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只有一些内部人员知道,碍于你爷爷的身份,我想你爷爷被执行死刑以后,官方一定会以你爷爷患了什么重病,因抢救医治无效而死亡,这类的消息传播出去!”
夏帆伸出手扶住额角,她不敢去往下想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如果她爷爷真就被执行死刑,那么夏家就此在凉城就会彻底的消失。
皱紧着眉头儿,她整个人的脑袋里是乱到不能再乱的状态。
浑浑噩噩的一大片空白,让她手足无措的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她之前听说不是要重新彻查吗?怎么会突然间又被执行了死刑,方信祁又从中做了什么手脚吗?
看着夏帆手扶着额角,苍白的脸上写满无措,穆少言也紧跟着皱起了眉头儿。
“小帆,你还好吧?”
他只是无心提及到了关于她身世的这件事儿,却不想居然会徒惹来这么大的麻烦,让夏帆陷入到这么深的痛苦之中。
“我……”她不想让穆少言担心自己,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哑的厉害,根本就无力说出来“我没事!”这样的话。
皱紧着小脸,她根本控制不住泪水想要流出眼眶的酸涩感,一再强忍住皱眉,最终,泪水还是汹涌的滚落出了眼眶。
“啊呜……”
双手捂住脸,她悲恸的哭出声儿来。
想到自己的亲人被定罪,夏帆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住的往下掉着。
整整一双小手被泪水沁湿,她脑海闪烁出来的都是方信祁灰色的眸子,带着狠心的恶毒。
看得夏帆哭得气若游丝的样子,穆少言的心也跟着揪的紧紧的。
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一个哭得和泪人一样的夏帆,这样的她,让他忍不住想要把她收拢到怀中,用他全部的呵护,全心全意的给予她温暖。
伸出手臂,他拥住夏帆,将她的小脑袋往怀中埋去。
没有拒绝穆少言这个依靠的肩膀,夏帆缩紧着小身子,就像是失去了她所珍视的东西一样,悲哀的嚎啕大哭出声。
哭得近乎要没有了力气,夏帆才忽的想到了一件事儿。
赶忙从穆少言的怀中挣脱出来身子,她凝视着他,眼中带着渴求的楚楚泪光。
“你给你堂叔打电话,我要问问你堂叔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是说自己爷爷的事情要重新彻查吗?怎么又突然被执行了枪决了呢?难道没有翻案吗?
只着了白色衬衫的手臂被夏帆抓住,穆少言看着她眼中不住闪烁的泪光,迟疑了一会儿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儿。
“嗯,我马上打电话给我堂叔!”
拿出手机,随着电话被拨出去,夏帆的一颗心都跟着悬到了嗓子眼。
她一定要向穆少言的堂叔求证这件事儿,她坚信依照他爷爷的个性,绝对不可能做出来那样违-法-乱-纪的事情。
再说了,就算她爷爷做出来了那些事情,之前怎么会相安无事,有了方信祁出现以后,就冒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骨子里的多疑,让她相信,这件事儿和方信祁有脱不开的关系。
“嘟……嘟……”
电话被连通的声音传来,她越发紧张的握紧了小手。
“喂,慕延呐……”
电话刚刚被对方接通,只听“啪!”的一声,手机被大力摔在地上,机身粉身碎骨的声音传来。
因为手机掉落在地的声音让夏帆神情蓦地一怔,等到她回过味儿来的抬起头儿,一张乌云密布的脸,冷沉、可怕的落在了她的眼仁里。
“方信祁……”
倏地放大了瞳孔,她难以置信的掀动了一下菱唇。
诧异着夏帆喃喃念出来这个名字,穆少言也跟着错愕的抬起了头儿——
还不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来者是谁,他吃痛的迎上动作干脆利落的一拳。
“嗯……”
高大的身子被迎面冲击而来的猛烈一拳,打得趔趄着步子,不断的往后倒退。
等到穆少言站稳了步子,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是谁,他怔愣了一下眼仁,虽然从眼眶中迸射出来了怨念的眸光。
“穆少言!”
一旁的夏帆看见穆少言被方信祁砸下的一拳打到嘴角流出来一丝血丝,她轻唤了一声,作势就要跑上前去看他的伤势。
“唔……”
不等她有所行动,她的手腕,倏地就被身后一道凶猛的力道,猛地扯了过去。
无视穆少言眼眶中投射过来的恨毒的目光,方信祁瑟缩着灰色的眼仁,目光冷冰冰的落在夏帆还挂着泪痕的小脸上。
“唔……”
下颌被拇指和食指捏住,夏帆仰着头,被迫迎上男人晦暗的眸子。
“怎么?苦头儿还没吃够吗?”
他今天很早就处理好了公司的业务,想到没什么事儿可做,他就来了医院这里找夏帆,却不想,看到了两个人惺惺相惜这样的场景。
“唔……放开我,方信祁!”
下颌处的骨头被拧得生疼,夏帆痛苦的皱紧一张扭曲的小脸。
看到夏帆样子痛苦的神情,穆少言顾不上流着血的嘴角,暗自握紧着垂落在体侧的小手。
“方信祁,你给我放了小帆!”
知道方信祁有身手儿,穆少言自知自己不是方信祁的对手,而且他是个儒商,并不惯于打架。
“小帆?啧啧,叫得够亲切啊!”
穆少言紧张他女人的神情,就足够让他窝火的了,而现在他这样唤着夏帆,更是让他波动着怒火的眼底,掀起了毁天灭地一样的狷狂。
听着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话,从方信祁绷紧着脸部线条的侧脸看去,夏帆看到了眼底摧残自己时的那种阴骘。
她不能让方信祁再去针对穆少言了,穆少言已经被他害得足够的惨了,丢了公司不说,连母亲也急火攻心的患了重病,如果穆少言再因为自己受到这个男人的迫害,她真的会于心不安的。
皱紧着眉头儿,隐忍着下颌被撕裂个粉碎的疼痛感,她紧握着小手,发-泄着怒火的对方信祁吼道——
“够了,方信祁,你这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吼出声的同时,她忍无可忍的伸出手,携带着空气中浮起的一阵掌风,对着方信祁的脸就刮去——
“嗯……”
先一步发现夏帆的动作,方信祁危险的眯紧着灰色的眼仁,紧紧扣住她搁置在半空中的手腕。
眼神阴厉的对视着夏帆同样染上了火气的清眸,方信祁锋锐的嘴角,薄凉的抿成了一道缝——
“因为穆少言,你要打我是吗?”
“……”
“夏帆,我真是太纵容你了!”
眸光凌厉的一闪,狂执的话音落下,他菲薄的唇,一并压下。
没有看清方信祁的动作,夏帆只感觉到下颌被拿捏的力道加重,紧接着,撕毁的力量,蛮横的碾-压着她的唇瓣。
强行撕咬的力道重而强势,一如他的人一样,没有任何的温柔可言。
“唔唔……”
夏帆阵阵吃痛,但她挣扎的力道真的是微乎其微,根本就挣脱不开男人唇齿间越来越激烈的揪扯。
方信祁瑟缩着瞳仁的目光越发的高深了起来,至始至终都没有要闭眼的意思,他似乎就是要把夏帆脸上每一个痛苦的动作都印入到眼眶中。
听到了夏帆挣扎的声音中,带着痛苦的吟哦,怒火蹭蹭往上冒的穆少言,紧握在体侧的拳头儿,都被他勒出来了道道红痕。
本就因为公司被合并的事情,让他恨毒了方信祁,而现如今他当着自己的面儿凌侮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穆少言根本就无法去忍受这样的屈辱。
按捺不住想要和方信祁打一场架的酣畅,举起紧握的拳头儿,他对着方信祁就冲了过去——
“方信祁,我要杀了你!”
虽然深知自己不是方信祁的对手儿,但男性尊严一再受到凌侮的他,终于爆发了他憋了好久好久的情绪。
凌厉的眸光闪现出了微茫,在穆少言拳头儿落下的瞬间,方信祁动作敏捷又迅速的出手,一把就握住了迎面砸来的拳头儿。
抽-离开夏帆的唇,微喘着灼热的气息,他一字一句的掀动着无情的嘴角——
“杀了我是吗?穆少言,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
在夏帆因为剧烈挣扎而微微散开前襟纽扣的胸脯上狠抓了一把儿以后,方信祁毫不怜香惜玉的甩开夏帆盈盈的身子,抡起铁硬的拳头儿,猛地向穆少言的脸上砸去。
“嘭!”
肉-肉相搏的声音传来,方信祁干净、漂亮的出击着招招致命的拳头儿。
因为穆少言刚刚搂抱着夏帆的行为,让他的眼眶周围,浮现出来了一层少见的猩红。
那样子,就像是自己手心捧着的宝贝儿,被谁突然间抢走了似的,嗜血般的可怕。
没有练家子的本事儿不说,穆少言这个在生意场上一向以和为贵的商人,哪里能吃得消方信祁狠到不能再狠的拳头儿。
但不想自己的男人尊严被这样侮辱,他还是凭借着自己一身笨拙的力气,轮着拳头儿往方信祁的脸上砸去。
蛮横的扭打间,方信祁刚毅的俊脸上挂了一些轻微伤痕的血迹,而不敌方信祁的穆少言,已经是满脸挂彩的状态。
被方信祁狠心甩在地上的夏帆,无力的站起身,在看见穆少言被方信祁打得眼角,嘴角都在流血时,夏帆顾不上身子的疼痛,踉跄着步子,条件反射一样的冲上去。
“方信祁,你这个疯子!”
这样一个害人不浅的魔鬼,居然还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去打一个被他害得足够惨的人,夏帆真的怀疑这个男人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完全是打红了眼儿的两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夏帆冲了上来——
“唔……”
痛苦的闷痛一声,夏帆被两个男人出击而来的拳头儿,一前一后的打在了身上。
没有想到夏帆在这个时候居然会冲上来,方信祁僵硬着拳头儿,眼仁有着怔忪的看着一脸痛苦神情的夏帆。
“小帆!”
夏帆身子倒下的同时,穆少言几乎是本能反应的出声。
无暇再去和方信祁继续缠斗,他向如同樱花陨落一般的小女人那里,赶忙蹲下身子。
还不等他伸出手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夏帆,一只突然横过来的脚,漂亮的踹在了他的肩胛上,让他的身子,直接就放倒在了地上。
“我的女人用不到你来管!”
低吼一声,方信祁伸出手,从地上,不着一丝温柔的抓起夏帆的手臂。
几乎是在夏帆身子被抓起的那一瞬间,她动作凌速的扬起手——
“啪!”
清脆的耳光声,带着毫不留情的意味,冷冰冰的甩在了方信祁的脸上。
甩开方信祁抓着她手腕的手,夏帆像是躲离瘟疫一样的弹开身子。
“方信祁,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渣存在?”
颤抖着自己的身子,夏帆无力的样子,好像下意识就会倒下一样。
紧握着自己的小手,她强撑住自己的身子,不倒下,用一种清冷的如同刀子般锋锐的眸光,怨恨的看向眼前这个男人——
“方信祁,趁着所有的悲剧还没有发生之前,你适可而止吧!”
如果她的亲人,真的因为这个男人遭受到全家被处决,她发誓,她一定和这个男人不共戴天。
因为夏帆当着穆少言的面儿甩了他一耳光,方信祁如冰般的眸子,裂溢出瞬间可以凝结空气一样的寒气。
“唔……”
在夏帆的一声轻颤下,俊脸上浮现着五个深浅不一手指印的方信祁,一把就勒紧了她的脖颈。
“夏帆,你活腻了,是不是?”
眼仁冰裂着,毁天灭地一样的风暴,被卷杂起惊涛骇浪。
“唔……方信祁,你……你放开我,咳咳……唔……”
因为男人那恨不得掐死她一样的紧捏,她的眼仁中折射出来了颤抖的泪光。
从地上踉踉跄跄站起来身子的穆少言,一手扶着肩胛,一手指着方信祁——
“方信祁,放开小帆,你是个男人,就冲我来!”
穆少言的话,让方信祁薄凉的嘴角,没有温度的勾起——
“冲你来?你除了半死不活的老母亲,还有什么值得我去针对的?”
“你……”
穆少言被方信祁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知道这个男人不仅手腕阴狠,还毒舌的厉害,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儿。
但看着夏帆那痛苦到眼角流着泪的样子,他握了握手以后,不顾及自己流着血的脸颊,挥动着拳头儿,又一次不怕死的向方信祁冲了过去。
没有心思再去和这个手下败将去打,方信祁抬起脚,对着穆少言的胸口,又落下猛烈的一脚。
被冲击的力道踹到在地,穆少言仰着头,五脏六腑都搅得生疼的皱紧着眉峰。
眼仁闪烁着泪光的夏帆,在看见穆少言痛苦的神情以后,两个小手,无力的紧握着方信祁粗重力道的手腕——
“魔鬼,你不是就想看到我痛苦吗?那你就冲着我来,别牵连无辜,他不是你要针对的人,放了他!”
本就阴沉沉一片的眼仁,因为夏帆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穆少言的话语,方信祁脖颈上的青筋,都在一突一突的跳动着。
“啪!”
突兀的一耳光,如同布帛被撕碎开一样响亮的声音,在空气中浮动开来。
因为方信祁突然甩手的一耳光,夏帆本就无力的小身子,直接被打在了地上。
“唔……”
“小帆!”
不可置信的看着方信祁居然凶残到连女人都打的地步,穆少言眼仁都震惊的放大。
转瞬,带着猩红的火气,他看向方信祁,嘶声的对一脸乌云密布的男人咆哮道——
“方信祁,你这个禽sho不如的东西!”
眼见着穆少言又一次要起身,方信祁没有人类情感的将脚,再度碾压到了他的肩膀上——
“啊……”
看着穆少言痛苦的神情,眯了眯布满雾霾的眸子,方信祁眼仁瑟缩的看着他——
“我会让你们两个人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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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漫长,方信祁对夏帆残暴不仁的摧毁,比这墨一样的夜色还黑暗,还漫长……
颤颤巍巍的从身子脱了筋一样的疼痛感中醒了过来,夏帆眼仁刚睁开,看到的就是方信祁一张阴沉沉的俊脸,带着一整夜都没有消弭的阴骘。
眸光惊颤未定下,她看到了男人拿着一个比婴儿臂还有cu的……
“方信祁!”
不顾及她失了声调一样的吼声,方信祁毫不留情的将她紫青色痕迹满布的身子,以“大”的字型,紧紧的钳住扣着手铐、脚铐的大chuang上。
……
#已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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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一整天一整夜的疯狂折磨,终于在夏帆xia-ti-yin道撕裂出血的昏厥中停止了下来。
午后的阳光,懒懒的穿过枝桠,如金子一般密密碎碎的洒下,丝丝缕缕的光芒灿烂的如同千万条金丝。
窗外,如洗的天空蔚蓝无垠,偶尔几朵洁白的云丝悠然飘过,午后的户外安静的只有水杉树的树叶在柔风中飒飒作响。
夏帆的眸光冷冷的,皎洁如水的美眸此时像没有灵魂的玻璃娃娃,空洞洞的看着窗外美好的一切。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可每触及一下,身体上的痛、心灵上的伤都那般清晰,就仿若昨天般历历在目。
出了三天的事儿以后,她又重新过上了被软-禁,被不允许穿底-裤,只允许穿裙子的奴隶般惨绝人寰的生活。
尤其是她一直都不是很好的精神状况,让她现在惧怕去看到陌生人,哪怕是这里侍候她的女佣,都会让她害怕到身子泛哆-嗦。
不过好在那个魔鬼般阴狠的男人不在,不然她真的会癫狂到自杀。
可纵然那个男人不在,她也悲哀的知道,她的一切行为,都在那个男人的掌控范围之内。
面色苍白的夏帆,不吃不喝,眼仁看了看窗外,就像是死水一样没有任何的波纹浮动。
“吱——”
门轴转动的声音传来,一抹伟岸颀长的鹰躯,长身而立在门口那里。
捻灭了指间的烟,方信祁迈着沉稳的步子,向窗边那抹清瘦到似乎一捏,都能折断她身子一样的小女人走去。
知道夏帆这几天一直都是不吃不喝、不说话的沉默状态,但他并没有想强迫她吃饭或者怎样。
方信祁知道自己那天把她从医院那里抓回来以后有多疯狂,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针对着她,甚至是她的哭喊,让他骨子里狂-野又变-态的因子,被悉数的激发了出来。
事后儿,他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甚至有些担忧他如果真的逼她太紧,会让她产生一些轻生的念头儿,所以,他命令佣人,将这个家里能轻生的东西都收起来,并派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看紧着她。
随着身后男人走近的步子,那种强烈到让夏帆哪怕是闭眼都还能够感受的男人气息,紧紧的缠绕着她。
心弦蓦地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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