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的时候,顾承泽还是走了,因为宛若的电话打了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她做好了饭在等他回去吃。.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顾承泽在电话里温温柔柔的说马上回去,我揪着衣服袖子低着头不开心,可是什么也没说。因为知道他现在有他的苦衷,如果不是柳筠的身子,他肯定也不能这么陪着我。可是知道归知道,但是心里还是很难受,这种感觉就像是你最信任的人,被别的人夺走了一样。
顾承泽要走的时候,给江河打电话,让他回来。
这次江河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一本在路边摊子上买的笑话大全,等顾承泽一走,他一条一条的照着上面的念给我听。
坐在沙发上,我望了一眼自己笑的哈哈大笑的江河,垂头丧气的说:“别念了,念再多我又不高兴,有什么用呢?”
江河摇摇头,又开始摆起说教模式,说我就是太不懂事了,顾承泽有他的事情要做,披着柳筠的身份在凤城活着很危险的,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被人抓到把柄。到时候想要对付他的人就多了去了。又让我以后不要在顾承泽面前那么小孩气,要想想我以前二十岁的时候是怎么过的。
说实话,我都忘了以前的生活,我是怎么过的。只知道被僵尸咬了之后,我的情绪,我的人生,好像都发生了变化。
本来江河啰嗦我的时候,我特别想张开口去咬他的,但是想起顾承泽说过他给我糖豆子吃的话,就硬生生把那种想法给憋了回去。
在沙发上坐的端端正正的看着他:“我以后会尝试着跟你做朋友的。”
江河愣了愣,然后邪气的笑了笑:“呦!现在嘴这么甜,以后可怎么得了呀。你忘了我是捉鬼人,专‘门’收你这种东西。“
知道他是吓我的,我撇撇嘴,一点都不害怕:“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以后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江河忽然被我这句话给整懵了,好半天才缓过来神,从我对面的沙发上站起来,小声嘀咕着:“证明个屁,是人的时候就是个麻烦‘精’,是个僵尸了,肯定更让人不省心。”
“你给我站住,死江河,我哪里是麻烦‘精’了,你才麻烦‘精’,你全家上下都是麻烦‘精’。”我拿着抱枕去砸他。
江河灵巧的躲开,忽然正儿八经的看着我身后:“鬼来了!”
我吓得啊了大叫一声,拿着沙发上另一个抱枕捂住了头,生怕会看见面目可怖的东西。
江河哈哈大笑起来,听见他的笑声我才意识到他在骗我,气鼓鼓的瞪着他。江河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捂着肚子拍着大‘腿’:“胆小鬼,你自己都是个奇葩物种,还怕鬼,就你这模样,鬼见了鬼都害怕!”
我把手里的抱枕又砸向他:“你不整我会死呀。”
江河被我扔东西,笑眯眯的点点头:“你说对了,我从捉鬼开始到现在,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小僵尸呢,不整你整谁?”
然后他大摇大摆的往另一外一间卧室里走:“糯米粥在电饭煲里煮着呢,我去睡一觉,要是醒来看见你没喝粥,就贴个定身咒给你。“
谁知道定身咒是个什么鬼玩意,我才不要喝那种东西呢,想想都觉得恶心。
江河忽然转过身来,一脸的坏笑:“哦,忘记了你还没被贴过定身咒呢,可能没尝过那种滋味,所以不会感到害怕。我给你形容一下啊,小学时候被体育老师罚站过吧,定身咒就跟那个差不多,只不过,你是一下子也动不了哦。”
“江河,你怎么这么讨厌啊!”我嘟嘟囔囔的抱怨,还是顾承泽好,我不吃东西,顾承泽就会想办法哄着我吃。
怪不得捉鬼人都讨厌,就像江河这种‘性’子的人,能不讨厌嘛!
被我骂,江河一脸无所谓的进了卧室。
等粥煮好之后,我还是乖乖喝了一碗,本来是一口也不想吃的,但是被江河威胁,我还是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口,发现是甜甜的味道,看在他给我加糖的份上,我还是喝进去了。
才喝完没有多久,我就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特别厉害。感觉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放在火上焚烧一样。
我拍着江河的‘门’大声哭着,说身体好难受,烫的受不了了。
没拍多久,江河就开了‘门’,伸出手指放在我的脉搏上探了探,说我身体很正常,一点事都没有。
可是我身体就是难受啊,眼泪一直不停往下掉,站在‘门’口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你那不是有‘药’么,给我吃‘药’啊。”
江河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这是突发症,我哪可能有‘药’。就算要解‘药’,那也得给我时间研究啊。”
听见没有‘药’,我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大概是江河看见我可怜兮兮的,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要不,你去卫生间把糯米粥吐出来,你的魂儿没准不喜欢糯米的味道,在跟你的身体打架呢。”
“糯米不是延迟僵尸尸变的么?”我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委屈的撇着嘴。
他点点头,对我哭哭啼啼的样子有点束手无策了:“可是你不是吃了糯米难受么?”
“顾承泽为了让我不变僵尸,去找霜草,我答应等他回来的。如果我变成了僵尸,那还能是我么?”说这话,胃里那种像被大火烧的感觉又猛烈起来。
我跑到洗手间里不停的喝水,想让那种被烧的感觉‘弄’下去。可是喝水一点作用都不起。
江河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些我读不懂的情绪,他最后把我从洗手台子上拉起来:“别喝了,那些都是你的错觉,如果你的身体真的那么难受,早就活不成了。”
知道江河不会骗我,可是我还是很难受。
胃里灼烧的感觉,已经让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趴在江河的肩膀上,有气无力的说:“你给我用定身咒吧,我怕我控制不住去自杀。这么煎熬,真比我死了还难受。”
江河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是能体会我有多难过了,说了一声好。然后拿着一张符贴在我的额头上。
然后把我放卧室的‘床’上,转身出了‘门’。
其实贴上符,就是为了让我不‘乱’跑,不‘乱’动。除了想自杀之外,我还想给顾承泽打电话,只要一难受,我就特别特别想他。可是我知道,顾承泽现在肯定在陪李婉若吃饭,我不能打扰他们。
躺在‘床’上,我默默的看着天‘花’板,一直在流泪。
也不知道被躺在‘床’上多久,反正外面天都黑透了,顾承泽终于进了我的卧室,当他躺在我的‘床’上时,才发现我的头上贴了符,等他把符撕下来之后,我就抱着他呜呜的哭。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语气里都是愧疚:“对不起,潇潇,我回来晚了。我会尽快把柳筠的事情解决,以后一定好好陪着你。”
我一个劲儿的摇头,什么都不说。
“哪里疼?”他把定身咒撕碎了,扔进垃圾桶里:“以后不要用这种东西,你是人,不是僵尸。”
“我哪里都不疼,就是怕‘乱’给你打电话,让你分心。”他明天就要去给我找霜草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我不想在今天晚上叫他不安心,所以把胃里灼热的那种感觉给瞒住了。只是紧紧抱着他,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
顾承泽‘摸’了‘摸’我的脸:“睡吧,今天晚上我都不走了。”
我恩了一声,努力闭上眼睛想睡觉。
可是眼睛才闭上,我就感觉浑身都开始烫起来。顾承泽的身子又冰又凉,贴着他,我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好像减轻了不少。
于是我又往顾承泽的怀里钻了钻,双手环住他的‘精’装的腰身。
顾承泽身子僵硬了一下,微微推开了我。
我撅着嘴不高兴,明明贴着他才好受一点,他干嘛推开啊,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顾承泽把我的双手困住,不让我再‘乱’动:“好好睡觉。”
“我热啊,真的热,不信你‘摸’‘摸’。”我捉住他的手,让他‘摸’我的身子:“哪儿哪儿都热啊。”
顾承泽把我按在他怀里,语气有些不稳了,喘着气说:“大晚上的,你让我‘摸’什么,就算我是鬼,可还是个男鬼,再‘摸’我可就控制不住了。”
“控制什么啊。顾承泽,我就是热,你贴着我,我能凉快一点。”我抬起头跟他小声抱怨,结果对上他的捉捉目光,还有隐忍的一股‘欲’望。
我往后退了退,明白他说的控制不住是什么意思了。
一直退到墙角,无处可退的时候捂着被子抱着头。想起湖底里的那口棺材,还有再棺材里,他‘逼’着我做那种事,紧接着,在戒指世界里,那个僵尸脱光了我的衣服,想要"qiangjian"我。
这些画面来回的闪回,重放,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顾承泽听见我的哭声,想要抱我,可是手才伸过来,我就朝他吼着:“不要碰我,你们都是坏人,坏人。”
“我是顾承泽啊,潇潇。”他语气放的又柔又轻。
我狠狠的瞪着他,朝他吼:“可是你"qiangjian"我,你在棺材里面"qiangjian"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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