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呼叫声,所有人的神经瞬间绷紧。
郝龙在第一时间犹如一只猎豹一般窜了过去,一把抓住小丑的衣服,一个过肩摔把小丑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郝龙伸手拽掉鬼面具,那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却挂着一抹神秘的狞笑。
小丑嘿嘿的笑起来:向这个世界说晚安吧。
小丑突然松开了手,手掌滚出来一颗手雷。
郝龙脸色剧变,整个人呆在了原地,郑远洋的妻子和孩子更是吓得双腿颤抖,动也不能动了。
我急声叫道:跑啊!快跑!
郝龙一把拽住郑远洋的孩子,向我们抛来,与此同时,抱住郑远洋的妻子,扑出了有四五米,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
轰!
响彻天地的爆炸声让整个夜空都震动了几下。
爆炸过后,我们第一时间冲过去。郝龙已经震晕过去了,耳朵流出了血液。
被压在身下的郑远洋的妻子倒是没受伤,就是有点惊吓过度。
120在第一时间把郝龙带走。
这一切来的都太快了,以至于大家都觉得像活在梦里一样。
小丑的身体被炸成了几半,郑远洋也被我们的狙击手击杀。
这一场小丑杀明星大案终于惨痛的结束了。
十天后的一个下雨的中午,一封信在我枕边放着,我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它,信封上赫然写着:来自地狱的一封信!
·····
·····
5月5号,我死于谋杀。
距离小丑凶杀案已经过去了三个月,郝龙康复的生龙活虎。
这个轰动国内外的小丑凶杀案被我们奇案组破获,也把我们曾被贬的一文不值的名誉拉了回来。
小丑做到了。他成功的把全球的目光吸引到了他身上。
春意盎然的季节,充满了羞涩。
5月1号这天中午,罗星部长召开了一次奇案组的秘密会议。
我并不知情这次会议。而是罗达拉悄悄的给我发了信息告诉我的。
具体会议的内容,罗达拉没有告诉我,或者说在会议中,罗星命令所有人关掉了手机,总之我再打电话,罗达拉的手机就处于关机状态。
我在四合院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断的拨打着罗达拉他们的手机。
可是一直在关机状态,我心里开始慌了神,是什么样的会议不让我参加?
近黄昏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细密的小雨,他们还没有回来,电话仍然在关机。
看着窗外紧凑的小雨。我觉得可能要出事了。
我穿上一件外套出了四合院,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国安局大厦。
进入国安局大厦,需要身份认证,我的指纹就是我进入国安局大厦的认证。
我把拇指按在身份认证机,却显示的是红色灯。电脑上赫然写道:侯逊,无此人。
这个时候,在旁边的武警围了上来,警惕的盯着我。
我见过这几名武警,他们也见过我,我在电视上出现过很多次,他们不可能不认识我。
“这身份认证机是不是坏了?我要进去找丁教授。”
武警说:不好意思,你的身份不能得到认证,你是进不去的,我们也没这个权力。
我慌了,指着自己的脸:你们不认识我吗?我叫侯逊,奇案组的。
武警淡漠道:不好意思,这不是认识不认识的事情。
怎么回事?我的指纹怎么不可以用了?
我转身出了国安局大厦,小雨更紧凑了,来往的车辆在雨中落荒而逃,这凄凉的气氛让我有种被遗弃的失落感。
嘀嘀嘀……
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跑。”
简单的一个字宛如一把利刃插在我的喉咙上,我转身忌惮的看了一眼国安局大厦,我似乎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我跑进雨中,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跑向一片吵杂的市场。
我不停的狂跑,路人在观望,雨水在冲刷,虽然我现在身后没有追逐的警察,可是我已经成了罪犯。
冰凉的雨水浇醒了迷茫的我,我跳上了一辆13路的公交车,终点站是距离市区最远的回原区,我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但是我认定我要去那里。
到了回原区,我躲进了一家不要身份证就可以住的小宾馆。
破落的小房间摆着两张床,白色的被褥都发黄了,墙壁上脱落的腻子写着一连串的包小姐号码。
一台破旧的彩电上放着坏掉的机顶盒,垃圾篓里还有未清理的纸巾,避孕套包装袋以及用过的避孕套。
我不顾全身湿透的衣服,重重的躺在了坚硬的床上,尽量让脑袋清醒,我要好好的想一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掏出手机,我按照那条信息上的号码打了过去,还是关机。
跑,为什么让我跑?是谁发的信息?是谁要抓我?国安局么?可是他们有什么理由来抓我呢?
砰砰。
突然一阵敲门声把我的心都吓到了嗓子眼里,我“噌”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
“谁?”
“大哥,要服务么?”
“不要。”
“叫一个吧,我们这里的小妹很漂亮很年轻的。”
“我不要,别打扰我了。”
“叫一个呗,好哥哥。”
我从皮夹里掏出二百块钱在门缝里塞了出去:这是二百块钱,不叫了,别来打扰我就行了。
“大哥真大方。”
我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心里稍稍松弛了下来。
坐在床沿上,我在想,国安局想抓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如果他们想抓我,或许不会让丁晃他们去开会议,国安局要是抓我的话,也许早就在暗中监视我了。
想到这里我更慌了,我刚才一路从市区到回原区,这一路上或许就有国安局的特工在盯着我。
我故作淡定的出了宾馆,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我钻进雨中,看到一家男士服装店,随即走进去。
“你好,看看需要什么衣服?”
我掏出五百块钱递给营业员,然后挑选了一套防雨的冲锋衣在试衣间穿上,戴上兜帽后,低头走出服装店。
在雨中,我时刻盯着周围的情况,哪怕有一个人好奇的看我一眼,都让我的心瞬间提起来。
这个时候,我旁边刚好有一辆私家车停下,从车上走下来一位年轻的美女,我顺势钻进了车里。低宏冬技。
美女吓得张嘴就要大叫,我立即把她拽上了车。
“别吭声,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也不是坏人,麻烦你带我一路。”说着,我从皮夹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她。
美女惊异道: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犯罪了?
我沉声道:别问那么多了,总之我是好人。
美女半疑半信的启动车子:你,你要去哪?
我说:随便去哪都行。
车子启动了,向着我不知道的地方驶去,但是就在我们走出这条街道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跟了上来。
我慌了神,坐立不安的盯着后面的车。
美女看到我奇怪的表情,问:你不舒服吗?需要我带你医院吗?
我沉声道:别管我,继续开!
美女吓得噤若寒蝉,继续开车。
后面的黑色轿车一米不查的跟着,这让我更加确定这辆车是国安局的特工。
嘭。
当我们的车开到一条荒无人烟的公路上时,身后的黑色轿车果然开枪了。
“啊!!有,有人开枪!”
美女吓得放开方向盘,捂住了耳朵。
我急忙抓住方向盘:起开,坐到后面去。
我一只脚踩着油门,帮美女揭开安全带,一手把她掀翻到后面。
我把油门踩到底,车子在紧凑的雨中呼啸而过,激起层层水花。
嘭。
又是一枪,他们在射击车轮胎。
我猛打方向盘,尽量让车子移动起来。
黑色轿车猛追不舍,这个时候,就在车子飞速驰骋的时候,我猛地踩了刹车,一个漂移,把车头调转过来,对着黑色轿车开过去。
美女抓住我的头发,惊慌失措的喊道:不,不要撞啊!
我咬紧牙关,怒吼道:来吧!!!
嗡。
车子飞速撞过去。
就在距离黑色轿车还有两米的时候,黑色轿车突然转到一旁,与我的车子擦肩而过。
我顺势开车离开。
终于把黑色轿车甩掉了,我吐了一口浑浊的气体,由于刚才过度紧张,导致我的眼眶还有些湿润。
目的地仍然不明确,就在这一条仿佛被世界遗弃的公路上,空无一人的飞驰着。
我摸了摸身上,发现没有带烟,这个时候我最需要的就是一根烟让我安静下来。
我透过车内后视镜看到后座上的美女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浓浓的妆都哭花了。
我说:你抽烟吗?
“啊?哦,烟是吧?我包里有。”
我打开她的包,有一盒女士香烟,特没劲的香烟,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挑三拣四了,点上一根,四口抽完一根香烟,接着又点了一根。
三根香烟抽完,我的情绪稍稍的好了一些。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这个时候我想找个聊天的方式让自己放松下来。
“我,我叫白羽,什么也不做,你,你叫什么名字?那些人怎么会有枪啊?他们是在杀你吗?”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一群什么人,看来是在杀我了,我叫侯逊。
白羽自言自语道:侯,侯逊,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