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海内起浪了,巨大的浪头排山倒海般的滚动着。
突然,一望无尽的无妄海内出现了一个个气罩,罩住了一片片海面。
东唐老祖,白彦,唐国主,曾恒,两个东唐真人被一个气罩罩住,他们宛若被冰冻了一般,被定在了气罩内。
时空宛若凝滞了一般,在气罩内的六人时而狂笑,时而悲哭,宛若陷入了一个庞大的幻境中无法自拔。
白彦只觉得一个气罩罩向了自己,一股浩瀚的力量拉扯着自己进入了一片奇异的空间,他仿佛打了一个盹,再一醒来,自己忘记了一切。
白彦发觉自己是鲁国蓟城的一个少年,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以前是一名修士,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了。
一片小湖边,十二岁的少年白彦正在用木棒捶打着衣服,他只记得自己是王家旁系子弟,他的母亲负责为王家洗衣服,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他晚上会来湖边洗衣服。
白彦举着木棒啪啪的打着衣服,汗水顺着脸颊如雨流下,他脸上洋溢着笑容,自语道:“我今日把该洗的衣服全部洗完,这样母亲明日就不用辛劳,可以专心在家照顾不满一周岁的小弟了。”
白彦把洗干净的衣服一件件放进身边的大木盆中,突然觉得身体一凉,头脑浑浑沌沌了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片刻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他也没有在意,只当做自己太过劳累,才会出现刚才的异状,他头顶着装满衣服的木盆朝自家居住的小院奔去。
白彦来到小院中,把衣服拧了一下水,搭在麻绳上,做完了这一切,然后打了一盆清水洗了把脸。
月光下,少年的长相很普通,但是那双眼睛却显得与众不同,褶褶生辉,他朝父母的房间望了一下,发现父母已经睡去,他蹑手蹑脚的路过父母的房间,来到自己的房间,轻轻的推开木门,进到房间,掩上门,正要脱去衣裤,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腰间悬挂着一个葫芦,自己的衣服里多了一本古籍。
“这是怎么回事?”白彦心里纳闷,把腰间的葫芦取下,把衣服里的那本古籍拿出,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看到古籍上面写着“长生诀”三个古字,葫芦底刻着“三界”两个古字。
“莫非这本古籍就是游侠传记中常出现的武功秘籍。”白彦激动起来,把三界葫芦放在一边,双目盯着长生诀,打开第一页,发现上面写着一个个深奥的古字,抱怨道:“是哪个该死的老夫子,竟然用古文编写武功秘籍,老子竟然一个字都不认识。”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白彦看着长生诀上的第一页文字,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瞬间有了一种明悟,自己的脑海中盘旋着一个个文字,惊喜高呼:“那是长生诀,果然是武功秘诀,嗯,我捡到宝了,没想到去湖边洗了一趟衣服,得到了珍贵的秘诀,是上苍眷顾我王…,不对,白彦。”
他盘膝打坐,按照长生诀上面的方法修炼,始终无法入门,但是他还是不间断的一遍遍的修炼着。
修炼到了深夜,白彦身体一歪,睡着了,他的身体渐渐宛若一只乌龟趴在床上,一道道气息沿着他的经脉缓缓的流转。
睡熟中的白彦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自动修炼了起来,自己的体内已经形成了第一股气。
长生诀博大精深,乃是远古第一法诀,但是修炼方法非常的诡异,是要进入休眠状态后才能修炼。
白彦睡眠时进入了休眠状态,才自行修炼起长生诀,他丹田内滋生出的气越来越多,先是涓涓细流,然后变成了一条长河,最后化作了浩瀚大海,当丹田内的气鼓胀的时候,气冲出丹田,散到全身的经脉中,淬炼着经脉。
气从丹田出,然后散到奇经八脉,各种经脉中,如此的循环不息。
两个时辰后,白彦的全身上流溢着一层薄薄的气,这些气是从他的毛孔中溢出来,然后在肌肤上流动。
要是别人看到白彦身上流溢着的气,定会非常的惊讶,只有一级引气士才能使得肌肤上流溢着气,难道白彦在短短的两个时辰的修炼中已经晋升到了一级引气士?
普通人晋升到一级引气士,至少需要十年,八年的时间,而白彦只用了两个时辰就从一个普通人晋升到了一级引气士,这不能不说远古第一法诀长生诀的神妙。
再过了两个时辰,天即将放亮的时候,白彦修炼的姿势发生了变化,他的身体缓缓升起,在房间的空间内以神龟的姿势匍匐着。
一直到日上三竿,白彦才从修炼中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神清目明,身体轻盈,他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其实昨夜修炼了一晚。
白彦穿上衣裤,推开房门,朝院落中玩耍的母亲和妹妹们莞尔一笑。
白彦一家七口人,父亲在王家干些杂务,母亲为王家洗衣服,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一家人生活的比较贫苦,但是也能维持下去。
“贤儿,快点去厨房把早饭吃了。娘知道你昨晚劳累了,就没有叫醒你,你爹吃过早饭已经干活去了,妹妹们也吃了,就剩下你了。”母亲抱着白彦的小弟,慈祥的对白彦说道。
白彦非常的纳闷,记得自己叫白彦,现在怎么叫贤儿?
“知道了,娘。”白彦来到厨房吃了早饭,端坐在别院中的木椅上,看着妹妹们玩耍。
白彦看着妹妹们穿着带补丁的衣服,心里一阵酸楚,他们居住的房子,吃的,用的都是靠着父亲在王家打零工,母亲浆洗衣服换来的,而自己却不能帮上家里的忙,因为他才十二岁,还不能务工,只有等到十五岁才能靠自己的力气赚钱。
鲁国法律对务工是有严格要求的,严禁十五岁以下的孩童务工,这样的法律原本是保护青少年,但是对于白彦来说这却是一个麻烦,他虽然是王家的人,但是无权无势,勉强能吃饱饭,没有钱上私塾,除了务工只能在家闲着。
白彦看着穷困潦倒的家庭,很想为家出一份力,但是自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无法从事体力活,文不成武不就的,更是无法从事誊写之类的工作,内心中是非常焦急的。
白彦拿出腰间的三界葫芦,前往厨房装水,却惊奇的发现三界葫芦根本无法装满,里面像是内藏乾坤,空间无限大似的,这一刻,他意识到三界葫芦是个宝贝。
白彦反复的把玩着三界葫芦,没有发现三界葫芦外表有何神奇之处,饮了一口三界葫芦中的水,立即发现自己饮的不是清水,而是仙露琼液。
其实,清水倒入三界葫芦内,酿出的是灵泉水,是修士梦寐以求的用来修炼的灵气化成的泉水。
白彦不知道灵泉水的价值,要是拿一壶灵泉水出去卖,足够他买下一座大宅院了,他单纯的以为三界葫芦酿出的是比清水水质更好的水,饮了一个痛快,然后把厨房中的缸里面的水全部装进三界葫芦内,等待一会,再把三界葫芦内的水倒入水缸中,因为清水经过三界葫芦一装,水质变得更好。
知道三界葫芦用清水酿出的泉水比清水水质更好,白彦每晚都把大量的清水装入三界葫芦中,然后用三界葫芦酿出的灵泉水来做饭,饮用,甚至用来洗澡,洗脸。
要是修士知道白彦一家人用灵泉水来洗澡,估计会气得吐血,连修真界的泰山北斗都不会奢侈用灵泉水来洗澡。
平淡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一个月,白彦现在已经明白自己每晚睡眠后,就进入了修炼中,所以,一旦他没事做时,就会回到房间睡觉,进入休眠状态,身体自行修炼。
白彦一家七口用灵泉水烧饭,饮用,洗澡,洗脸,很快,父母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少,几个妹妹的肌肤更加的白皙,他自己更是身体轻盈,这都得益于三界葫芦酿出的灵泉水。
白彦像往常那样端着木盆来到了湖边,举着木棒捶打着衣服,搓洗干净。
“贤!才一个月不见,哥发现你更加的沉稳,更加的内敛了,不错,不错。”王大川笑嘻嘻的来到了湖边,朝白彦扮了一个鬼脸。
王大川比白彦大了一岁,平常爱以哥自居,平时和白彦走的较近,从小到大两人时常在一起玩,不过这一个月来,白彦醉心于修炼,没有和王大川来往。
“大川,好久不见了。我娘忙着照顾小弟,我得分担家里的家务,最近没有时间找你玩耍,真是抱歉。”白彦朝王大川歉意的一笑,自己最近有点疏远这个儿时的伙伴。
“自家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王大川依然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对了,贤,家主千金满月,家主要办喜宴。现在管事正在找人打零工,负责上菜,我已经报名了,你也赶快报名吧,据说会发一两银子哦。”
说罢,王大川像个猴子一样麻利的一跃,跃出了湖边,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两银子对白彦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钱财了,他把衣服放在木盆中,头顶着木盆来到了王家厨房,见到管事,笑嘻嘻的问道:“管事,晚宴还需要传菜的小工吗?”
胖胖的管事望了白彦一眼,说道:“传菜的已经够了,缺两个传汤的小工,但是传汤要求比传菜严格很多,要求手要稳,脚要稳。”
显然,管事不看好白彦,认为白彦不能胜任传汤的工作,随便应付了两句,就忙指挥着厨子们切菜。
白彦放下头顶的木盆,看到旁边的水盆中放着一个巨大的碟子,忙捞起碟子,盛满了一碟子水,双手稳当当的托着碟子,向管事一举:“管事,你看这样可以吗?”
白彦举着碟子的手稳若泰山,举起时连一点水都没有溅出来。
管事一看,颔首道:“不错,手够稳,你走两步试试。”
白彦走了两步,步伐稳健。
管事满意的说道:“好,今晚传鱼汤的工作就交给你了,晚上早点来。”
“好的,谢谢管事。”白彦朝管事谢过,头顶着木盆回到了家中,把衣服搭在绳子上晾晒。
想起晚上传汤之后就能领取一两银子,白彦现在还在兴奋不已,他盘坐在别院的地上,等着天黑。
黄昏时分,王家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白彦来到了厨房,看到一个个少年端着菜朝宴会大厅走去,自己肃立在一旁,等着传鱼汤。
宴会大厅中响起了丝竹声,响起了觥筹交错的声音,显然,宴会的气氛推上了一个高潮。
“上鱼汤。”管事朝肃立在一旁发愣的白彦喝道。
白彦清醒过来,朝管事一笑,端着放在木桌上的一碟鱼汤朝宴会厅走去。
白彦刚走到宴会大厅的门口,就听一个管事朝自己说道:“放鱼汤的时候,从上往下,从左到右依次每桌上放一碟。记着,鱼头要对着重要的人物放。”
白彦颔首,步伐稳健的走上了厅中,径直朝中央家主端坐的一桌走去,把鱼汤放在了桌子的中央,鱼头对着家主。
家主和宾客们都在饮酒作乐,看到鱼汤上来,顿时起筷夹起鲜美的鲈鱼。
“好鲜美的鲈鱼。”一个颇具威严的中年人大声赞一声,“不如,让小女施展一下飞剑绝技,来为各位助兴。”
那个威严的中年人正是蓟城曾家的家主,他朝身旁的一身黑色紧身衣的俏丽女子使了一个眼色。
王家的家主呵呵一笑,道:“好,有请曾侄女一展飞剑绝技。”
众宾客附和,叫好声不断。
曾可儿缓缓起身,望了正准备退下去的白彦一眼,朝众宾客扫了一眼,说道:“我的飞剑绝技需要这名小厮配合一下。”
白彦心里一愣,忙止住了脚步,望向曾可儿,顿时被她那绝代风采所征服,心想:“要是我将来能娶这样的女子为媳妇,死也值得了。”
曾可儿手腕一抖,飞射出一柄飞剑直射向白彦。
白彦看着飞剑飞来,下意识的伸手一夹,把飞剑夹在双指间。
顿时,众人震惊了,他们不是为了曾可儿的飞剑术所震惊,而是为白彦的表现而震惊。
曾可儿面色一变,她没想到王家的一个小厮竟然有如此的修为,气得直跺脚,手腕挥动,连连飞射出七柄飞剑。
白彦眼中只有飞射来的飞剑,他目光如电,瞅准飞剑射来的轨迹,缓慢的出手,一一把七柄飞剑抓在手中。
白彦刚才的一系列动作,都是下意识的行为,不是他有意为之,现在连他都震惊,自己竟然能接住飞射来的八柄飞剑。
“这个小厮是何人,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接剑术。”
“王家真是卧龙藏虎,连个小厮都如此的厉害,伸手就能接住曾家家主爱女的飞剑。”
曾可儿听到宾客们的议论,觉得丢人,就不再藏私,从腰间的剑匣中拔出一柄飞剑,玉指夹着飞剑,运转体内的真气注入飞剑中,顿时,飞剑散发出夺目的白色光芒。
白彦望着光彩夺目的飞剑,脸色凝重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下这柄注满真气的飞剑,手掌心满是汗水。
嗖的一声,曾可儿挥手射出飞剑,飞剑化作一道光芒,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激射向白彦的肩头,一点不给白彦反应的时间。
飞剑刺破空气带起一声呼啸,可见速度之疾。
白彦手臂一扬,双指夹住了那柄注满真气的飞剑,飞剑犹在嗡鸣不已。
白彦没想到自己如此轻易的夹住了注满真气的飞剑,朝曾可儿歉然的一笑。
“不可能,我射出的飞剑注满了真气,就是先天武师接下也要费一番功夫,你一个小厮,怎么能轻易的接下。”曾可儿放声说道,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白彦。
白彦挠挠头,把飞剑还给曾可儿,退了下去。
宴会大厅内的众人看到白彦退下,才如梦初醒,议论纷纷。
王家的家主觉得脸面上大长光彩,忙劝众宾客饮酒。
曾家家主眼中闪现两道寒芒,望着白彦离去的背影冷笑。
曾可儿整个人呆了,她沮丧的端坐在那里,脑海里浮现的是刚才白彦接住飞剑的一个个动作。
白彦从厨房中把一碟碟的鱼汤端到宴会大厅的餐桌上,完全无视宾客们一道道热切的目光。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每当白彦把一碟鱼汤端到宾客的餐桌上,那桌的宾客纷纷起身见礼,这种情景很少出现,哪有家主请来的宾客为一个小厮见礼的。
白彦宠辱不惊,上完鱼汤,领了管事发的一两银子,在仆从们讶异的目光中走出了这里,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空旷的王家练武场上。
端坐在练武场的一棵大树下,白彦把刚才曾可儿挥腕射出飞剑的动作仔细的回忆,双手比划着。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彦已经摸透了曾可儿挥射飞剑的力道,诀窍,学习速度惊人。
他摘下一些枝条,挥手射出一根枝条,直接射中千米外的靶的中心,接连挥射出十根枝条,每根枝条都是射中了靶心,没有一根偏离靶心。
“飞射飞剑的技术倒不难学。”白彦对自己一盏茶的功夫就偷学了曾可儿的飞剑挥射术非常的满意,想起曾可儿真气注入飞剑的那一幕,就自己尝试一下,运转体内的气注入到一根枝条中。
砰的一声,枝条被白彦的气注入,瞬间,变成了碎末。
白彦接连试了数十根枝条,结果自己一把体内的气注入枝条中,枝条承受不住气,爆裂成碎末。
“这些枝条承受不住我体内的气,曾可儿把真气注入飞剑中,难道只有飞剑那种材质的武器才能承受住气?”白彦蹙起眉头,思索片刻,身影一闪,朝王家的铁匠铺奔去。
铁匠铺已经打烊,不过铁匠铺前悬挂着一柄柄废弃的刀斧,刀剑。
白彦顺手牵羊,带走了数柄刀剑戟斧,来到了练武场。
他先试了那柄废弃的长剑,注入体内的气到长剑中,长剑乒乓一声碎成碎片。
接着,他试着把体内的气注入刀,斧中,刀,斧都崩碎了。
白彦大惑不解,只好停止了试着把气注入武器中,抬头看了一下夜色,天色已晚,该是回家修炼的时刻了。
其实,白彦现在是一级引气士,是修士,体内的气是修真之气,不同于曾可儿的气,曾可儿只是武师,拥有的真气无法与修士的修真之气相比。
修士的修真之气只能用特殊材质打造的法宝才能注入,注入普通的武器,物体中,武器,物体会立即爆裂。
白彦这个机缘巧合成为修士的少年,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一名修士,还单纯的以为长生诀只是武功秘籍,自己修炼的只是武功。
当他回到自家的别院时,还是被家里热闹的场景吓了一跳。
原来,白彦在夜宴上的表现让王家的那些人知道白彦的将来不可限量,连那些平常少有走动的王家人都纷纷带着礼物拜访白彦一家,深更半夜的,白彦一家还是喧闹非凡。
白彦一入家门,立即被那些叔叔伯伯,婶婶姨姨围住,众人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弄得白彦脸色绯红。
王大川和一些少年直接嚷着拜白彦为师,要学本事。
白彦的父母笑的合不拢嘴,和那些叔叔伯伯婶婶姨姨们拉着家常,二老从来没有像今晚这么高兴过。
白彦看着父母如此的高兴,也不好扫兴,领着一帮少年来到练武场上,把自己从曾可儿学来的挥射飞剑术传给那些少年,至于那些少年能领悟多少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白彦一家喧闹了数天,众人对白彦的好奇才渐渐的减退,白彦一家人重新过上了平凡的生活。
白彦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炼,其他时间就是帮助母亲洗衣服,照看一下弟妹们,偶尔指点那帮子少年一下射剑,接剑的技巧。
春去秋来,一晃,三年的时间过去了,由于白彦一家人三年来饮用,做饭,洗衣,洗澡所用的都是灵泉水,一家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白彦的父亲以前只能扛起一百多斤的物体,现在肩膀能抗三,四百斤的物体,力气是以前的数倍。
白彦的母亲仿佛年轻了十岁,肌肤重新恢复了光泽。
白彦的妹妹们肌肤晶莹如玉,她们能轻易的攀爬上两米多高的大树,有时尽力的一跃,能跃上近两米的院墙。
就连白彦的三,四岁的小弟都能举起别院中重达百斤的磨盘,这不能不说是奇迹。
白彦三年的时间变得更加的沉稳,更加的内敛,朴实的外表下隐藏着璀璨的神光,他就像将要展翅高飞的雄鹰,一旦机会来临,他定当展翅高飞,一鸣惊人。
蓟城十年一度的擂台赛拉开了序幕,铺天盖地的文书洒遍蓟城。
擂台赛是蓟城的老传统,最吸引武士,武师们的是大赛的总擂主有万两白银的奖励。
擂台赛共举办八日,每日将要产生一名擂主,奖励千两白银,然后八个每日产生的擂主再进行总擂主的争夺。
白彦从父亲那里得到了一张文书,看到上面的万两白银的奖励,怦然心动:“我们居住的只是王家的房子,不属于我们自己,当父母老迈的时候,可能会被赶出房子,父母一直攒钱想出去购买一套自己的房子,要是我打擂台赢得这万两白银,我们就能购买一套宅院了。”
思索良久,白彦决定去打擂台,赢得万两白银,这些时日,他知道自己的武功强到了何种程度,参加擂台赛绝对自保有余的。
打擂台的第一日,天际刚露出鱼肚白,白彦就兴冲冲的起床,饮了一口灵泉水,待母亲做好了早饭,用了早饭,就朝擂台所在的蓟城演武场奔去。
擂台是长达十丈的的高台,高约一米,四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蓟城的武学大家宋老先生先是在擂台上宣读了规则,就拉开擂台赛的序幕。
第一个上场的是豹子门的弟子,先上台展示了一下豹拳,引得场下的民众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花拳绣腿,看我的虎爪功撕裂你的豹拳。”虎锏门的一个弟子轻功掠到擂台上,目光凶狠的瞪着豹子门的弟子。
两人签下了生死状,一人施展豹拳,一人施展虎爪功,在擂台上拳来脚往,打得很是激烈。
白彦待在人群中,观看着擂台上的对决,一眼就看出豹拳的至少十处的破绽,虎爪功的八处的破绽,要是自己出拳,一拳就可以击败一人,战胜两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对决到了最后,虎锏门的弟子一个虎阴掌把豹子门的弟子打飞出了擂台,赢得了第一场的胜利。
“承让!承让!”虎锏门的弟子朝着豹子门的弟子抱拳,脸上洋洋得意。
一道曼妙的身影飞掠到擂台上,她用一根红色的发带束着自己的秀发,腰间别着一个剑囊,上面插着二十一柄飞剑,她正是曾家的曾三小姐曾可儿。
曾可儿明媚的眼眸扫了一下在人群中的白彦,嘴角带起一丝微笑,自语道:“白彦,等我打败了虎锏门的弟子,就逼你上台应战,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三年的苦功。”
“这位姑娘,看你娇滴滴的模样,你还是不要和俺对决了,俺一不小心伤了你,会心疼的。”虎锏门弟子朝曾可儿露齿一笑。
曾可儿径直去签了生死状,听到虎锏门弟子的调笑,玉手一挥,一柄飞剑射向虎锏门弟子的眉心。
虎锏门弟子只觉得眉心一凉,一柄飞剑的剑尖点在自己的眉心,差点晕倒了过去。
曾可儿手又一挥,把飞剑招到手中,对着差点晕倒过去的虎锏门弟子说道:“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下去吧。”
虎锏门弟子听到曾可儿的话像听到了圣旨一般,立即朝台下掠去,生怕晚走了一步使得对手改变主意。
曾可人一双妙目越过密麻麻的人群,盯住了白彦,娇喝道:“有本事上擂台和本姑娘一战,看你的接剑术厉害,还是我的飞剑术更胜一筹。”
白彦本来就有上擂台打擂的打算,听到曾可儿邀战自己,微微一笑,步伐从容的朝擂台走去。
白彦沉稳的宛若泰山,每一步都是那么的稳健,这种稳健不应该在十五岁的少年身上出现,可他偏偏出现了,从这一点上,众人就看出了白彦的不凡之处。
白彦不是飞掠上擂台,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登上了擂台签了生死状,卷起自己的衣袖,朝曾可儿一拱手:“曾姑娘,三年未见,你的飞剑术越发的精熟了。”
“废话少说,今日本姑娘就与你这个小厮一决高下。”曾可儿三年来一直在勤学苦练,为的就是有一日战胜白彦这个小厮,好好的扬眉吐气。
曾可儿取下剑囊中的二十一柄飞剑,眉心中含着煞气的说道:“我这一次施展的是凤羽剑法,二十一柄飞剑形成凤羽,击杀你。你不要逞强,要是无法接下凤羽剑法,就朝台下飞掠,本姑娘会为你留下一线生机的。”
白彦神色从容,肃立在那里,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多谢曾姑娘手下留情。”
曾可儿恨不得现在好好地羞辱这个小厮一番,看到这个小厮那淡淡的笑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决定全力出击,狠狠的教训这个小厮,她随手抖出二十一柄飞剑,形成了凤羽射向白彦。
二十一柄飞剑形成的凤羽覆盖住了整个擂台的上空,带着呼啸声,以无匹的威势攻击向白彦。
白彦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飞剑形成的凤羽,双臂伸展,动作一气呵成,把凤羽尽数收入掌心中,长松了一口气。
哗的一声,众人都有大跌眼睛的感觉,他们原本以为凤羽会把白彦攻击的手忙脚乱,谁知道白彦轻描淡写的把凤羽收入掌心中,太出乎意料了。
白彦伸开手掌,把二十一柄飞剑依次展开,朝脸色阴晴不定的曾可儿望去。
“哼!这次不算,我们再来。”曾可儿皱起了琼鼻,玉手一招,把王贤掌心中的二十一柄飞剑招在手中,玉手挥射而出。
二十一柄飞剑形成的凤羽旋杀向白彦的头顶。
白彦稳健的双手抓向了凤羽,手指先是抓住了第一柄飞剑,震动着的飞剑一下静止,紧接着一柄柄的飞剑抓在手中。
白彦神乎其神的接剑术令观战的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如雷的掌声响起,他们从没有见过如此邪乎的接剑术。
白彦依然若一座高山肃立在那里,仔细观察的人会看到他一直没有移动过脚步,甚至连身体都没有倾斜一分,只是伸展了双臂,手指夹住了飞剑。
曾可儿的高傲宛若坚冰被白彦一下击破,她耸着鼻子,眼睛红红的,差点痛哭出声,她美眸中闪现一丝决然之色,射出两道阴寒入骨的光芒,双臂一动,抖动着双袖,顿时,十八道疾若闪电的寒芒破袖而出。
十八道寒芒是十八根银针,每根银针都注满了曾可儿的真气,根根银针都能洞穿一尺厚的石板,这十八根银针要是射入白彦的头颅,那后果。。。。。。
擂台四周的观众一阵惊呼:“小心!”
白彦依然像刚才那样,伸展开双臂,动作不能用疾若闪电形容,反而非常的缓慢,而那些观众都担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