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不情不愿的起身喝了一碗红枣莲子羹,一副女王范将空了的碗放在了床头柜上,整个人又作势倒下去准备埋头大睡。
季寒声想提醒她去刷个牙或者漱口,但显然说了也白说。
他干脆也就任由她去了。
也确实是累坏了,那就睡觉吧!
以前他小心翼翼的计划着,计划着理想中的完美场景,虽然庸俗但却至少有着女人都喜欢的浪漫情调。
比如玫瑰花海、玫瑰、红酒……
此刻回想起来。
但这一晚,是水到渠成,也是有些许难以自持的失控。
季寒声沙哑着笑出了声,眼角眉梢,那些愉悦压不住,也掩盖不了。
后来,主卧室里。
季寒声开了灯,只开了兰花形状的壁灯,灯光是暖橘色的,温暖中带着慵懒的感觉。这些设计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营造一种浪漫、慵懒且随性的感觉,是有目的的。如果只住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用的着这种小女人喜欢的调调?
如今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用心良苦!
终于,柔软的床铺很快就承接住了季寒声和白露这两个人的体重……
——
第二天,大清晨。
天蒙蒙亮的时候,有细碎的晨光穿透纱幔落进了卧室里,季寒声此时就醒了。
就算昨晚睡的很晚,但他还是一到点就会自然醒过来。
他的作息时间就是这样,一向很规律。
哪怕昨晚他折腾了她几次,他很明显的依旧是食髓知味根本不知足,但白露已经是精疲力竭太累了,心疼她那么柔弱,所以适可而止。
白露累惨了,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而季寒声呢?他却比似乎以往醒的还要早了一点,估计是太激动了。
季寒声侧过身,抬手撑着自己的头,看着熟睡中的白露,白皙的脸颊、长而卷翘的睫毛,像极了洋娃娃。
过了一会儿,季寒声才起身下床,穿上拖鞋后,他轻手轻脚的去衣帽间换上一套运动服,然后又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床头柜上。
亲了亲白露的额头后,季寒声才走出主卧,去了客卧的洗手间里刷牙洗脸。
因为太早了,所以天甚至还些黑蒙蒙的。
季寒声戴上一顶棒球帽后,一个人开着车子直接去了位于海阳路的海城大学,海大是百年名校,这里很多专业都是全国的翘楚。
古老的欧式建筑外爬满了爬山虎,翠绿、葱葱郁郁。
这所大学也是白露曾经读过的大学。
季寒声一个人走在黑蒙蒙的清晨中,他带着棒球帽,耳朵上戴着耳机,围着海大的操场跑起了步……
没有人知道他曾在两年前来过海大,那时候白露还没毕业,是金融系的、小有名气的学霸之一,真的是小有名气的女学霸。
学校当时在举行大学生辩论大赛,白露也是辩手之一。
他躲在远处的人群里,但却还是能一下子就将目光锁定在她身上。
那是2008年,北京举行奥运会,他耐不住心里的念想,想着就来看一眼,就偷偷看一眼就好。
后来,实在是按耐不住。季寒声自知自制力破功。
所以他假借着公事的由头回了一趟海城,那时候在她看不见的时光里,他曾这片操场上面的看台上注视着她,在心里念着她,也爱着她……
回海城后,季寒声也曾无数次一个人衣着休闲的在海大的校园里游走,穿着学生常穿的简单衣衫,比如t恤衫、牛仔裤。多半是人比较少的假期的清晨或者深夜他会过来,或是散步、或是跑步。
他在走她曾走过的路。
自从酒吧遇到白露后,直到今天他都没来过海大,这么一想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
时间真的是神奇的东西,神奇到白露如今成了他的太太……
耳机里播放着陈奕迅的歌,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是他喜欢了好几年的歌,早已成了他音乐库里必备的歌曲之一。
我来到你的城市
走过你来时的路
想像着没我的日子
你是怎样的孤独……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
看看你最近改变
不再去说从前只是寒暄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季寒声围着塑胶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亮。
他才放缓慢跑的步子,改成了走路,走一圈就准备回卧琥居。
他没想到会遇到晨练的校长秦常民。
他之前也跟这位校长有过几次交集,这是一位在学术上颇有造诣的学者,对季寒声这样的商业奇才除了好奇,还有惜才和尊敬。
“季先生,好久不见了啊,你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季寒声伸手跟秦常民握了握手,笑了笑:“秦校长。”
男人的笑很温和,汗涔涔脸上折射着清晨的光,确实难掩的清俊优雅,一点都不显得粗犷。
“季先生是商界奇才,海大尤其以金融系最为出名,不知道季先生有没有时间,愿不愿意来海大给海大的学子们做几场演讲?毕竟商场实战经验能更好的帮助学生们去学习运用理论知识,跟好的将理论融入到实际商务中。”
季寒声一瞬不瞬,眸色清幽的看着秦常民,“秦校长谬赞了。对于您的提议我会回去考虑一下再做具体的安排,几场演讲我想我还是有时间的。”
听到季寒声答应了他的请求,秦常民心里难掩的激动,这个年过半百的人脸上的笑深了又深。
“谢谢!谢谢!”他激动的搓着手,一遍遍的说着谢谢。
要知道在海城,还没有人能请得动季寒声做校园演讲。
至于季寒声为什么会爽快的答应,秦常民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能看的出向来冷冽的季寒声,今天的心情十分的好。
他哪里知道季寒声的太太白露就是海大金融系的毕业生,而季寒声对这里真的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只因白露在这里求学四年,这里有她走过的路、坐过的椅子、凳子,到处都曾留下过她青春靓丽的身影,那是他缺失的、不在她身边的时间……
人生能有多少个四年,多少个十年呢?
“到时候我会让我的助理跟你联系,要是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好好好,我等你消息。”
“好的。秦校长,再见!”季寒声抿唇扬了扬嘴角,便转身走了。
虽然这个点或许白露还没睡醒,但等她醒来的时候,能第一眼就看到他的心是急切的。
看着季寒声宽厚的背影,秦常民笑了笑,在心里感叹道:都说商业巨子季寒声是奸商,起家背景很神秘,但他热衷慈善更是儒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