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盛夏七月。
酷热的暑气在白天聚集,又会被夜晚的风吹散。
几辆黑色的豪车在夜色中疾驰而过,中间那辆迈巴赫——车牌号海N00000在整个海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车子驶入一座独栋的别墅内,这座别墅依山傍水,周遭都是成片的树林,冬暖夏凉!
这个豪宅大院是海城人人向往的人间仙境,走到里面,入眼的一草一木都是由专职绿化人员打理的,自是价值不菲。
黑色的车门打开,几个黑衣男人率先从一前一后的车里走了下来,然后中间车子的车门才缓缓打开,车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了半截修长有力的手臂。
他紧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却异常俊美。
所有人都不敢直视他,以及他怀里睡得很死的女人!
他的压迫感太浓重,管家都是战战兢兢的走在他的前面,打开了别墅白色的门之后,一众人便自觉地退下了。
“啪!”整个别墅内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
水晶灯下男人的五官越发的清晰,妖冶的眸子,像是幽深的大海,泛着让人丝丝的精芒。
他,正盯着怀里醉酒沉睡的女人……
这个醉酒的女人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也没有意识到男人的危险性。
“白露,世界真小,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因为慵懒所以听着十分的蛊惑人心。
这个叫白露的女人,因为喝醉了,此刻面色娇红,白嫩的肌肤像是被水雾浸染过一般,吹弹可破。
这样惹人爱的模样,让男人情难自制似得伸出了手指,摩挲着她的唇。
“乔司白,你混蛋!”
“乔司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白露呢喃出声,在男人怀里挣扎了几下。
睡梦中她的眼泪还是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溢出了眼眶,一颗一颗顺着脸颊落在了男人黑色的衬衫上,被迅速的吸收掉了。
明明说醉了就不会胡思乱想,就不会心痛了,为什么她的心还会痛?
为什么?
喝得少了,一定是喝少了所以才醉的不够彻底!
妖魅的男人停下了摩挲唇瓣的动作,薄凉的唇角上扬,闪过一抹肆意的笑……
这笑有些森冷,让人惊惧,不寒而栗。
白露胃里火辣辣的,翻江倒海的难受了起来。
她微微睁开眼睛,又觉得自己是真的醉了,她看到的男人不是乔司白,而是一张陌生的,这样的男人像是暗夜的妖精,致命的修罗!
是真的醉了!所以才会看到这样不真实的人……
白露大胆的摸了摸男人的脸,喉咙干痒,但声音轻柔:“你长的可真妖孽!”
她从来没有主动摸过任何一个男人,就连她的丈夫乔司白也没有,就算想摸也摸不到,乔司白给了她无爱的婚姻!
白露说话间,眼皮越来越沉,昏昏欲睡的其实根本不止是因为喝醉了那么简单。
但她来不及思考什么,就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男人将她抱上楼,黑色的被面,衬的女人的肌肤越发的白皙!
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带着魔力一般,摸了摸白露的脸颊,擦掉了她的泪水。
她的声音轻柔动听,“司白……你终于接受我了,是不是……”
白露意识本就不清楚了,她挣扎着却睁不开眼睛。
白露似蹙非蹙的柳叶眉皱了起来。
“司白……”
就在这时,男人也毫不留情的,一点也不留恋的、飞快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动作极快,快的不过是眨眼的功夫,虽然是快速的动作,却依旧像是行云流水一般带着美感,一气呵成!
他拍了拍白露的脸,然后捏住了她白皙而细腻的下巴,“叫我寒声,季寒声,记住了吗?”
这个叫季寒声的男人松开了钳制着她下巴的手,然后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餐巾纸,慵懒的坐在床上,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沾染着她泪水的手指。
他的指甲全都剪得很短,干净又整洁。
他擦拭的动作很慢,像是电影镜头下的慢动作。
这是一个帅气妖魅的男人,因为帅气所以就连这样平常的动作看上去都十分优雅迷人。
“季先生,她说的是事实,却是没有被人动过。”女医生恭敬的说完后,季寒声就抬起手臂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安静的卧室里,季寒声薄凉的唇角似笑非笑的上扬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他根本没想到事实会是这样,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
这样的结果是他在得知白露嫁给乔司白之后从没期许过的,这结果他很满意,非常满意!
这个女人和乔司白结婚一年了,竟然还没有被人动过?!
季寒声本以为提前遇到白露已经是意外,却没想到她还没被人动过,这对他来说就是惊喜了!
惊喜的足以让他觉得这么多年都是值得的,受过的苦,遭过的痛也是值得的!
他将擦拭完手指的纸巾攥成了一团,“嗖”的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篓里。
然后,他靠近她的耳朵,缓缓出声:“白露,没想到乔司白竟然没要过你,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你终究会是我的!”
语气虽然有些温和,但敛沉的眸子却是异常的坚定,透着他的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