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拖着坐起来,真的很难受。
“吹干再睡!”
“我现在就要睡!”
此刻,她的声音糯糯,像是撒娇,顾靖庭无法,让她仰睡在自己大腿上謦
“你怎么还不去睡?”吹到一半,褚夏衣不放心,问他要他去隔壁的房间。
男人脸色有点不好,淡淡回答,“等你睡着我就去睡!”
“可是,你在这里,我睡不着啊!”
闻言,男人脸色更加不好了,眸光沉沉的看着睡衣朦胧的她。
其实她想睡了,只是对他有点强烈的戒备心理。
顾靖庭不发一言,走了出去。
褚夏衣终于得到自由呼吸的机会,闭上眼睛,很快便睡着。
其实,也不能怪她有防备心理,只是习惯了一个人独睡,突然有另外一个人在身边,闻着近在咫尺熟悉的气味,真的,已经不习惯了。
放下的进入梦乡,醒来的时候,摸到手心一片异样
滑腻清爽的触感
紧接着男人俊逸非凡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前
**
天色还未亮,她所在的房间里,窗帘并没有拉上。
从窗户外透进来薄薄的一层白光,夜色柔和得仿佛晕染出来得水墨画一般。
顾靖庭是被一股大力给拧醒的
她的手摸在他的胸部,还以为抓住的是被子,死命的一拧。
他闷哼出声。
脾气不好,想要发火。
触眼见到的便是披着一头黑顺长发的女人,瞪着一双乌黑润润的大眼睛,“顾靖庭,你怎么、睡、睡在这里?”
还将她搂在怀里,两人呈亲密暧/昧的姿势
顾靖庭:“怕你着凉。”
“你这样抱着我,我很热!”
“哦。”顾靖庭将她微微放开了一点,但是还是在他的怀抱范围之内。
“这样感觉怎么样?”
他柔声问着她。
褚夏衣:“顾靖庭,拜托,你出去吧!只要你在这里,我就感觉十分不好!”
“不行!”男人当场拒绝,夜色打在他俊逸非凡的侧脸上,只见他好看的薄唇扬起:“我要守在这里,怕你害怕!”
说着还有模有样的将她摁在床上,伸手便替她改好薄被。
褚夏衣想死!
“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害怕了?我那是害怕吗?”很生气,声音也有点颤抖,“我觉得自己最应该害怕的,应该是你吧!”
“怕我?”男人神色稍有霁色,扬眉。
“难道不是么?”
褚夏衣从床上爬了起来,搬起被子,抬脚,刚走到门口。
手伏在门把手上面,腰身却被男人从后搂住。
声音低低,伏在耳边,魅惑:“去哪儿?”
“把位置让给你,我去睡沙发。”
她的身体被扔到床上,“我让你有这么可怕?”
黑夜中,她的上方伏着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单手撑在她的上方,却令她无法动弹。
他是真的,仅仅只是想陪着她睡觉,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愫。
半夜,她大概是做噩梦了,嘤嘤的声音,他耳力极好,在隔壁便听到她压抑的哭声
泣泣诉诉的,压抑中透着无限的委屈和伤心
他受不了,连衣服都顾不上披,就直奔她的房间。
她大叫着醒来过一次,可能是在梦中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拼命的抱着他的身体,一个劲的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双腿缠上他
顾靖庭猜想,她很有可能是将他当成了被子
本来是极度和谐的画面,只是半途,她再次醒来,画面便变了样。
“顾靖庭,你真够下贱的!”
“我爱你的时候,你不当一回事,如今,又死皮赖脸的跑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男人声线阴冷,俊脸沉沉。
“你变/态!”
“那我变态一个给你看——”她的双手被对方举高至头顶,双腿被压着使不上力。
一个重重的吻落在她的颈间
带着一丝屈辱的意味。
褚夏衣瞅准时机,抬起暂时得到自由的手,朝着顾靖庭的脸上挥了过去。
黑暗的房中,响亮清脆的把掌声传来
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褚夏衣也有点震惊。
她,又一次打他了?
心里害怕,却又莫名的兴奋。
“我真的很贱?”他的嘴角勾起邪佞的弧度,嘲讽又揶揄的看着她。
“对,很贱!顾靖庭,再没有比你贱的人了,爱你的你不爱,不爱你的你又非要得到。”
“呵,”他笑,很冷很冷的那种笑,“所以,一切都是我贱了!我不应该晚上跑来找你,也不应该把你带到这里,更不应该在你算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就是犯贱了!
恬不知耻的爱着他的旧爱。
北城,乔家。
因为私人问题,乔慕川要在国内再多待一个星期。
“慕川,你和那个女孩,一点都不合适,你说你要娶她,可是,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自己,你是真心爱她的吗?”
不同于在公司时候那副咄咄逼人的女强人状态,江风渔此刻在乔家客厅里,面对乔慕川是,语气里多的是一份商量。
长腿慵懒交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温润,平和,身着黑色的衬衣,米色休闲长裤穿在他的腿上成了九分,长眸淡淡的看着对自己“苦口婆心”的妇人,明明只是浅浅的一瞥,却会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远山,你表个意见,你也觉得慕川娶褚家的女人没问题吗?”
乔慕川淡淡抽着烟,俊脸被一股淡烟弥漫,吐出个烟圈,狭长深邃的眸子里是笑,不达眼底,说道:
“江女士,你犯得着把我爸也拖进这件事里面来嘛?
这些年,我爸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也有数。
钱给你,权也给你,可是,这个乔夫人的位置,不是你能觊觎的。
你千方百计阻止我和褚夏衣在一起,是什么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还是你以为,只要她不进乔家门,你才有机会?
江女士,我劝你还是别费这个心的好,十多年前,你进不了的门,现在,你一样进不了。
还有,别再重蹈覆辙,她不是梦梦,我也不是从前的乔慕川!”
他边说边淡然的笑,明明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无端的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小川,怎么跟你阿姨说话呢?!”乔远山凌厉的声音响起,威严的男人,并不显老,反而有一种被时光沉淀的成熟味道,
“我乔远山的儿子,在商场上可以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可是,在家里,你江阿姨,是你的长辈!不能失了晚辈该有的教养!”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乔慕川眉宇间淡然,模样像极了父亲,五官深刻镌绵,声音淡淡深沉,“爸,我只不过是爱你一个女人,想成家而已,却受到江女士的百般阻扰,你难道不觉得她很蹊跷吗?”
“小川,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如果”江风渔站起来,有点激动。
“你闭嘴,我们乔家的私事,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你来管了?”
“”江风渔坐下来,脸色很是不好。
内心是有那种害怕,如果乔慕川真的娶了褚夏衣的话,那她进乔家大门的希望,可以说是等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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