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缓的驶离了燕都市的监狱。
车外是午后的暖阳,照在车窗玻璃上,行成一条条的光柱打在季琉璃的身上,让她觉得暖融融的。
暖暖的忍不住想要打瞌睡。
她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爱德华,只觉得这般安然静好。
车子驶到了燕都市的盛世豪庭大酒店,这家五星级酒店全国连锁,这些日子他和季琉璃也一直住在这里。
停在酒店的旋转门前,爱德华在门童打开车门后,下了车。
季琉璃随后也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们明天就回海城了,你要是想去单独见见项家的人就去吧。你心里还是担心在乎他们的不是吗?”季琉璃挽着爱德华的胳膊。
藏精慧于俏皮之下的她,此刻显得乖巧又懂事,“你别以为我这我的意思,我可不会想的这么周全。是爸爸的意思,他不想你带着愧疚离开燕都市,不想你带着遗憾,想让你把一切都处理好。”
季琉璃想到季寒声,莞尔一笑。
她举手投足都带着灵气,散发着仙气,她美得自然,美得不经意。
“其实,你要是觉得我们走的太匆忙了也可以在这里多带些日子再回海城。”
“不用延缓回海城的时间,今天下午和晚上有的都是时间。”爱德华顿住步子,拉起了季琉璃的双手,“琉璃,谢谢你。”
“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季琉璃抽了抽自己的手,反倒被爱德华握的更紧了。
她有机灵狡黠的一面,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偶尔也会腼腆露出女孩子的娇憨面。
爱德华看着季琉璃的样子,也跟着笑。
“你们这么早就回来了?”季寒声和萧迟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大厅里的那两个孩子。
爱德华的手蓦地一松,季琉璃像是受了惊的兔子,红着脸收回了自己的手。
看着这一幕,萧迟笑了,季寒声也笑了。
“爸爸,爹地!”季琉璃不敢看季寒声和萧迟,只是用温软的声音叫道。
“季叔叔,爹地!”爱德华虽然也有点不好意思,忽然有一种要拐带别人家女儿的做贼心虚的感觉。
但,他比季琉璃要镇定多了。
“既然告一段落了,那就先去吃饭,吃了饭再各忙各的。”季寒声说道。
“爸爸,你和爹地还有什么忙的?生意上的事情不是一直都是陆叔叔在打理吗?”季琉璃凑过去问道,“你是不是再给妈咪准备礼物?要是真的话,你可得多准备点,免得妈咪罚你睡沙发。”
“鬼丫头,过河拆桥是不是?”季寒声摇头笑。
“谁能拆得了你的桥呀!是吧,爱德华!”季琉璃拉着爱德华。
爱德华看了看季琉璃,又看了看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这点头不点头都不妥呀!
干脆,笑着装傻吧!
——
下午,季琉璃没有跟爱德华一起,她陪着季寒声和萧迟去挑选礼物。
放手爱德华一个人去办事,因为她知道,爱德华见一些人的时候她跟着去不方便。
“看看,我这宝贝闺女长大了,都会体贴人了!”季寒声一脸的自豪。
“那是!”季琉璃扬着下巴,却之不恭。
“季寒声,你真放心爱德华去见项家的人?我看项柏川是不会死心的,怕他会让爱德华为难。”萧迟说起了正经事。
“不怕,他们不敢。”当着季琉璃的面,季寒声是这样回答萧迟的。
说话间,几个人就踏出了电梯,长廊上端水晶灯璀璨,光线清透又明亮。
看着季琉璃走进了商店里,季寒声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迟。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翩然的季琉璃的身上,沉声说道:“项家,爱德华总要面对的。这样他才能走的干脆一些,才不会在心里留下愧疚,我不想让他以后想起来这些事情后悔,你知道的,有时候这种后悔会影响人的感情,甚至是婚姻。等他以后为人丈夫,为人父的时候,或许心态跟现在就不一样了,我不能让他带着遗憾回海城,更不能让这些事情成为一根横在他心里的刺。说到底,我是心疼他,可我更该为琉璃做好这一切……”
萧迟也看了一眼季琉璃。
“好吧!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在所有事情上依旧做的比我好,我还是望尘莫及,既生‘寒声’,何生‘萧迟’啊!你这种存在简直让男人压力山大!”
“得了,别贫了!你真的被韩美琦给带坏了,年纪长了不少岁,反倒是越没有个正形了。”季寒声白了一眼萧迟,也走进了商店里。
——
爱德华坐着车,直接去了项公馆。
这里他从来没有来过,但在燕都市这几年,对这个地标性的私人豪宅,可谓是耳熟能详,如雷贯耳。
车子开到项公馆的门口,项柏川亲自迎了出来。
对项景墨和爱德华,其实他作为父亲的感情是一样的,只是项景墨和爱德华对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所以他难免更偏爱项景墨,甚至把原本要给爱德华的那些财产也都悉数给了项景墨。
他对爱德华更多的是愧疚。
“爱德华!”项柏川憔悴了很多。
爱德华下了车,他来项家之前专门去换了一套正式的西装,显得优雅稳重,笔直挺括。
“我明天就要回海城了,临走之前过来一趟。”
“进去说吧!”项柏川受宠若惊。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该怎么接近季寒声和爱德华,却又不敢贸然去见他们。
如今,爱德华过来了,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来是想跟您谈一下百川集团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能把项总叫过来吗?”
项总,也就是百川集团的现任总裁——项随遇。
二十分钟后,项随遇就过来了,他现在和颜雅文依旧住在颐源居,因为是关于百川集团的事情,他也没有耽搁,接到电话就赶过来了。
项斯年原本刚要准备小憩一会儿,但得知爱德华过来了,他也让佣人把他推到了主楼里。
项斯年比项柏川拎得清,爱德华来,多少也是季寒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