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声坐着车,赶到白露公司的时候,白露还在会议室开会。
秘书见到季寒声,本想去会议室告诉白露的,但被季寒声止住了。
“不用了,工作要紧,我一个人去她办公室等着就好了。”季寒声来这里很随便,跟在自己的办公室一样,说完就去了白露的办公室。
而白露的秘书对这样的季寒声也早已格外熟悉,见怪不怪了。
季寒声在白露的办公室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白露从会议室出来,秘书走过去说道:“白总,季先生来了。”
“好,我知道了。”
白露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就看到季寒声躺在她的老板椅里,闭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男人闭着眼睛,便犹如两道狭长的墨痕,睫毛长而浓密,在他如刀裁的俊脸上投下了两道影子,清俊逼人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白露凑过去,端详着他熟睡的样子,视线游移落到了他妖凉而性-感的薄唇上。
她看着看着,忽然一只手落在她纤细的腰上,一拉,一按,她惊呼了一声,就被季寒声抱在了怀里。
“开完会了?”季寒声看着趴在他怀里的白露,笑着问道。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白露笑,两只手臂在说话间就缠在了季寒声的脖颈处。
“我睡着了你会偷吻我吗?”季寒声继续笑,笑意晕染他的眉眼和略带倦意的一张脸。
白露避而不答的问道:“见到苏倾澜了吧?现在是不是该跟我说清楚了?”
“见到了。”季寒声的声音波澜不惊,没有什么多大的起伏,“苏倾澜是我在美国认识的一个人,交集不多所以一直觉得没有必要跟你说什么,毕竟生意上会接触很多人,也有很多的异性,只是没想到她会来海城。苏家在美国是我的合作伙伴之一,就像以前萧家的集团跟我也有合作是一样的。那时候,在商业酒会上见过她几次,苏家也曾想过撮合我跟她,结果自然是没成。在美国那时候都习惯了直接叫名字,所以你别往心里去。”
季寒声很认真的解释。
季寒声见过无数种女人,也被很多的女人投怀送抱过,所以他不需要靠女人的迷恋来寻找自己的优越感和自信心。
他不迷恋女色,更不玩弄女人的感情,所以这种解释,或者说是澄清,他很认真,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自己的妻子和家庭负责。
他十几岁的时候喜欢上了白露,就是因为十几岁喜欢上了她,所以在以后的岁月里,再也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即便遇见再优秀的人,可终究没有白露那样牵动着他的心,真的就再也不可能有更喜欢的了。
季寒声这么说白露是相信的,她不是喜欢乱吃醋的人,只是事情总要搞清楚,说清楚后,她的心情也变得格外的好。
“寒声,你说她忽然来海城为了什么?”白露趴在季寒声的身上,一边摩挲着他的下巴,一边问道。
她摩挲的动作很轻柔,酥酥的,麻麻的感觉从他的下巴上传开了。
季寒声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转而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忙完了吗?忙完了就回家吧!”
白露在他的下巴上吻了一下,“忙完了,走吧!”
白露准备起身的时候,季寒声却忽然一手压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那个吻。
佣人徐妈去买菜了,顾景月照看着二念和小白。
苏倾澜睡在二楼一个阴面的客房里,由于两个孩子不待见她,所以她很自觉的上了二楼,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打量起了二楼。
她已经观察过了,卧琥居内部是没有监控的,只有在卧琥居的门口和院子里装了几个监控。
苏倾澜走到主卧室的门口,当初顾景月跟她说过这是主卧室。
她旋动了门锁,门就开了。
苏倾澜只是站在门口往里看了几眼,没有走进去,她很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然后又试图打开大书房的门,书房的门是带指纹锁的,门打不开……
苏倾澜也没有继续耗在门口,转身就折回了自己的客卧里。
客卧我另一边的尽头,所以距离主卧还有一段的距离,她进了客卧,便打开了自己的电脑。
这个看似普通的电脑却远比普通电脑要精密多了,也不知道她是在做什么,只见她的十指在键盘上游走,调出了黑色的指令窗口,输入了一串类似代码的东西……
听到卧琥居的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声音,苏倾澜才关上电脑,下了楼。
是白露和季寒声回来了。
整个别墅的人都不知道她刚才鬼鬼祟祟的做了什么。
季琉璃和爱德华放学后也被司机接了回来。
看到季寒声,季琉璃原本带笑的脸忽然僵住了,她看了一眼季寒声,颇有几分勉强的叫道:“爸爸,你们回来了!”
季寒声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是舍不得爱德华离开卧琥居,爱德华说了打算在他参加完节目之后回萧家的。
“见到爸爸这么不高兴啊?”季寒声看着站在身边的季琉璃,蹲下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当着外人苏倾澜的面,弄得季琉璃红了脸,跺着脚撒娇的叫道:“爸爸!我们去做作业了!”
说完,她就红着脸,拉着爱德华上了楼。
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季琉璃和爱德华便都拿下了自己肩上背的背包。
季琉璃一边拉着书包的拉链,一边说道:“爱德华,我们家来了个讨厌的女人,你就再多呆一段时间吧,好不好嘛!”
声音轻柔又脆生生的,格外的悦耳,她发现对着爱德华的时候撒娇比发脾气好用,所以多半是撒娇。
爱德华应下了。
季琉璃的心情顿时灿烂了。
季琉璃、爱德华、季琉念和季琉白都一样,全都站在白露这边,都不待见苏倾澜,虽然苏倾澜有意讨好他们,但是他们就是不买账。
因为季寒声说过要保护妈咪,保护这个家,所以他们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带着与生俱来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