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度!超度,我现在就超度。”鬼司求饶。
江河手再一挥,他身上的火就熄灭了。
鬼司从地上爬起来,打开无字书,很认真的说:“他是一缕魂,如果强行超度,下辈子只能做畜生。”
“不是一缕魂。”我立马开口解释:“我这里,还有一律阳魂。是他的。”
鬼司有些惊讶:“这怎么可能呢,无字书乃是天机,天机从来没人能打破。”
我摊开手心,秦久的阳魂,就躺在我的手心里。
也许这阳魂,是本来就只有一缕魂的秦久身上再分出来的,所以他没有什么意识,也感觉不到外界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痴痴的望着我,眼神里是满满的眷恋。
我走到鬼司跟前,把阳魂让鬼司看。
鬼司想要拿秦久的阳魂,我立马缩回了手,生怕他会对秦久的阳魂怎么样。
秦久苦涩的笑了笑:“你竟然连我的阳魂都拿出来了,潇潇,你难道不想好好活着了么?”
我抿了抿‘唇’,转头看向秦久:“你对我好了一辈子,我怎么忍心看你受苦。”
鬼司忽然也看着秦久,开始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似乎眼神里有一些不解,带着疑问的口气:“冤孽魂,怎么可能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我赶紧替秦久说好话,将秦久对我怎么好,如何好,都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鬼司听。
秦久傻傻的看着我,良久才说:“我本想再我有机会活着的时候,再解开你的记忆……”
“由爱生魂,竟然能由爱生魂。”鬼司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然后他低头又看了一眼天书:“命格竟然变了!”
“秦久下辈子会是什么?”我十分紧张。
鬼司笑着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总之,不会是牲畜就对了。”
说着话,他又看向秦久:“你跟我走吧。”
秦久不想跟,可是身上被江河贴着符,江河怎么控制他,他就只能怎么走。
鬼司见他不甘愿,拍了拍他的肩膀:“亏了你喜欢的人是她,否则你别说投胎了,灰飞烟灭都是可能的。”
在鬼‘门’即将要关上的时候,鬼司冲我微微点了点头:“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可是因为一缕魂护着人,天机就能因此改变的,我当了几千年的鬼差,你是头一个。”
我微微有些惊讶,他的信息量太大,让我一时接受不了。
只听他又继续说道:“虽然天机不可泄‘露’,可是我还是可以说那么一两句的,以后你多做一些好事,肯定会对你有用处。”
江河直接我靠了一句,他指着那鬼司骂骂咧咧的:“有这么狗眼看人的么?我跟你说了那么多的话,你半天不妥协,非得用三昧真火才超度。”他指着我,又说:“她什么都没说,你就泄‘露’天机……”
鬼司一本正经的解释:“跟她,我是指点‘迷’津。”
“卧槽!”江河还想说话,忽然又摆了摆手:“你赶紧送我朋友去投胎吧,时间耽搁不起。”
鬼司点点头,正准备关‘门’,我一脚卡在鬼‘门’口,看着秦久,半天才说:“要是以后……以后我们还能再见,换我来保护你。”
秦久只是盯着我看,一句话也不说。
“姑娘,只要你多做好事,你们肯定还能再见的。”也许是鬼司发现因为我能改变天机,说话的口气也比刚刚温柔来人不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是有福的人,他也沾了不少福气,我不会为难他,肯定会好好送他去投胎的。”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对鬼司道了一声谢之后,微微退后了几步,鬼司挥了挥手,关上了鬼‘门’。
伴随着轰轰隆隆的声音,鬼‘门’瞬间引入了地下。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江河走到沙发跟前,往沙发上一趟。
翠烟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去看江河,可是因为跪的时间太长,才站起来,又跪了下去。
我赶紧将翠烟扶起来,她沙哑着开口:“姐姐,你快去给顾先生喂点血,他为了去求往生咒,在白马寺的‘门’口跪了好几天,魂快被佛光打散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就像被针扎过一样,疼的让我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了。记得顾承泽把往生咒带给我之前,他说过,往生咒是佛家的东西,不太好‘弄’。可是他答应我,一定会‘弄’到往生咒,可是我没有想到,要个往生咒,竟然要让他跪在白马寺‘门’口。
我又想起江河说顾承泽被佛光打散的话,当时我就奇怪,顾承泽为什么会被佛光伤害,却原来,是为了帮我找到往生咒。
低头看了一眼沙发上江河,才发现他一动不动了。
翠烟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了,只要我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她赶紧又说:“姐姐放心吧,江河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了。我给他包扎伤口,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去看看顾先生吧。”
我听她这么说,心里才稍微放下了一些。
然后往卧室里走去。
刚刚回来的时候,因为心里着急,并不觉得卧室的温度很低。可是这回一进了卧室,就感觉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
我从衣柜里拿了个毯子,然后往浴室里走去。
一打开浴室,我就看见顾承泽躺穿着衣服躺在浴缸里,浴缸里一池又黑又浓的水。
我走到浴缸旁边,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难道是虚弱的不行了么?
一这么想,我的心里就更难过了。
秦久对于顾承泽来说,根本是个陌生人,他完全可以不救顾承泽的,要不是因为我,他也犯不着趟这趟浑水。我在浴缸旁边蹲了下来,轻轻‘摸’着他的脸:“承泽,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报答你啊!”
他依旧没有说话,身体浮在养尸水上,就像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对,他本来就是穿着柳筠的身体,柳筠早就死了,这本来就是一具尸体。
因为尸毒发作,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脸上青紫的吓人,可是我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得他很帅,因为他为了,才变得这个样子。
我拿着水果刀,将手掌心割开,然后将掌心里流出来的血,慢慢的喂进顾承泽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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