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平谷整军列队,五万镇北军直直就往南皮城杀来。
这次,刘恪命赵云带着骁骑营为前锋,然后众谋士和粮草、武器辎重全部居中,刘恪带着典韦、臧霸亲自殿后,为的就是避免出现被先登营夜袭这样的事情发生。
从成平谷军营出发,晚间的时候,军队就已经出现在了南皮城十里开外,连夜,刘恪命令大军于高处安营扎寨,又派重兵把守水源、粮草等重要地方,夜间又让斥候巡逻。
一夜无事,次日天色方亮,三军生火造饭,待吃完早饭,军队列队就齐齐向南皮城下开进,等到南皮城五里外的时候,前方探马就回报袁绍亲自整军杀出城来。
“停!”
刘恪勒令军队停止前进,然后让各营将士整顿军阵,就于此处等待袁绍,不一会儿,他就看见南皮城方向一阵尘嚣席卷而来。
“主公,中间金甲明铠的就是袁绍,左侧方,乃袁绍大将颜良,右侧方,乃袁绍大将文丑,袁绍本阵,带着的就是乌丸突骑和先登营。”
沮授一边讲解着袁绍军阵,一边对刘恪说道:“袁绍军队,兵甲精良,他虽然军中骑兵比例不小,但是最重视的还是这摆在两翼的步兵。”
“哦,公与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对付袁绍的方法了?”闻弦而知琴意,刘恪不由地就笑着看向沮授。树如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关看嘴心章节
“主公,且容授先卖个关子,等到过会儿袁绍摆明阵势再说破敌之策却也不迟!”沮授捋着胡须,面带精明的向刘恪回答道。
刘恪也付之一笑,就在他和沮授对答之际,这袁绍已经带着兵马在一里开外处摆开阵势,袁军旌旗招展,阵势严明却也丝毫不比镇北军差。
刘恪遥遥看着对面的袁绍,见他早已没了当年各路诸侯联合讨伐董卓时候的意气奋发,不由地也心生出几分感慨,岁月悠悠,当年的诸侯联军盟主也敌不过这时光的蹉跎。
刘恪打量着袁绍,袁绍却也同样在观望着刘恪。
袁绍和刘恪,并不算陌生,当年刘恪在洛阳的时候,两人也算是同为洛阳显贵,再等到群雄讨伐董卓的时候,两人也算是同营作战。
袁绍看着当年敢闯禁宫,持剑威胁何皇后的小刘恪已经长成了英俊潇洒的少年,而且手握重兵,坐拥数地,承袭王位,显贵并不比自己差,当即,袁绍也忍不住的感叹了起来。
几乎同时间,刘恪和袁绍打马向前,两人走到约莫一箭开外的地方止住,然后各自遥遥作揖,这番姿势,倒不像是敌人,反像是故友见面。
如果没有两人身后的数万军队,这样的画面肯定是和谐的,但是,正是因为两人身后的数万军队,所以两人作揖行礼的时候,画面才会显得刺眼。
“本初兄!”
“小王爷!”
刘恪平静的看着袁绍,颇有感叹的说道:“恪没有想到,你我兄弟重新见面,竟然会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本初兄,得罪之处,还请勿怪!”
袁绍也满是感叹的看着刘恪说道:“小王爷,我是风吹雨打,你现在倒是意气奋发,对了,昨夜手下人闯进了你的军营,没打扰到小王爷的休息吧?”
袁绍话里夹棍带棒,绵里藏针,却是在暗暗针对着刘恪,刘恪听完,不加思考的就回答道:“本来恪还怕鞠义将军一把火烧了我军粮草辎重,却没有想到鞠义将军放着粮草不烧,非要在我那军营里面挑战,呵呵,说来,还要感谢鞠义将军不烧之恩呢!”
刘恪没有直着说袁绍,却是另辟蹊径,挑拨起袁绍和鞠义的关系,果然,刘恪这话才说完,袁绍和袁绍身边的鞠义脸色几乎同时变化。
袁绍尽管强忍着没说什么,但是他不说恰恰代表他心里面为此事恼怒,而袁绍身后的鞠义,则是被刘恪这句话弄的连忙反驳道:“刘恪,你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刘恪不理会鞠义,他望着袁绍继续说道:“怎么,本初兄的麾下都是这样的没礼貌?”
袁绍最在乎名望,加上他又对鞠义偷袭镇北军大营不烧粮草辎重的事情恼怒着呢,所以袁绍一听刘恪说完,就回身对鞠义斥责道:“闭嘴!”
“主公……”
鞠义还想多说,却被他身边的牵招拉住,不过鞠义此时却明白了,袁绍心里面已经对他不满意了,瞬间,鞠义就感到一阵心灰意冷。
刘恪见到自己挑拨离间的目的已经达到,当即就笑着对袁绍说道:“本初兄,你是越来越威风,不过你篡权谋逆,此乃大罪,孤此番就是代天子讨伐不忠之臣,怎么,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袁绍立刻怒气冲冲的反驳道:“刘恪,我有没有篡权,是不是不忠,你自己心里面最清楚,此事,全是你诬陷我,陷害我,还有,你给我将许攸带出来,我要亲手杀了他!”
刘恪不由冷讽道:“袁本初,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面清楚,你有没有篡权,有没有不忠,孤想你心里面最清楚,还有,现在天下人都知道袁术僭越称帝,你和他乃是兄弟,谁能保证你就没有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至于你说的许攸,孤却是万万不能交予你,你见了他,定要杀他灭口,孤又怎能让许攸陷于为难之境。”
“你……你……”
袁绍被刘恪气的差点都要吐血了,他现在最怕人跟他提袁术这个名字,而此刻被刘恪当着近十万多人的面挖苦嘲讽,袁绍顿时觉得自己脸皮都要被袁术这厮臊光了。
宗门不幸。
袁绍现在只想对天大吼这几个字,但是,他又不能说出来,袁术再不是,那也是他弟弟,也是袁家人,而且他现在还指望着袁术和他结成联盟共同对付刘恪,所以,袁绍直接跳过刘恪的嘲讽,他怒冲冲的说道:“刘恪,你休要再说这些,今日你我兵戎相见,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刘恪拍了拍手,说道:“本初兄有意,孤焉能不奉陪到底,既如此,那就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