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见其领取皇命的四人离去之后的隋文帝杨坚,亦是同样的深松一口气,随之淡然起身,慢步悠然一般的走出大殿。
“退朝吧!”
“恭送陛下!”
淡然之间,只见此时皇宫的之中的后花园之内,清风微拂,杨柳低垂,水波不兴,隋文帝杨坚惬意的坐在石凳之上,闭目养神着,然而就在此时,一人疾步快冲的跑了过来,大声叫唤道:“陛下,陛下......”
惊叫之间,亦是被旁边的护卫拦下,转眼此时的杨坚,在听闻之后,继续闭目养神着,随之轻言道:“谁啊?吵吵闹闹的!”
“老奴不知。”
“去看看吧!”
“是!”
转眼之间,只见一人跟着老太监急急忙忙的跑来,随之便见此人随即跪地哭泣不己,声嘶力竭的轻言道:“陛下,陛下......”
“怎么回事啊?一来就哭哭啼啼的,你是何人啊?”
“启禀陛下,我乃秦孝王的下人......秦孝王,薨殁了。”
只见听闻秦孝王杨俊去世消息的霎那之间,杨坚竟是不由得从闭目养神之中瞬间缓过神来,随之错愕不已的看着那名下人,忽见旁边众人亦是被惊愕得难以言语,为此都静默了下来。
然而在这霎那之间,隋文帝杨坚却是不经意间的回忆起,先前对其上表陈谢的秦孝王杨俊的使者,所说的那些话。
“朕,竭尽全力、耗尽心血,所创下的大隋基业,一定要依法依制,才可千秋万代的延续下去,而制定其大隋的典章制度,并颁布下来,是要作为大隋的百姓们,应该遵守的准则,更是期望大隋的臣下们都要遵守,切莫越轨。而你杨俊作为朕的儿子,皇族的子嗣,反而要去败坏它,糟践朕的心血,此时朕,真的不知该如何去责罚你!俊儿.......”
回忆尽了,转眼此时,便见老泪纵横的隋文帝杨坚,随之轻轻的擦拭掉眼角的泪痕,继续闭眼沉思起来,而反观此时的在场众人见状之后,心中亦是不由自主的惊愕起来,可是谁也不敢发声,便屏气凝神。静默无言的看着隋文帝杨坚。
“陛下,请节哀顺变,现在乃是我大隋皇朝的多事之秋,望陛下能保重龙体。”
转眼之间,只见此时的寝宫之中,高颎话音尽了之后,随之黯然底下头,旁边的几位官员见状,亦是低下了头,而反观此时的杨坚竟是那般的静默无言,旁边的独孤后却是无可奈何一般的哭泣着、轻摇着头!
“陛下,那陛下是否要让晋王与汉王,暂不率兵出征突厥,待到秦王.......”
欲言又止,高颎竟是不由得寒毛卓竖起来,而反观此时的隋文帝杨坚,则是黯然的摇了摇手。
“不用了!朕,明白,大隋社稷与我儿离世之事,哪件事情孰轻孰重!来人啊!”
“奴才在!”
“传旨下去,晋王杨广与汉王杨谅,即可启程,兵发突厥,不得有误。”
“是!”
应声之间,太监随即快步离开,而此时的隋文帝杨坚则是无奈一般的擦去眼角泪痕之后,黯然起身的向前走去。
“皇后!你留在宫里,休息吧!朕去看看。”
“陛下!”
“高仆射,陪朕一起去吧!”
“是!”
轻言尽了,高颎便陪同着杨坚,慢步黯然的离开了皇宫,转眼之间,便见此时杨坚黯然神伤的率领着朝堂众臣来到了秦王府,可是就在来到秦孝王的灵堂之前时,朝堂众臣竟是争先恐后、哭哭啼啼的给秦孝王杨俊跪拜起来,可谓是哭声呛天。
其因便是此时不管是谁,都是生怕有所怠慢礼数,而迁怒龙颜,遭至灭顶之灾。然而反观此时的隋文帝杨坚,则是看了眼秦孝王的灵堂之后,漠然的转身,离开罢了灵堂。
“你们就在这继续哭吧!”
听闻之间,众臣见状,亦是惊愕得一动不动!不敢再次言说。
然而不到片刻之后,突然之间,只见此时的秦王府后院之中,浓烟翻滚,烟雾缭绕,灵堂之上的众人见状,亦是吃惊不已,随即便不由分说的都跑到了后院之中一看究竟。
转眼之间,只见此时秦王府的后院之中,隋文帝杨坚竟是脸色僵硬、不堪难掩一般的手持着火把,并将秦孝王杨俊生前所制做的、奢侈华丽的物品,尽数的、全部烧毁。
见状之后的众人,竟是个个不由自主的脸色铁青起来、沉默不语。
然而王府之内的官吏们、妻妾们见状之后,胆怯蹒跚一般的,慢步向前走去,随之跪拜叩首的哭泣道:“圣上,秦孝王!先前确实有罪于大隋皇朝,但现在殿下既然已经薨殁,那请求圣上,能为其立碑撰文,请陛下恩准。”
“请陛下恩准!”
轻言尽了,众人随之再次跪拜叩首,不敢再次抬起头来,而反观此时的杨坚的则是听闻之后,竟是不以为然一般的微微一笑。
"立碑撰文?要是想着追求什么名节,流传后世的话!一卷史书就已经足够了,何必用什么碑呢?若是后代子孙们,不能保持家业,守住气节,那不用多少年,这碑岂不是白白地给人家拿去作镇石了吗?愚蠢至极!”
话音刚落,隋文帝便仍是那般面无表情、难堪难掩的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可其实此时的他心中思绪以万千难分,复杂得自己都理不清楚刚才之言的气话,还是心底的话。
随后不久,群臣见其隋文帝杨坚,如此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亦是为了迎合隋文帝的治理天下的理念,便纷纷的、不请自到一般的上书奏请。
“陛下,汉代栗姬的儿子刘荣,郭皇后的儿子刘疆都因其母获罪而被废黜,如今秦孝王两个儿子的母亲也都触犯了我大隋律法,所以他们也不应该作为继承人,继承秦孝王之位。"
“是啊!陛下,大隋律法之章已经明确标准,应该履行!”:
转眼之间,只见此时律部两位大臣陈胜北与萧万成,皆是跪拜于地,向着杨坚进谏上书,而反观此时的隋文帝杨坚,在听闻之后,随之无可奈何一般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听从了他们的意见,并且下旨交代了秦孝王封国之内的官员们,为其秦孝王杨俊的后事,主持祭祀,更是要他们在祭祀上的礼仪之上,一切从简!不得逾越!等到隋文帝杨坚交代了一切事宜之后,便漠然起身,看了一眼,灵堂之上的棺材之后,就慢步黯然一般的走出了秦王府,头也不回的回到了皇宫之中。
再次转眼之间,只见此时的大兴皇城已经是入夜时分,家家闭户,灯火亦是阴暗了下来,晚风轻吹,明月高挂!转眼一瞬之间,只见此时的刑部大狱之中,突然的一阵狂风袭来,随即吹灭了牢狱之中的蜡烛,霎那之间,一片阴暗!
就在此时,便见贺若弼瞬间警觉一般的从草床之上跳了起来,随即异常警戒的感觉着四周。然而就在此时,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突然“啪啪啪!”的传来一阵莫名其妙的掌声。
“是谁?”
“哈!宋国公贺若弼,沙场勇将之名,果然非是浪得虚名!就在如此的黑暗之中,仍然能镇静自若!更能在觉察到我的存在!佩服,佩服!”
“别再装神弄鬼了,出来吧!”
话音刚落之际,贺若弼漠然的看向牢房的过道之中,然而就在此时牢房之中的灯火竟是瞬间再次被点燃了,而就在此时竟是突然的出现了一个人影。
“你到底是何人?”
“请贺将军见谅!不必再问我是何人了?”
“哼!那敢问阁下有何贵干?”
“隋文帝杨坚对你的所作所为,无非只是想小惩大诫罢了,并不会危机你之性命。”
“此事不必你说,追随陛下甚久,贺若弼自问还是对陛下了解一二的。”
轻语之间,贺若弼随之不屑一顾般的甩了甩袖子,继续警戒着牢房过道之上的影子。
“哈!贺将军果然是锐眼,那么既然杨坚不会危及你的性命!敢问晋王杨广呢?”
惊闻晋王杨广之名的瞬间,贺若弼竟是不由自主的的紧锁眉头,随之漠然的看着那个黑影。
“你到底谁?有何什么目的?”
“敢请贺将军不必再多问了,在来来此目的!是望贺将军出去之后,只需要告诉左仆射高颎大人,晋王杨广的后面有一个绝世智者,正在为他出谋划策!谋位其东宫太子之位,请他多加提防,便可。”
转眼之间,便见贺若弼听闻之后,亦是不由得轻思起来,然而就在轻思片刻之后,只见他不由得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的轻声说道:“哈!那敢问阁下,若是我不说呢?”
“哈哈!那看来宋国公对谋取广陵与荆州之地.......这两处适于犯上作乱之地,还是如此梦寐以求啊!”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贺将军希望你所谋划的造反战略,想让当今圣上,隋文帝杨坚知晓吗?”
“你......”
听闻之间,贺若弼虽是惊愕得难以言语,但还是无可奈何一般的按压住心中的迷糊与气愤。
“贺将军,既然沉默,那就表示你已经答应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将军多虑了!在下只是来告诫一下而已!”
轻语之后,那牢房过道之上的黑影,便是应声消失,贺若弼随即快步走到牢房门边,努力的向外张望着,但仍是看不到什么东西,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之间牢房的灯火却是瞬间熄灭了,又是一片黑暗!
淡然之间,只见此时的高颎和李密,脸色异常难堪的、沉默不语的来到仆射府的大厅之内,随之便见此时的高颎无可奈何一般的摇头道:“虽然情况十分危急,但还是庆幸啊!”
“是啊!仆射公所说正是!幸亏此时有突厥大军侵犯我大隋的边境,并将杨广、杨素等人调出大兴皇城,才让我等有喘息的机会,但绝不能想得太过简单!”
“不错!虽说此事之中,不难看出是皇上私心作祟,想以此来多提高杨广在朝廷之中的威望,而这不幸之中的大幸,应该可为太子和我等,赢得一时的喘息之机。”
“那仆射公,接下来要怎么办?”
话音刚落,随之便见李密茫然一般的看向高颎,而反观此时的高颎则是黯然的走向椅子,正襟危坐起来。
“现在老夫脑中的思绪可谓是杂乱无章!这些事情,似乎来得如此突然,又似乎是那般的巧合!不知为何老夫心中有很不寻常的感觉!”
“请仆射公明示一二!”
“蒲扇公!你可有想过!为何蜀王杨秀会在这关键时刻,落得如此下场,秦孝王更是在此时离世!这些事情合在一块发生,显得那么的匪夷所思啊!”
“不错!还有就是晋王杨广,四年一别,再见之时,竟是这样变化难料!简直就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仅如此啊!以老夫与杨广、杨素等人,多年以来、针锋相对的了解和认识,这杨广与杨素等人虽说都是有勇有谋、智慧超群之辈,但绝不会是如此的诡计多端,做事如此决绝之人,更甚是事情的每一步发展,都能走在老夫之前,简直是让老夫疲于奔命,防不胜防啊!”
轻语之间,高颎不由得静默的沉思起来,而李密见状之后,随之轻语道:“那敢问仆射公,可有看出其中的端倪来!”
“没有!但老夫隐约的感觉到,杨广背后可能有绝世智者,正在为他出谋划策、运筹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