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淡然之间,隋文帝杨坚的病情,因其已经是六十多岁高龄、加之那颓靡不振之心和无数的朝廷大事的困扰之下,便是病上加重、一病不起!于是于左右权衡之下,他便将大隋朝廷之上的大小事务、军政决策等事务,便慢慢的过度由太子杨广亲自接手办理,然而太子杨广慢慢的掌管大隋朝廷的实质权力之后,却是极其迅速的培养羽翼、铲除异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而远在晋阳的汉王杨谅亦是不甘落后,如火如茶一般的招兵买马、扩建势力,于太子杨广暗中的较劲与对决着,形成了不容水火之势,之间的矛盾亦是在两人的你追我赶之中、逐步的升级起来。
然而就在太子杨广与汉王杨谅两人互相追逐、打压彼此之时,大隋王朝之中似乎还另有一股势力,于他们无暇顾及的暗角之处,韬光隐晦着!
随之转眼之间,只见于那大兴皇城之外的小山坡之上,便见此时一人正襟危立、静默无声一般的看着下面宏伟壮观的大兴皇城,而闭眼轻思着,忽然“嗖!”的一声,于那淡然之间,便见这神秘人的身后之处,应声出现了一名黑衣人,随即跪地而拜。
“参见二公子!”
“嗯,你来.....叫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二公子!隋文帝杨坚,因其厉疾缠身,已经是一病不起,现在由先前南朝陈国的宁远公主所服侍!已经将朝廷之上的大小事务、军机重事,全都交给了太子杨广,亲自办理!而汉王杨谅,亦是借隋文帝杨坚无暇顾及他之时,四处招兵买马、扩建势力,最近更有消息称,江南之地的地主豪强们,见汉王杨谅似有起兵反隋之像,个个都蠢蠢欲动,有的甚至已经暗中派人前去晋阳觐见,向汉王杨谅投诚了!”
“哦!江南的地主豪强们也动了,真是随波逐流啊........那么江南之地的四大霸主、可有异动?”
“最近传回来的消息称他们也是蠢蠢欲动,但却无什么大的动作!可是小的打听到一条小道消息,江南之地的逍遥岭主,逍遥郎君独孤恨!好像已经暗中偷偷的来到了大兴皇城之中,去向还在调查之中。”
“独孤恨.......恩!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那还有其他的消息吗?”
“有,小的调查到同为开隋九老之一的前左仆射高颎,现在就在太子府之中!”
“什么?高颎在太子府之中!他是被杨广抓起来的吗?”
“应该不是!是高颎暗中亲自去找杨广的!而且他还能自由的出入太子府,不像是被抓起来。”
“恩......杨广和高颎可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既然会走到一起,此时定有蹊跷!”
“小的,接下来会调派人手,详细的追查!”
“恩!之后传我的命令,多加派些人手,询查独孤恨的下落,还有就是高弄清楚这高颎与杨广,现在是什么关系!有什么消息马上禀报!”
“是!”
“那大兴皇城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公子,自从隋文帝杨坚的病情、越加严重之后,太子杨广便已经逐步把整个朝堂上下的军机大臣,还有那些隋文帝杨坚以前的旧部重将,全都另派其他职位,军机重臣也全部更换成了杨广的自己人,执行者是越国公杨素,而那些对杨广还有不满的文武百官,全都是宇文述暗中对他们施加压力,可以说现在太子杨广,已经是大隋王朝黑暗之中的皇帝了。”
“那杨广有对那些不满者,大开杀戒吗?”
“没有!最多就是关押进大牢而已!”
“恩........那我问你,隋文帝杨坚的病情,已经严重到什么地步了?”
“据可靠消息回报,隋文帝杨坚已经是久病不起了!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
“那么越国公杨素除了那些事情之外,还有其他的动作吗?”
“到目前为止,无太大的动作!”
“那好.....就辛苦你了,继续查探这些事情!”
“是!”
随之便见于这应声之间,那黑衣人便是瞬间应声消失,而反观此时的神秘人,见状之后,则是漠然寂静一般的看了下、下面的大兴皇城,便是闭眼轻思起来。
“想不到!隋文帝杨坚这么一病,这天下就变得如此的诡异难测,太子杨广已经逐步的掌握住整个大隋王朝的政治势力,而汉王杨谅亦是逐步的组建起一支足可撼动整个大隋王朝根基的兵力,这场决战似乎已经是箭在弦上了!还有那消失无踪甚久的高颎,居然会出现在太子府之中,而默不作声的杨素,居然这么安静,应该是谋划着什么.....更想不到的是连江南之地的地主豪强们,都是这般的蠢蠢欲动,连那不可一世的独孤恨,居然会亲自跑来这大兴皇城,若是杨坚此时突然去世的话!那.......天下将会大变啊!父亲,看来你的预判,还真是准的!这大隋的江山,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皇上,把药喝了吧!”
漠然之间,之间就在神秘人静默轻思之间,随之转眼,便见此时的久疾不起的隋文帝杨坚,在其贴身太监的轻扶之下,有气无力一般的、慢慢的将太监手上的药喝了下去,随之待到喝完这苦药之后,便见此时的他竟是不由得哀叹起来,淡然的趟了下来,而反观此时放下药碗的老太监,见状之间,则是鞠躬行礼的轻声细语道:“皇上,看您的脸色,还未有恢复之像....您是不是还在为皇后娘娘的离去,伤感啊!”
“唉!古人言一日夫妻百日恩,朕与伽罗相守近四十余载,岂是说忘就能忘的,当初......朕,亲自将十四岁的小新娘、伽罗接回来之时,朕!便向天发誓,此情不渝、相濡以沫,至此皇后来到朕的身边之时,她就成为了朕、血肉相融的一部分啊!如今朕与伽罗已经是阴阳两隔,朕,到了现在仍是放不下她啊!”
“陛下,请节哀顺变,皇后娘娘既然已经乘鹤西去了,老奴以为,陛下的身边也该多些人,来伺候才是啊!”
便见于那老太监轻言刚落之间,杨坚听闻之后,竟是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随之漠然的趟向另外一边。
“哎,朕,老啦!人非木石,孰能无情!虽说这后宫佳丽众多,但想从中选出一两个,真正与朕能聊得来的可心之人,也不是易事啊!”
“陛下!请放心,老奴,愿为陛下去挑选。”
“哦!你这老家伙,心里是不是有底啦!”
“哈.....陛下,就别拿老奴寻开心了!”
“那.....你就去办吧!”
“老奴遵旨。”
随之于轻言应声之间,老太监便是慢步悠然一般的退了下去,而反观此时那垂暮老矣的隋文帝杨坚,失去爱妻独孤皇后之后、已经是无法排遣那颓靡不振的精神之恸,而听闻了老太监的进言之后,他便开始欲想着用那青春少女的美色来慢慢的麻醉自己,以便能慢慢的忘却那相思悲苦。
随之就在转眼之间,只见那老太监慢步轻然一般的领着几名、从掖庭选来的宫女,朝着隋文帝杨坚的寝宫慢步走去,然而就在此时,只见于那皇宫走廊的尽头之处,太子杨广与宇文述两人,却是沉默无声一般的站在栏杆旁边,大义凛然一般的扫视那雄伟壮观的大兴皇城,随之便闻一声轻言传来。
“老奴,给殿下请安了!”
只见那老太监见到太子杨广就在自己的不远之处,便是快步疾走的上前请安,而反观此时的太子杨广,听闻之间,便是淡然转身,与老太监相视一笑。
“柳公公,这么忙啊!”
“是的!殿下!请殿下恕罪,老奴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停留,请.......走吧!”
轻言之间,老太监随之便带领着身后的掖庭宫女、继续朝隋文帝杨坚的寝宫走去,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那杨广,竟是慢步悠然一般的朝着那掖庭宫女之中、亦是已被灭国的陈国宁远公主,走了过去。
“请留步!宁远公主,久别多日,别来无样啊!”
只见那杨广轻言刚落之间,便见那宁远公主听闻之后,随之淡然轻怡一般的抬起头来,与杨广相视一望之间,行礼轻言道:“多谢太子殿下的关心,奴婢忘不了,殿下的救命之恩。”
“哈......你还记得那些事情啊!”
“奴婢永生难忘!”
轻言之间,便见两人相视一会之后,竟是不由自主一般的沉默不语了下来,随之都是微微一笑,而反观此时的老太监见状之间,则是慢步上前,轻言说道:“太子殿下,恕老奴直言,这二位婕妤已经是陛下新选中的贵人了,陛下还在寝宫之中,等着她们呢!这殿下......”
“哦,都已经是贵人啦!......恩!父皇果然是好眼力,你去吧!”
“多谢殿下!那老奴,告辞了。”
应声之间,老太监随之挥手带领着这些掖庭宫女,便是朝隋文帝杨坚的寝宫走去,然而此时他们的步伐,却是不由自主的加快起来,随之便消失在了走廊尽头的转角之处,徒留下了太子杨广。
“殿下!请恕微臣直言,您既然对宁远公主如此有意,为何不将她留下,交由他人,来办此事呢?”
“哈!宇文述啊!你毕竟是外人,更本就不清楚,本王的父皇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其实.....本王,也舍不得这样对待她啊!但是这件事,别人办不来!本王也信不过其他的人,只有她能胜任啊!”
“微臣,能请殿下解惑一下吗?”
“经历过这么多磨难与痛苦之后,她依然能保存着那一份难能可贵的单纯、善良!这是那些其他的庸脂俗粉,所不能企及的!本王相信,就算是猜忌之心、十分强烈的父皇,也很难对她起疑,此事.......只能由她来办!”
轻言刚落之间,杨广随之便黯然神伤一般的转身离去,而宇文述见状之间,亦是不再言说,随之快步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