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别急,还会有人来跟你作伴的。”项景墨说完便示意跟在他身边的人帮她重新封上了嘴。
项景墨转过身,脸上闪过一抹冰漠的笑。
他薄唇轻启,阴沉的话缓缓从冰冷的唇间溢了出来:“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丢下这句冰冷的话,离开了。
徒留颜雅文一个人做着无谓的挣扎。
季琉璃和爱德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知道百川集团和项家发生的事情,他们在燕都大学这个象牙塔里,无忧而自在。
颜雅文失踪,项随遇是在晚上才知道的,然后,整个项家的人都知道了。
虽然颜雅文和项柏川闹僵,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项柏川也甚是关切,当即就安排人去查颜雅文的下落,叮嘱他们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
项景墨因为公司的变故,没有出现在项公馆的主楼里,但所有人都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
在所有人看来,他只是在英国读书多年,在燕都无依无靠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背后藏匿着什么样的势力,而他又有着怎样的野心。
就连项随遇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就怀疑绑架颜雅文的人是项景墨。
项景墨在自己的房间里,把玩着白天摸过的那把枪,他用食指挑着枪,黑色的枪在他的手指上打转,一看就是娴熟老练。
整个项家的人都在找颜雅文的下落,更是将能支配的力量都支配了出去。
找了一整晚一点进展和线索都没有……
项随遇在第二天早晨才回到项公馆,他一走进主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项景墨。
看着那双阴沉莫测的眸子,项随遇也没有换鞋子,三两步走到了项景墨的跟前,他的手紧紧的揪着项景墨的衣领,额头青筋暴突,质问出声:“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要是敢动我母亲一根汗毛我就要了你的命!”
相比项随遇的竭斯底里,项景墨反倒是冷静自持。
项柏川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过去拉住了项随遇的手,“随遇,我们知道你心里着急,可也不能因此就怀疑是景墨做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景墨是不可能在昨天做绑架那种事的。”
项随遇松开了手,但视线却没从项景墨的脸上移开。
项景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动作慢条斯理而优雅。
他的样子对项随遇来说无异于是火上浇油,看了就容易让人跳脚,是赤果果的挑衅。
他就知道,颜雅文是项随遇的死穴。
但仅仅抓了颜雅文还是不够的,他要做就做个大的。反正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百川集团他是拿不到了,得不到那就毁了!
“别乱了阵脚,我们先努力找,尽快去警察局报案!和雅文有交集的人不多,跟她结仇有怨的几乎都没有,排查起来也简单的,你别着急……”项柏川劝着项随遇。
随着项柏川的话戛然而止,客厅里的气氛凝滞住了。
“早饭准备好了吗?”所有人都没有心情亦或者表现的没有心思吃早饭的时候,项景墨反倒是第一个开口问起了佣人。
佣人俯身应道:“二少爷,准备好了。”
“这都找了一夜了,也要吃饱了才有力气找人,爸爸,先去吃饭吧!”
项柏川看了一眼项景墨,疲惫的脸上闪过一抹浅笑,“都去吃饭吧!”
项随遇充耳不闻,离开了项公馆。
他坐在车上,打了无数遍的电话,能找的人,能利用的资源都用上了,他甚至给爱德华和季琉璃也打了电话。
刚回燕都那一晚,季琉璃一回到公寓,就欢天喜地的去收拾爱德华的衣物了,一点没有疲惫的样子。
她专门腾出了一部分给爱德华用,将爱德华的衣服挂在了她的衣帽间里。
没想到只是一天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季琉璃不想让爱德华担心,所以没有将她和项景墨在洗手间交锋的事情告诉过爱德华,更没有说她厌恶项景墨这个人。
那毕竟是爱德华的哥哥,她不喜欢只能想办法躲开。
项随遇给季琉璃打电话的时候,季琉璃和爱德华正准备进电梯。
她怕电梯里信号不好,便走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接了电话。
“项随遇,你找到颜阿姨了吗?”
“还没有……季琉璃,这几天你最好也小心一点,如果季先生有安排人在暗中保护你,这几天务必让他们注意。项景墨从百川集团总经理的位子上被拉了下来,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是最有可能绑架我的母亲的人,而且他肯定会想办法东山再起,而你无疑是他最好的跳板。你懂我的意思吗?”
季琉璃一怔,“你是说他会借由我利用季家的势力?可是……爱德华是他的弟弟。”
季琉璃对项景墨没有一丝的好感,甚至很讨厌他,但从没想过他会做这种疯狂的事情。
“我只是猜测而已,总之你最近小心点,这对你有好处!”
“好,我知道了。我在学校里,他们总不能无法无天的当众掳走我吧?谢谢你在这种时候还提醒我!”季琉璃挂了电话,就看到不远处的爱德华正靠在电梯的一边,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就在即将收回手机挂电话的时候,季琉璃忽然喊道,“项随遇!”
“怎么了?”
“谢谢你的帮助和成全。”季琉璃真心的说道。
因为他的成全,她和爱德华在一起的路上才会少了很多的麻烦和阻力。
“我只是喜欢你,喜欢就像是一阵风,吹吹就过去了。而你对爱德华的感情才是爱,静水流深的爱,希望你们能幸福!”
挂了电话。
季琉璃对着爱德华展颜一笑,加快了步子。
然后一起走进了电梯里。
“有什么开心的事吗?你从刚才打完电话之后脸上的笑就没停过。”爱德华侧过连,低头看着季琉璃。
“是项随遇,他说祝我们幸福!”季琉璃说着挎住了爱德华的胳膊,“爱德华,你有没有觉得项景墨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