或许悟无心也察觉到了什么,两眼也是看着董良,平时不怎么看人的他很难得的盯着一个人这么久。
董良听后有些发愣,什么,他没听错吧,君上是让他决定谁的去留?他也是个聪明之人,知道这宫中站对位置很重要,支持谁,谁为自己的靠山由为重要,稍有不慎别说自己从小的志向,就连性命也会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