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羿见箭已完,无心等待,便要回转,怎料那小金乌还没死,借着九天烈日掩蔽身形,躲过一劫,回首对准大羿头顶,即刻引动真火,大羿反应不及,被直接命中,头顶毛发不存,甚是狼狈。
“你这厮,残杀我九位兄长,手段如此毒辣,今日我若不杀你,岂能对得起我九位兄长在天之灵,”话音刚落,那小金乌头顶旋出两道太阳真火,交缠之下向着大羿飞去。
此时大羿手中已然没了神石箭,面对那汹涌而来的两道焰火,只得逃离,可那真火像是有眼一般,无论大羿闪向何处,总能寻到。眼见那两道焰火躲避不了,大羿取下背后桃桑箭,弯弓射金乌,想借此摆脱那两道太阳真火,那边小金乌见到箭矢袭来,慌乱之下以为大羿又射出了神石箭,急忙控制两道真火回头好抵消箭威,谁知火势刚近那桃桑箭,就立刻焚烧了起来,“好你个贼子,竟然欺瞒我,今日你必死无疑,还不赶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大羿见今日无那神石箭等克敌兵刃,自己心箭术虽百发百中,可也近不得这金乌之身,只能走为上计。想到此,大羿即刻手发三支箭矢,随后驾云离去,那金乌见又有三箭,却是怡然不惧,自顾自追那大羿,三支桃桑一接近那太阳真火就被焚烧成了虚无。
在那另一边,一线天交战处那一道冲天光柱被炎帝攻击便山摇地动,河水泛滥,那一刻神妖两族都被迫停下交战,天帝帝俊与那东皇太一二人即刻惊醒,立马稳固身形,进而讲道“这道光柱自炎帝日光神镜出,承接天地,内中玄光流转,奥妙异常,那炎帝攻击这光柱就引得地动山摇,倘若让他再这样下去毁了这神秘光柱,怕是天地都得覆灭,我等必须阻止他,不然我族怕是有灭族之祸。”
二人刚要动手,忽然在那半空之中,漩涡迭起,三道空门显现,左一人着灰布麻衫,形似六旬老者,三尺长髯,面容淡然,古井无波;居右一老者,全身上下似雪般白,长须飘飘,手执竹杖,双眼微闭,一身仙风道骨好不洒脱;居中一道人,青衣青袍,背负双手,目光向着那远处色彩琉璃的通天光柱,眸色怅然,良久缓缓讲道:“两位道友,此番天地大劫源头即是此物,乃天开地辟,造化无极的盘古脊柱所化,通天与地,持衡稳固,谓之天维。”
白袍老者睁开双眼,看了看那神妖大战的场面,心下无奈“若那炎帝不毁天维,天地两界还可维持,可也就断了诸般缘法,天地不全终究还得历经一番大难,这是劫数,谁也不能改变,一切只看炎帝与妖族二主争斗如何结束了,”说完便自顾自飘然而去。
灰袍老者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只是幽幽看着那下界争斗的妖族众人,良久,叹息一声,也自来处来,去处去了。
陆压见二人离去,道:“鸿钧既为天道,能查理,知天命,当为道之始祖;鲲鹏虽曰无为,亦修得元灵所传玄灵气,却是内中旁骛太多,可道本无上下之分,以此见来,鸿钧真当为鸿钧,鲲鹏也为鲲鹏。”说罢,向着那僵持妖族二主的炎帝行去。
炎帝此时正分离坎兑,结本命精华所成的术法向天维之柱打去,突然神识恍惚,意识无端到了一空濛之地,了了冥冥,紫气纷霏,居中一道人,青丝蔓布,玄奥难测,炎帝向前欠身“不知大仙是何人,何故召我至此?”
陆压笑道:“炎帝不必慌张,我唤你来的此处乃是鸿蒙一气先天不生,阴阳不分八卦未衍,是我降生所属一片虚界,外人寻不得也近不得。我唤你无非为了一事,就是你刚刚所想,手上所为之事。”
炎帝听得此话,已然明白为何“大仙是要我放手,不毁那光柱好放过妖族?”说完面有不忿,以为陆压是为妖族求情而来。
陆压听罢摇摇头,“我并非让放你放手,只是想来告诉你,今日因,他日果,一切都有定数,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尚且留得一线生机,何况你我。”说完一挥道袍,只见得青光缭绕,炎帝再次回到天维之柱前,回想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奇异间又觉得真实,不禁想到自己此时作为会不会让得神族与妖族一块毁灭,若真是如此,自己可就是大罪人。于是,又不知不觉慢了手上结印。
东皇太一与帝俊寻得机会,各自祭出东皇钟与杀神剑,钟声浩淼,剑气撩人,一时近到了炎帝身旁。
炎帝思索之际,钟声剑气各自袭来,只震得炎帝周身气血翻腾,胸前被剑气划出一道血痕。炎帝怒极,“好个妖族小人,偷袭算何本领,本想放尔等一生机,岂料你们自己找死,那我也顾不得了。”随即手中印法翻转,以上中下排天地人,九转气极,一轮灰白光印现出,炎帝立马手足碎裂,将自身精血全然灌输光印之中,这印本自炎帝本源修为所处,又吸了他自身血肉精华,威能恐怖,仙魔难挡,光印自灰白化作血红,周围嘤嘤响起,红光杳杳,眨眼间飞过帝俊二人,对准那天维之柱。
而炎帝却是怕威能好不足,精血全无,四肢俱缺情形下,只能是禁忌秘法触动,炎帝口中念完“以魂饲灵”四个字,他整个人好似变成一团血污,一团光亮从污秽中起,正是炎帝魂魄,魂魄飘往血红光印中,光印顿时光彩夺目,瑞彩齐放,一道血光划过天维,生生见得光印穿过光柱,接着血光散去重新化为灰白,立马破碎,而天维之柱却是硬生生被切断。
帝俊与东皇太一见炎帝竟然以神魂皆散来重创天维之柱,又惊又恨,这时,天维绝,四方山洪齐来,地动山摇天倾东南,那天维之柱已然消失,只留下那青天之上的一处窟窿,向着地上飞射天火,一时之间,大地上一片哀嚎,神妖二族各自被水火侵害,生灵无一能脱。
那天界之上,混沌之中,三人见大地上生灵遭劫,却是苦于无法救人。鸿钧言道:“敢问陆压道兄,这劫数可能解吗?倘若让此情景继续,那大地生灵必然全部遭难。”
鲲鹏也是不忍,“是啊,我等三人自太古时已然得成圣人之位,今日见众生遭难,必须得想一法子。”
“哈哈哈,圣人位,道友怕是说笑了,”鸿钧与鲲鹏见陆压发笑皆是不解,鸿钧开口问道:“道友以为鲲鹏之语有所不对?”
陆压负手谈道:“两位道友莫非以为超越大罗,神念寄托虚空大道就是道之永恒?非也,自身不为道终不解何为道之终。”
“烦请道友告知。”
“大罗之上,尚有先天五太之境,乃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极,此五太之境乃凭借感悟大道多寡而定,最终自身成大道方是得道,”陆压接着说,“欲化解这天地大劫,第一要务便是补天,其次为撑天,再者这天地缺一命脉,虚得全了方能度过。”
那二人正为陆压所说道之境界而冥思,又闻得解厄之法,一时欣然,问:“那要如何补天?撑天?全这命脉?”
陆压不语,只是望向那混沌深处,眼神飘渺,神念飞驰,许久,才叹息道:“我得大道眷顾,早生混沌,又见盘古开天,却无法救他,因而答应过顾好这天地,如今该是我兑现时刻了。”
然后告诉鲲鹏往那西土之地向西方教讨得八千黄田石,东方无边海域有七千青冥石,鸿钧向北方寻那一万白牙石,南方八千赤朱石。陆压自己确来到了那日月不见,星火不至的九幽魔界,对着界内大呼:“魔王波旬可在?贫道有事相商。”
“哪儿来的臭道士,敢在此处叫嚣。”界内现一人,羊首人身,身长九尺,直直对陆压回到。
陆压无奈,道袍挥洒间,这魔界中顿时现出一甬道,直通罔界波旬住所,陆压自其中出现,吓得波旬一时无主,如此神通茫茫宇内又有几人?立马恭敬道:“道长来此所为何事?”
陆压道:“只因神妖大战,天地毁灭,来此求二物以安天下,一者为那三千五百黑魔石,二来则是那先天九幽地孕育的万吨巨龟。”
波旬听罢,面露难色“道长所求第一件物品却是没什么,可这万吨巨龟是我魔界镇界神兽,若让道长取了那我魔界也是安宁不得。”
“无妨,我自有方震住你这魔界,何况还会送你一宝作为交换,如何?”
这下,波旬可难住了,不答应吧,这道人一身修为神秘莫测,动起手来自己怕是坚持不到一个回合,答应吧,这道人万一不肯兑现诺言怎么办?真是愁啊。
而那地上,极地阳罡出也除了点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