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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的金丝雀(1 / 1)

夜晚,波尔法之城。

依旧是灯光炫目,耀眼的繁华之象,无论是豪华的大客堡,还是街道巷尾的酒吧,总是充斥着繁华的气息。不过今夜,波尔法之城看起来略显安静。

今天是南郡的樱花节,作为南郡的中心城市,波尔法当然不会像一般的小城镇那样,家庭组织聚会,一同欣赏下庭院的樱花;或者情侣们在樱花树下来场月夜下的幽会。。。在这世界的名都之中,钢铁不仅是这座城市的骨架,甚至窒息了浪漫情怀,透出美酒佳肴,高歌靓曲,在躁动的夜晚下像僵尸般蠕动着,虽然这里有永不停动的列车日夜不停运作,但这城市是没有空隙可以放松的。

然而,无论是杉海院的远世之人还是南望角的平民、渔夫,总会在不同的缘由驱使下汇聚于此,而他们的际遇、结果必然不同。不过也鲜有人探讨这结果。那些疑问结果不同的人最终也淘汰于这世界之都的巨大齿轮之下,成为大众的谈资。

传说十几年前的樱花节,贵族的一位王子被囚禁于斯巴达莫塔周边第十三区的监狱里,没人知道缘由,不过这也成了贵妇人们少有的谈资之一。

有人说王子忤逆了贵族的长老们,有人补充说王子拒绝了与邻邦的通婚,还有人说王子喜欢上了十三区一个磨坊主的女儿,惹得长老们震怒,,,,不管这样,短短的数十年间王子被囚禁的故事有了太多版本,,但是唯一被贵族以及平民所认同的是王子被这座城市淘汰了,故事再精彩,结局才是最重要的,因为结局解释结束。

十三区一间酒吧,角落,一个白发酒翁旁边堆满了酒瓶,还有一大群人,老头抠着脚趾,手里拎着一瓶烈酒,嘴里念念有词,再加上手脚的舞蹈,把他嘴里的故事讲得分外夺目,而一旁的,无论是穿革服的,还是穿着一区二区流行服装的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个老头,仿佛那个老掉牙的王子的故事有了生气。

老头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大腹便便的副校长安德烈,在他嘴里,一个结局可以改变出无数个过程。这个王子的故事他讲德不知道有多少遍了,但是他从为改变过故事的过程,只不过每次讲的时候都要加上上次忽略的细节,当然感情要有的,文采要有的,故事结尾还要加上一句;多么感人的故事啊。。不过众人听后也就哈哈一笑,任凭故事多么惊险,他们除了听得入迷,也不会产生任何听后感。

"好了,,好了,有哪位美女能让我请她喝一杯呢?"

安德烈放下脚起身说道,说着边向酒吧的柜台走去。

当然没有美女会答应他的请求,他的那身有些旧旧的装扮还有一双低级的拖鞋出卖了他的品味。有哪个正常人会答应呢?

安德烈一如既往的问着,听着一如既往的回答,不过大多数时候答案都一样,也会有少些时候有那么几个人陪他喝一杯,不过那些人要么是醉了,要么就是一个停留波尔法数日的过客。

“来杯樱花恋,海伯”

安德烈对着柜台处的另一个中年男人说到。

“都一把年纪了,还喝那么风骚的酒,真是无聊”

柜台的中年男人说到,言语中透着他们熟识的关系。

男人说着便把放在冰柜里的酒取出来,再加上一朵樱花,一只樱桃,一杯冰与火交融的樱花恋放在了安德烈面前。

“我可没你无聊,同样一把年纪,却把皮肤保养的那么精致,不过倒是能取悦女人的心呐。。”

安德烈边开玩笑,一边细细品着手中的烈酒。

“行了,,,说说正事,打进门来,你就一直坐在那喝酒。安则一木的事已经传到这里了。”

男人推推眼前的墨镜,在灯光下显得神采奕奕,还真看不出他和安德烈是同龄人。

“嗯,,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南城的事,外三家的后生们估计又要有所作为了。我这样说你不介意吧。”

安德烈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拿起酒杯中的樱桃细细咀嚼。

“我有自己的立场,你这混蛋别开玩笑了。”

海伯又拿出一只酒杯,将两只酒杯续满酒说到。

酒吧内五彩的灯光不断跳跃,唱片机里放着当红歌星的劲曲,舞池里的人们扭动着身子,尽情释放着多余的精力。

“对了,,一木的孙子去杉海院了吗?”

海伯望着正在注视舞池里的安德烈说到。

“嗯。。。你说人们为什么而活?”

出神的安德烈幽幽说到。

“滚,。不知道。我可不想把自己的智慧浪费在研究哲学问题上。”

“好吧,,,我要走了,去见见另一位老友,额,,谢谢你请客。”

“代我向他问好。。”

海伯取下墨镜,望着离去的安德烈说到。墨镜之下是一条长长的疤痕,还有一只失明的眼睛,而另一只完好的眼睛里却透着光亮,看得出不是个服老的老头。

从酒吧出来,是空旷的街道,还是能听到酒吧内躁动的声响,不过绝大数是从其他城区传来的各色各样的声音,还有呼呼的风声。

‘呼~’

一辆列车呼啸而过,这机械革命的诞生物在这种城市里是如此受宠,竟然有路线安置在十三区,这个平民与监狱的所在处。

列车的红色车皮染着新鲜的喷漆,火车头上挂着贵族列车象征的紫色灯心草,那丁点光亮之后紧跟着的是整列车厢的人造灯光,还有贵妇人的嘻笑声,樱花节的夜晚怎么会少这些呢,美酒,美食,还有名为马桥的纸牌游戏。列车载着这些从十三区一闪而过,来往下个城区,没人会好奇这里的一切。纵使这里有最美的樱花树林。

樱花很美,但对于贵族来说,只要樱花树还在,随时都可以看,那么错过一个樱花节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咚~’

安德烈猛然跃起,跳上列车,完全看不出体重对他的影响。

列车快速驶过,轨道之下的酒吧慢慢沉了下去,平民区也慢慢远去。此时,从列车上看那座平民区唯一的酒吧,就像看着用黑布做的灯笼,扎了几个小孔,透出弱弱的光亮,不过在这较其他城区安静黑暗的十三区,够亮了。

毕竟很久以前平民区是不允许有酒吧存在的。

“呼~”

列车继续快速行驶,大约十分钟之后,眼前突然变得开阔,一个转弯,茂密而整齐的樱花树林出现在眼前,月光之下,粉红的花瓣显得那么娇羞,可爱。与此同时,那座举世闻名的第一铁塔,斯巴达摩,完全暴露在眼前,月亮刚好挂在塔尖,风一起,樱花开始飞舞,围绕着铁塔飞舞,多么浪漫的画面,然而现实是这里没有一个人去欣赏。

列车上的安德烈坐起身子,痴痴望着飞舞的樱花,还有高塔,目光上移,一顶巨大的铜钟挂在塔尖,它也随着风轻轻晃动,看起来如此这般深沉。

车里的贵妇人依旧嘻笑着,有些略有醉意,也开始开些或多或少有些低俗的玩笑。更有甚至跑到车头处敲打车厢,披散着头发,脚上也没了靴子,大声笑骂着里面的列车员,不过列车员不会附和她们,除非他们不想要这份工作。

车窗外,风幽幽的吹着,月光洒在铁塔上,地面一个细长的人字形塔影,塔影覆盖着的是一座座墓碑,这里的墓碑没有文字,也没有人知道墓碑的主人,不过这周围的樱花树长得的确漂亮。

安德烈瞅了的一眼墓地,又收起了目光,点上一只雪茄,开始慢慢品尝。

列车的尾车厢,淡雅的装扮,车窗内侧挂着两盏南望角的向日葵灯心草,向日葵状的灯心草不时摇着脑袋,车开的平缓,看来是草自己摇的。

这种会摇头的灯心草又被称为灯灵,只有将一只灯心草从幼苗期自己亲手好好照顾,并且日复一日的祷告才有可能让灯心草拥有别样的生命。看来这两盏灯心草的主人真的用了心。

车厢内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那车厢内唯一的书桌前看着一本厚厚的线装书,书的题目是《四海人物猎奇》,是本禁书,从十年前就被禁止发行、出版,从这本书的年份看,应该是最后的一个版本。

少女缓缓合上书,望着书面出神,长长的睫毛不时张合,那双如清泉般的双眼散发着单纯,还有好奇,又望向窗外,迷人的樱花还是让着少女忘记了刚才沉思的问题,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自然的趴在桌子上欣赏着窗外的樱花。

尾车厢没了光亮,月光投了进去,落在少女脸上,那么美,如果白兰地看到应该会脱口到:这应该是公主吧,留个联系方式吧!

“呼~”

列车驶过了樱花树林,轨道也急转而下,前方便是那座世界上最神秘的监狱:古里奥。一个以神话中冥神古里奥命名的监狱,一个连悬念都会绝望的地方,为什么呢?

没有到过这里的人以为这里有各式各样的酷刑,而那些犯人和了解这里的人才知道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

“铛铛铛”

列车开始鸣笛,看来是已经到达古里奥监狱了。

“啪。”

安德烈从列车上一跃而下,他的下落位置没有光亮,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向阳处没有光亮,一切隐藏在死寂中,像死亡一样冰冷。

“好久不见,安德烈阁下。”

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一席黑色紧身革服,头上黑色的军帽上三脚章鱼印章夺人眼球,脚上那双擦的锃亮的靴子泛着光芒,这位英姿飒爽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对外宣称古里奥的守牧人的枫文,枫文是他的姓氏,至于他的名字,鲜有人知,不过也没多少人有兴趣打听和古里奥监狱有关人员的信息,基本上他们是和杉海院一样的存在。

“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帅气逼人啊。。”安德烈抬头说到,眼神里复杂的感情流露。

“阁下到此,有何贵干?”枫文平静的说到。

“只是过来看一下老朋友,不要那么严肃,,那个,没有政府的涵文,我能进去吗?”

安德烈尴尬一笑,一只手扶着大肚子不停摸索,真的好尴尬啊,都这么多年了,这小子还是一个样子,那么严肃。

“欢迎将军安德烈阁下视察!”

“啪”

枫文一个标准的军礼,面目严肃,刚才那仅有的活跃气氛也没有了。

为什么叫安德烈为将军阁下呢,这事要从好多年前说起了,那时候里面的王子还没被送进监狱,安德烈还不是现在疯疯癫癫的样子。

“好吧,,好吧。”

一向耍贱的安德烈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挺了挺肚腩,行了个还算标准的军礼。

“咚~”

黑暗中开始发出巨大的声响,远处的铁轨变换了轨道,先前的地方缓缓竖起巨大的玄铁板块,同时发出巨大的链条搅动声,齿轮碰撞的火光四溢,而看那先前的地面,被竖起的铁板生生拉开了,或者说这里的地面之下就是由玄铁打造。铁板拉开的地方露出一片崭新的视野————

黑色的监狱!这座举世闻名的古里奥监狱竟然建造在地下。难怪去过古里奥的犯人都失去了理智,在黑暗之中的人,看到阳光不疯才怪!

正对开口处的是一条深邃的走道,走道两旁是一间间空荡的房屋,任凭风在其中游走,发着轻轻的低吟声,在这些房间中没有所谓的刑具,也没有犯人,更看不到看守牢房的军队,难道这座举世闻名的监狱就是一座地下空城吗?是个虚假的摆设吗?

答案却是这样,进入这座监狱的有小部分不会活着出去,而出去的活人,早成了行尸走肉,你会在平民区的垃圾堆旁看到他们,没人知道他们曾经是罪犯,他们在众人眼里就是神经患者,也没有医院会收留这些人,不是因为他们曾经是罪犯,而是因为他们是十三区的,神经患者。

所以这座监狱又被内部成员称为弃城。城和人的命运一样,无论死了还是活着都是被抛弃的存在。

至今为止还在这座监狱的幸运儿还有四人,他们都是在距今二十几年先后被关进去,至于他们的罪过,不容多说,在波尔法之城,进入监狱的无论错对,都已经被世界抛弃,丢入最深处的黑暗,借助黑暗帮世界遗忘掉他们。

“起风了,老师。”

枫文轻声说到,一边将军帽拿下。

安德烈没有说话,拍了拍枫文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是啊,起风了。”

安德烈面带微笑,没有多说什么,看来那暗含悲鸣的风声也吹到了这里,还有人明白其中滋味。

“忠诚!!戒备。”

枫文大声喊着戒备口号,黑暗的牢房亮起了火光,牢房之外的黑暗里数名守牧人出现在入口处,个个穿着同枫文一样的着装,表情严肃,一同守在入口处,守着曾经这一族丢弃的承诺。

安德烈缓缓走进入口,步伐坚定,一步步消失在黑暗里,那里面的老友,不仅仅是老友,更是多年前的希望,只不过可笑的是,希望放在了王子身上,如果是位君王呢,如果是那样,这个人就不再能称为老友了吧。

“交换吗?”

“快点吧,你可是贵族,是他们先抛弃你的。”

“你真懦弱啊,他要来了,朋友吗?一个老骗子而已。”

黑暗深处的监狱里,一个长发凌乱不堪的犯人蜷缩在牢房的角落,周围散发着恶臭,还有蛆虫蠕动,没有人在这个地方能待上十七年之久了吧,可是这位贵族王子忍受住了,没错这犯人就是那位王子,一个被贵族遗弃的王子。

“够久了,还要做给谁看呢?梦想什么的,,比尊严重要吗?”

“闭嘴!”

王子低吼着,抗拒着这一切。

面前站着的是个影子,还有凌乱的各种声音飘来,像讽刺,像嘲笑,总之是抓住了这个落魄之人的懦弱之处,再加之嘲讽。

“想想吧,你的努力,那些人还是不会反抗,奴隶终归是奴隶!!呵呵”

影子颤抖着大笑,形态扭曲着,笑容狰狞如恶魔,它本身就是恶魔嘛!

“滚!!不是这样的,这需要时间~”

王子的怒吼慢慢变得没有底气。

“可你呢,还有时间吗?已经多久了?一、二、三、二十年了吧。”

影子弯下身子,声音缓和着,脸上慢慢有了形态,那笑也更真实邪恶。

“对啊,二十年,错了!!懦弱。。。”

那些凌乱的声音也激动的附和。

“这只手,只有我不会放下。”

影子慢慢出现了双手,握着王子的左手,声音也变得温柔,像极了那个女子,那个如南望角向日葵般的女子。

“哈哈哈!!”王子的长发下发出笑声,充斥着空荡的监狱。

“咯咯”影子也发出类似的声音。却像是模仿。

“呵,呵呵,亚瑟·乌达你是我的了。”

影子终于有了实体,一张大口吞噬而下。脑袋,身体,毛发,影子的大口像见到了自己的食物一样,细细的吞噬着。鲜血的味道弥漫着,笑声依旧颤抖着。

“多好啊”

“这骄傲,这愤怒。呵呵,哈哈,咯咯咯”

声音里夹杂着要炸裂的兴奋,终于整个身体被吞噬,那影子也有了人形,一双冷漠的血色眼球从干裂的面部迥裂而出,脖颈长长的弯曲着,头顶的白色头骨挂着血丝毛发,还有蛆虫在爬动。

“咚”

声音之处一颗巨大的心脏突兀出来,心脏一旁一只巨大的眼睛转动着,似乎在窥看着那颗诱人的心脏,下一刻就准备要把它吃掉似的。

“哇~呜。咯咯”

这只恶魔用长长的脖颈俯视着身体上的心脏,打量着那只眼睛,那笑如偷笑一般,压抑不住兴奋。

“乌达,,好开心啊,我止不住要杀掉自己了。”

恶鬼自言自语,表情也开始狰狞,露出的颗颗獠牙粘着口水,血水。迥裂出的眼珠也变得更加巨大。

“哈哈哈哈。”

刚才那一群声音都发出讥笑声,不知道是因为他们成功,而笑乌达的愚昧,还是在笑恶鬼的浮夸。这一刻那些声音似乎都不属于任何人,只是嘲讽,只是高兴于自己打造的戏剧的完美落幕。

穿着大裤衩,拖鞋的安德烈还在走着,风从隧道深处吹来,吹的监狱里的铜铃呤、呤、作响,灯光闪烁,人影晃动,这条路上,走着的,终点处的两个人都不会再见了。

“老师,起风了。”

有人声轻轻道。

安德烈停下脚步,往往四周,提了提腰带,继续向前走。

“起风了,乘着风继续走嘛”安德烈总是这样教导自己的学生,他们从始至终也都是那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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