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问剑随黄秉进去,黄秉半路上介绍今天来提亲的男方,原来在云镇北面翻过三座大山就有一座老城,城里也算富裕,只是黑道上的兄弟太多,干的也都是偷抢走私的买卖。而今天来的正主,就是那个地方的一个枭雄的儿子,好色的厉害,看上谁家的姑娘了,不管是偷是抢都要拿回去填房,稍有抵抗的,人拿去了也就算了,暗地里回来还把人抄家灭口,杀的连一只耗子都放过。
而他本人的后宫据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有的抓回去贞洁烈女先饿两天,不给水不给饭,再叫几个老婆子日夜说他好话,再不行的饿的半死,也没力气反抗就拉出去打一顿,打的还剩下一口气了救回来,再救人的药里面下春药,成其好事了,是死是活拍屁股走人,哪管其他。
柴问剑听了义愤填膺,暗道:如此恶劣行径,好色之徒,不杀实在有违天理。
两人过了玄关石屏,才看到大堂内站着十来人,个个是人高马大,手里朝着扁担,再走近些才看到门外两边摆放了一大堆的布匹绸缎,金银珠宝,原来全是聘礼来着。
柴问剑进到门前,看了看那些聘礼,冷冷一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今天来的这个公子哥无论如何都别想完整的出云镇,如此凶恶歹毒之人,还活在这个世上,只怕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女子会被他糟蹋凌辱。
“你看看,这都是黑钱啊。黄叔是绝对不会接下这种不义之财的!”黄秉悄悄的对着柴问剑说了一句,柴问剑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黄叔有没有做过大善事?”
黄秉一愣,不知道柴问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然柴问剑一伸手又说:“黄叔请带路吧。”
“啊?哦,里面请。”黄秉没有想太多,他也不是很怕今天来的那个公子哥,要知道黄云衣的后台可是还有浩剑门的,像今天的这种事他也推掉好几次了,每次都是黄云衣说不喜欢,加上黄秉这人重情重义,柴问剑的父亲和他是患难之交的兄弟,既然答应了,自然也只会按照故友的遗愿,将黄云衣嫁给柴问剑。
而柴问剑来的正好,一来顺杆子打蛇,即能让对方知难而退,又可以迫使柴问剑答应了这门子婚事,了却他多年来的遗憾,可谓是一箭双雕的大好事。
柴问剑只顾着替天行道,没有想到这里,要不然,他也懒得管这档子破事,早就随便找个理由溜之大吉了。
两人各怀心事不语,径直入了大堂,这时候,坐在左手首位的一个白衣人站了起来,柴问剑却没有多看他一眼,折扇拍的一声打开,一摇扇,一股寒气由他蔓延出去,再一摇,寒气使得大堂里的所有人不自然的一哆嗦。
就在这两摇之间,柴问剑已经大步到了那个白衣人身边。
这人看年纪不过三十上下,长的是眉清目秀的,右手上的扳指却是比他的脸还要引人注意,那是一枚的扳指,表面光滑,刻着一只好像是龙的生灵,栩栩如生。柴问剑看的出神之际,神念居然不自然的被那枚扳指吸引过去。
“喝!”体内铸剑师骤然一声暴喝,柴问剑一激灵,只听见铸剑师说:“不要看那枚扳指,那是一件邪器,会让你走火入魔,堕入魔道的邪器!”
柴问剑心有余悸,决定暂时不管其他,先把这个公子哥给干掉,否则他拿着这样可怕的一件邪器,日后必定会为害一方,那样就不是糟蹋几个女子的罪孽了。
打定主意,把目光从扳指那儿撇开,暗中却问铸剑师:“那枚扳指好生古怪,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铸剑师说:“来历我不知道,但是用过它的人,绝对是一位非常恐怖的阿修罗。绝对不是人间的魔教中人,因为它的品级已经足以和东天庭的仙器匹敌了。这种品级的邪器不同于仙器的温顺,是一个修士就能施展,想要使用它只有阿修罗人。而且在阿修罗人中等级还是非常上等的阿修罗人。”
“你有什么办法能困住它吗?”
“等会杀了这小子之后,你只管把扳指取下来,戴在自己的手上,我自有办法锁住它的邪气。”
柴问剑暗中和铸剑师谋划这干掉眼前的这个小子,明里却是笑而不语,黄秉赶紧过来解释说:“温公子,这位就是小女的未婚夫,柴……”
“在下姓柴名狗,后改名问剑。”柴问剑不等黄秉介绍完,直接绕过这个温公子坐在他的位子上。
大堂中的十余人怒目而视,黄秉却是摆出一副笑看风云的姿态,站在一边,也不说话。温公子笑了笑,对柴问剑说:“我不管你是什么狗还是什么贱种,马上从本少的眼前消失。”
一语落定,大堂气氛眨眼紧张起来,柴问剑不由得抬头看这这个温公子,见他神态自若,一脸的唯我独尊傲慢神态,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二郎腿一敲,折扇收起,双手压在大腿上抬头对温公子说:“就是你要抢我媳妇来着?”
温公子冷哼一声,也不理柴问剑,转头对黄秉说:“老丈人,你若想他活命,就劝他此刻滚出去,否则——”
黄秉神情微变,似是温怒。
“否则如何?”柴问剑不等他说完,啪的一声,又把折扇打开,轻轻一摇,原本大堂里的温度本来就不高,被他这么一扇,居然莫名起了一股寒气,充斥了整个大堂。
肃杀气氛缓缓攀升,十几个大汉手握扁担,捏的吱呀作响,黄秉忽然说了一句:“两位且先冷静下来,先喝一杯茶,坐下来,有事慢慢商量嘛。”
正说着,门外进来两个下人,端着茶进来。柴问剑冷冷一笑,端着茶杯,缓缓喝了一口,又放下来对黄秉说:“上等的毛尖呀,岳父大人这些年飞黄腾达了,居然还能记得家父的情谊,真是叫小婿好生佩服啊!”
“哪里的话,当年要没有令尊扶持,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我?”
“岳父过谦了,所谓患难见真情,您这是大仁大义之举,家父泉下有知,自然是不尽感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把温公子晾在一边,气的温公子大神喝道:“黄秉!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真以为我怕了那个浩剑门不成?来人啊,先把这个臭小子给我活活打死,再把我的老丈人拿了去,我温承全就不信了,黄云衣那婆娘会不管她老子,乖乖就范!”
一声呵斥,大堂十余名大汉抄起扁担,两个离得柴问剑近的大汉,先架起他来,拖着他往门外去了,柴问剑表现的惊慌失措,他也确实有点惊慌失措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自称温承全的人,不但为人猖狂好色,而且做事狠毒到了这种地步。
而另一边,又有两个大汉把黄秉也架了起来,眼看着一条扁担就要打在他脸上了,忽然间那条扁担咔嚓一声,断成两节,接着那驾着黄秉的两个大汉相继倒地。
“哎哟喂!疼死我了!”柴问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条扁担使劲往他肚子上横抽下去,柴问剑及时用元气护住周身,那条扁担打在他身上,顿时被他的元气震得粉碎,却又跟没事一样,还完好无损的被一个大汉抄在手中。
就在那个打柴问剑的大汉又要继续打柴问剑的时候,大汉眼前一黑,整个人就那样噗通一声倒了下去。接着柴问剑又是哎呀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柴问剑一装到底,抱着肚子在地上来回打滚大叫:“疼死了疼死了!”
而在这时候,才混乱了不到一口水的功夫,大堂里的大汉子们纷纷倒下,温承全站在原地,嘴角抽搐的看着地上的还在打滚的柴问剑。
“行了,没事了。”一只玉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柴问剑这才消停下来,不过还揉着肚子,回头来看到黄云衣就蹲在他身边,立即大叫:“媳妇,你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