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一切事情的进展,亦是如那神蛊温皇、或是房陵王杨勇的所猜测的一样。
霎那之间,转眼此时的仁寿宫之中,便见那举国皆悲的国殇大典之上,风尘仆仆的忠孝王伍建章,竟是硬抗着一身重伤、脸色苍白的朝着隋文帝杨坚的灵堂走去。
然而定眼一看之际,却见此时的忠孝王伍建章,竟是披麻戴孝,一身白衣素裹,手持哭丧棒,其后更是跟着一群人、抬着一副棺材,尾随着忠孝王,随之便见那忠孝王伍建章慢步漠然、坚毅无畏的朝着隋文帝杨坚的灵堂走来,其所过之处,皆是无人敢上前阻拦,纷纷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路,害怕着什么一般。
淡然之间,待到忠孝王伍建章来到隋文帝杨坚的灵堂之后,竟是突然的、一改先前的漠然坚毅之情,眼泪夺眶而出,随即就是快步急走的、老泪纵横的来到隋文帝杨坚的灵位之前,跪拜叩首、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陛下,陛下啊.....您怎么这么狠心,就这样去了......您睁开眼睛、看看那些同您一起,出生入死的老臣们啊!陛下.....”
随之一声声悲愤至极的哭怨之音,一阵阵嚎啕大哭的气恼之声,霎时间传遍了整个灵堂,更是响彻了整个国殇现场,而这般凄凉悲惨之景,亦是令在场的文武百官们,本是满面愁容的神情之上,更添一丝悲凉哀怨之色。
然而淡然之间,便见此时静默无声的、跪于旁边的杨广,见状之间,竟是沉默不语的站了起来,而灵堂之外的杨素,见状之间,亦是突然的慢步向着灵堂走来,旁边的杨约,见状之间,则是惊愕错懵的看着,便见那杨广与杨素的神情,霎时间急转直下。
“杨广!”
可是就在此时,就在众人皆是沉溺于悲伤哀愤之间,猝不及防之际,却见此时的忠孝王伍建章,竟是于一声怒喝厉声之后,便是突然的快步起身、怒目圆睁的看着杨广。
“忠孝王,有何贵干?”
“贵干?杨广,你知罪吗?”
“知罪?”
“你这个乱臣贼子,你这样做......就是我大隋的千古罪人,不得好死。”
“放肆!伍建章!”
霎那之间,只见那忠孝王怒言尽了之时,杨广擅未应声之际,便见此时的越国公杨素,见到伍建章这般的目无君上、指着杨广疾言厉色的叫骂,便是快步疾走的走上前来。
“杨素,你闭嘴!”
“放肆!伍建章,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要看清楚,这是太子殿下,现在已经是我大隋王朝的国君,你这样做.....就是欺君罔上,是死罪。”
“闭嘴!”
“伍建章,你别不知好歹!”
“哼!老糊涂也罢,老眼昏花也罢,老夫现在、怎么看见的是一个祸国殃民、弑父害兄的乱臣贼子,衣冠禽兽......”
“放肆!忠孝王!”
“殿下!”
“越国公,你安静......老王爷!本王见你是父皇出生入死、情同手足的兄弟,才不想回应......方才之事,本王就当你是悲伤过度的胡言乱语,此事就此作罢!若你在一意纠缠,休怪.....法理无情!”
“哼!老夫胡言乱语!法理无情.....杨广,你应该明白老夫说的是什么事情,别在装模作样了!若说法理,你最应该受罚!”
“哼!强词夺理......本王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老王爷吗?”
“得罪!你得罪老夫,也就罢了,但你得罪的是先帝、得罪的是大隋王朝、得罪的是天下的百姓!”
“闭嘴!伍建章......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不是没有底线的,你若再这样下去,休怪本王......以法严惩,不贷!”
“国法!哈哈.....杨广,你的眼中若有国法的话!那敢与老夫当面对峙吗?”
“对峙,好啊......既然你伍建章这么不顾情面,那你就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讲个清楚......若敢胡言乱语,本王现在便将你......就地正法!”
“好!老夫若有一句假话,甘愿以死谢罪......老夫已经查实清楚,你杨广,有三大罪状,件件该死,件件当诛。”
“本王,洗耳恭听!”
霎那之间,只见其杨广怒言尽了之际,便是不由得怒目圆睁的看着忠孝王伍建章,怒火难掩!而反观此时的伍建章,见状之间,则是一副大义凛然、誓死无畏的神情,看向了身后隋文帝杨坚的灵位。
“其一,你这万恶贼子,见先帝卧病在床,时日不多,便是逼宫夺位、谋杀先帝。其二,你假传玺书,欲想骗汉王杨谅进京服丧,加以谋害。其三,宣化夫人乃是先帝的宠妃,你却子淫庶母,占为己有......简直是衣冠禽兽、人神共愤!”
“闭嘴!伍建章.....简直是一派胡言,别以为倚老卖老,就可以目无王法、胡说八道。”
“怎么了?听了这些话,就做贼心虚了吗?”
“做贼心虚?哈.....本王念在你是父皇的故交旧友、让你几分,没想到你竟胆敢无中生有,辱骂孤王.....伍建章,你要是拿不出凭证来,孤王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一瞬之间,只见那杨广怒言尽了之际,其眼神之中、怒气之内,竟是忽添一丝杀气,而反观此时的伍建章,见状之间,则是不以为然,不屑一顾般的看着杨广,可是此时灵堂之中的文武百官听闻之后,皆是不由得心惊肉跳起来,再看此时的杨素、宇文述等人,亦是不由得冷汗浃背,其周遭的气氛之中,已在那悲愤哀悯之中,更是增添了一丝肃杀之气,令人不由自主的胆战心惊起来。
可是片刻之后、霎那之间,却见此时的忠孝王伍建章,匆匆一瞥杨广之际,竟是鄙夷无畏的微微一笑,淡然背手的扫视着周遭的文武百官。
“凭证!哼!杨广你若要凭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伍建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这凭证.....就在先帝的遗体之上,先帝虽是久疾缠身、卧床不起,但是真正置先帝于死地的,是中毒而死?”
“中毒而死?”
霎那之间,便见其伍建章话音刚落之际,杨广听闻之后,便是犹如五雷轰顶一般的惊愕错懵,但还是强装镇定着,皆因此时已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对峙,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而且此事,为何给杨广如此大的冲击!只因隋文帝杨坚的中毒之状,杨广是有亲眼看过!其脑海之中,瞬间飞过了无数的画面,于那隋文帝杨坚驾崩殡天之日时,杨广就在当场!见其嘴唇暗紫、印堂阴黑,杨广本以为是人死之后的正常之象,便不以为然、未放在心上!可是他殊不知、来到隋文帝杨坚的寝室之人,除了忠孝王伍建章之外,还有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蛊温皇,亦是那房陵王杨勇,其实于隋文帝杨坚即将殡天驾崩之时,神蛊温皇早已经为杨广设下了这一局,为的就是让伍建章能借题发挥,将杨广一次军,而此时杨广亦是被伍建章责问得胆战心惊、冷汗浃背,一时半会,竟是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