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洛天都没有离开擂鼓山,而是在擂鼓山周围快活,身边有了两个美人跟随,日子倒是非常的逍遥自在。
这天,洛天忽然带着石清露和阿紫来到了无崖子的坟冢前,瞧着新竖立起的墓碑,叹道:“无崖子啊,你可能不知道罢,我既是你女婿也是你孙女婿,更是李秋水的丈夫,你算是有功的人了。”
把手伏在墓碑上,敲了敲,又道:“说实话,我的老丈人中,你功劳最大。只是我来迟了一步,以为凭你聪明应该能识破剑魔,熟料你是老眼昏花,徒弟糊涂,你也跟着糊涂,真是个糊涂鬼。”
石清露敢怒不敢言,心道:“你是祭拜还是来显摆,有你这样的女婿和孙女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不可想象,洛天竟然连师祖的妻子、女儿、孙女一锅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败类、妖孽才有这般可怕。
熟料洛天话音一转,遂又说道:“当然,这是老一辈而言,你功劳很大。不过,功劳比你大的还大有人在,嘿嘿,你不知道,大理段家镇南王段正淳更是功勋卓著,如今他的老婆女儿都成了我的人了,哈哈哈,你只能排老二。万年老二啊。”
“真的,你很幸运,段正淳可没有你这样的福气,他如今自宫了,去修葵花宝典,与乔峰打得火热,恩爱无比。如果老子告诉乔峰,他的妻子是人妖段正淳,你说乔峰会不会气死,段正淳会不会出来找我拼命。”
说着,洛天摆了几束白莲花,言道:“将就点了,你的丧事是没法大办特办,老子也没那心情给你操办。总的来说,你调教的两个徒弟,反而是丁春秋最有出息,心狠手辣,这才是江湖上的生存之道。如果是苏星河,嘿嘿,如果能传承逍遥派,只怕是等你祖坟冒青烟再说吧。”
石清露怒道:“你怎这样?你是来祭拜,还是来诅咒。有你这样的人么?你真的没得救了。”从未见过这般缺德的人,人说一切恩怨一死百了。他倒好,不但不哭拜一下,反而不停的奚落,这还是人么?
洛天道:“我实诚,现在有些秘密已经没有必要保留下去,反正都快要解决了,老子也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太无趣,没有挑战性。哎,丫头啊,你不懂男人的心,尤其是一颗寂寞的心,高处不胜寒呐。”
石清露环视了一下周围,见四处无人,心里才舒了口气。如果让师傅和师叔知道,必然会与洛天不死不休。洛天对无崖子太过无礼,也太无情。
见石清露担心的摸样了,洛天也不想为了一个死了的无崖子同石清露闹别扭,笑了笑,对着无涯子的坟道:“我也要走了,这是最后一次来看望你,嘿嘿,等会儿我想见识一下丁春秋的疯狂呢?”
洛天料定丁春秋得到北冥神功必然会急着闭关修炼,而且吸收武功的对象绝对是自己的弟子,老家伙才不会管那么多,只要得到了功力,更不在乎弟子死活。
不过摘星子却比较聪明,在师傅丁春秋闭关后,听闻是修炼北冥神功,摘星子迅疾离去,信誓旦旦的说去外面打探消息,为师傅打前站。实则是为了躲避师傅朝他下毒手,他太了解师傅的为人和心性了。
果如摘星子所料,当洛天悄然来到丁春秋的闭关外,只见丁春秋已叫进了一个弟子,然后打着为弟子指导北冥神功的修炼,趁机把弟子的功力吸收。
一个,两个,进去的弟子将近二十个了,都不见弟子出来。直至最后一个,丁春秋原形毕露,出了闭关石屋,当即一掌拍在弟子头顶,然后疯狂的吸收弟子内力。
接着丁春秋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搬来几桶桐油,然后把密室都泼上桐油,一把火把密室烧了,来个毁尸灭迹。人却悄然离开,当苏星河赶来时,却见外面的石台上放着一封信,说是去为师父报仇。
但苏星河知道,丁春秋是要到外面去吸收他人的内力去了。看完丁春秋给他的信后,苏星河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喃喃自语道:“我到底作对了还做错了。”
苏星河有些迷惘,内心非常纠结。如果不吸收他人的内力,单靠自修,只怕终身也报不了仇。可吸收了他人的内力,又觉有损阴德,与魔何异?
石清露想要出去安慰一下师傅,却被洛天阻止,当即把她打晕,然后抱着石清露和阿紫离开。下了擂鼓山,洛天找了个清幽的地方休息,弄醒石清露,见石清露眼中尽是绝望,只听洛天说道:“江湖本就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地方,不存在正与邪,大家都只是为了好好的活着罢了。”
石清露道:“可是他也不该对自己弟子下手啊,所谓徒弟半个儿,怎能如此,心肠也太歹毒了。”洛天带她看了丁春秋的行为后,一时无法接受,更是对学武有了极大的抵触,甚觉修武就是最大的罪孽。
洛天笑道:“阿紫和摘星子都能猜到丁春秋的意图,可见丁春秋教导弟子的规矩就是如此。”摘星子能坐上大师兄的宝座确有其真本事,并不是因为武功高才做稳当的,而是心智也是一顶一的厉害。
能猜透丁春秋下一步动作,可见摘星子的心智异于常人。更加厉害的是他还不动声色的离开,名正言顺,就连丁春秋都未曾怀疑。
以洛天的猜测,摘星子现在应该偷袭了不少江湖人物,然后躲在一旁偷偷的修炼,并吸收这些人的内功纳为己用。既可以壮大自己,又能防备师傅丁春秋朝他下毒手。
不过,以丁春秋和摘星子的阴险,两人打着的旗号必是剑魔的名头行事。反正剑魔现在的名声臭大街了,多几个黑锅他也不在意。两人行事看似危险,实则安全无比。
石清露黯然道:“你为什么不阻止,明明你有能力,却放任自由。难道你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
洛天道:“星宿派的弟子有几个是好东西,谁手上没有沾染过血腥。嘿嘿,不要说这些了,就连现在的乔峰还不是在大理四处出击,四处吸收武林人的功力,段正淳更是不断的在大理劫掠段延庆麾下的高手作为吸收对象。”
说话间,洛天脸上露出了冷笑和讥嘲,不屑道:“你心目中的大英雄乔峰,如今还不是吸收他人的内力纳为己用,都变了,人一旦变了,就会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石清露其实更适合做一个普通人,不适合在江湖上混,洛天不知道苏星河为何收这样的弟子为徒,眼力真的有问题。函谷八友,在洛天眼中只有薛慕华混得不错,在江湖上颇有威名,以神医的身份行走江湖,到哪都受到江湖人的尊重,谁叫人家学了一身厉害的医术,大家都希望得打他的医治而活命,算是混得最好的一个,也不枉苏星河把逍遥派的医术传授给他。
石清露惊骇道:“你……是说乔峰现在也在吸收他人的功力?怎么会这样?”在她心目中乔峰应该不会做出这等下作的勾当,但事实就是如此,乔峰在大理一点没有消停,和段正淳打得火热,而且有段正淳一旁辅助,功力更是倍增,已到了先天后境的修为了,只差一步就能突破神级境界。
洛天得意道:“这还是我的功劳呢?如果我不杀了他的父亲萧远山,可能他也不会这样。但在我眼里,他爹萧远山就是个该死的人,杀人偿命,不能因为他是乔峰的爹就不该杀,面子,我给谁,但谁又给我面子。”
说到这里,洛天淡然的继续说道:“我的仇家其实很多的,西夏一品堂与我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恨,慕容家的人更是恨我入骨,因为我杀了慕容博,阉了慕容复。慕容城和慕容复就像你师傅苏星河恨剑魔一样,恨我恨得牙根痒痒的,巴不得老天来个霹雷把我劈死。
大辽出动八百高手围剿我,被我一锅端了,杀了个干净。乔峰的爹也是在围剿我的时候,被我当着他的面杀了的。少林的达摩也恨我,因为是我同过鸠摩智和万采花的手把少林屠了个干净。剑魔独孤求败恨我,因为他强迫李沧海成婚,被我捷足先登,其后又把他像死狗一样打得个半死。”
听着洛天讲述他的仇家,不讲还好,一说出来,只把石清露吓得面如土色。现在才知到洛天到底有多厉害,仇家遍地,而且招惹的都是江湖中的庞然大物。
瞧着两人惊骇的神色,洛天笑道:“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嘿嘿,其实大理段家也恨我,吐蕃国的鸠摩智恨我。这些庞大势力都与我有仇。明年真是一个精彩的年份,这些人,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都会纠结一起,然后把我毁灭掉,这样他们才能安心,才能高高在上,免得我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拉尿,没有谁心里能静得下来。”
洛天故作悲戚的摸样,感慨道:“我啊,能活一天就活一天罢,仇家遍地,到明年你就可以解脱了。我呢,可能会死翘翘,依然做回你的函谷八友,逍遥自在,我拖累你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能妥协么,不能退一步么?”石清露很是不甘,但听了洛天的话后,才幡然醒悟,洛天真的是个胆大包天的主,这么多的江湖势力他都敢招惹,难怪在江湖上没有他的名号,原来是被这些大派把他藏匿了。
就是听了洛天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死在洛天手里的高手不计其数,至少过了两千的数量了。难怪他会好心的把逍遥派的武功尽数给了师傅,原来他是抱着必死的心。
阿紫可不像石清露那般幼稚,那般单纯,瞧着洛天眼中戏虐的眼神,而且结合洛天那嚣张的性格,怎会白白去送死,如果没有那个能耐,她相信洛天定会退避。
“男人不能说不行,更不能在女人面前认怂。何况我也是江湖中人,既然无法和解,那就来个彻底的解决掉,不是他们死就是我死,大不了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武功照修,妞照泡,风流快活才是老子的本性,何必为了一些废渣而做缩头乌龟呢?死也要死得斗志昂扬,死得高高兴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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