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此刻还喘着粗气,心中的恼怒并未消去,可是他天生不会对女人恶言相向,便僵硬地点了点头,将总督大人打发走了以后,便任由春花和夏汐扶着他回去给他安排好的厢房。
之前说了在秦府住一段时间的,可是楚伊人的反应却让他十分抑郁。想来即使是住在秦府,她有心避而不见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寻不得机会见到她的,这样的话,与其住在那些规矩多多又死板的大宅,还不如住在这风流快活的风渺馆。
秦彧当时一听到他的话,二话不说就让风渺馆给他备了一间清静独立的上等厢房,恨不得他不要再踏进秦府半步觊觎楚伊人。
倘若不是秦彧,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风渺馆也不见得会让九皇子在这里留宿。
“九皇子,到了。”春花和夏汐扶着他站在给他安排好的厢房前,刚想伸手去推门,却见九皇子猛地“哇”了一声呕了出来。
春花和夏汐反应不及,就这样被他吐了一身,那股酸爽的臭味让她们花容失色,不由得尖叫出声。
所以说,她们最讨厌酒鬼了啊!呜呜,好臭啊!
九皇子纵横花田这么多年,何曾在美人面前如此失态,当下便觉得不好意思,脸色微赧,下意识就低声道歉,“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春花和夏汐对看一眼,冲着他的道歉,对他的多了几分好感,即使依然十分嫌弃,可是却强装着真的说道,“没关系。九皇子先回房休息,奴家马上让人准备醒酒茶和热水给您。”
她们原来是打算亲自送他进去的,无奈身上的呕吐物实在太恶心了,她们自问没有这么强韧的忍耐性,只好让他自己进门了。
九皇子点了点头,并无异议,反而很诚恳地道谢,“谢谢你们。”
春花和夏汐听了,忍不住又对看了一眼。这个九皇子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飞扬跋扈啊、好色成性嘛。
“不用客气,这是奴家应该做的。”春花和夏汐双双说道,然后迫不及待地回房洗澡、换衣服。
九皇子看着她们逃也似的身影,不禁摇了摇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进了厢房,他环视了一下,发现墙上挂着的春宫图,不禁咽了咽口水,心中狠狠地暗骂着风渺渺的卑鄙无耻。
卖艺卖笑不卖身,却偏偏在厢房里挂这些图,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低头闻了闻身上的酒味和刚才呕吐的酸臭味,九皇子好看的剑眉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啧啧,难怪刚才那两个小美人会落荒而逃了。他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转身去刚刚送到的行李那里翻出衣服。
他将脱下了的外衣远远地甩到一边,不经意地瞄了床上一眼,若无其事地低着头将要将外裤也脱掉,突然,手上的动作一窒,脸色有些难看地又往床上瞪了一眼。
有人!而且是女人!看情况,还是一个睡着的女人!几乎是下意识地,九皇子连忙朝自己的行李看了过去,没错,那确实是自己的行李!
那么说他没有走错厢房了?所以是这个女人走错了?还是说,这个女人是总督那家伙送来的?九皇子一边猜测着一边缓缓往床边移动。
在看到床上那个人的容貌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就怔住了。
老天爷,这个不是秦夫人吗?她怎么在这里?
九皇子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再抬眸看过去,果真是她!
此时此刻,九皇子对刚才的事就算不能全部知道,也能猜到**成了。秦彧那么匆匆离开,绝对是收到了她失踪的消息了吧?想不到竟然有人这么胆大妄为地将秦彧的妻子掳过来。
不过,这对自己而言,似乎并不是坏事不是吗?他虽然不知道是谁背地里做这种肮脏的事,可是自己竟然并不排斥。九皇子微微眯着眼,思考着自己如今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随即有人恭敬地说道,“客官您好,小的奉命送热水和醒酒茶过来。”
九皇子一愣,匆忙应了一声,“好,等一下。”
他一边应着一边将床帐放下,确保外面的人看不出床上有人之后,才不紧不慢地去开门,让那些小厮进来。
“东西放下就赶紧走!”他迫不及待地赶他们离开,十分紧张地吼了一句,同时大方地扔给他们几个大元宝。
小厮们不疑有他,乐滋滋地抱着元宝,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他们一离开,九皇子便马上锁了门,又把窗户关得紧紧的,一脸急切地走到床边,将床帐撩起,坐在床边深深地看着沉睡中的楚伊人。
真的好美!这个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美的女人呢?睡着的她跟醒着的她,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却都同样让人心动不已。
想他阅尽天下美女,还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仿佛怎么看也不会厌烦,只想着要怎么讨她一笑,怎么让她开心。这样的感觉很陌生,却让他的心感到暖暖的,隐隐觉得很幸福很安宁。
他就这样痴痴地看着,慢慢地,那双深邃的黑眸变得迷离起来,伸出手颤抖地抚向她的脸颊。
好滑****啊!他不由得睁大双眼,长这么大大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滑嫩的皮肤。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样?他这么想着,眼睛便不受控地看向了其他地方,完全无视那一床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慢慢变得口干舌燥。
咽了咽口水,他猛地冲去桌边,将那一碗醒酒茶咕噜咕噜地就灌了下去,丝毫没有感觉到滚烫。
事实上,他此刻只觉得浑身更加地燥热,对他而言,此刻昏迷在床上的楚伊人仿佛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的意识一点一点地消磨掉。
想到秦彧的花心以及刚才的无礼,九皇子脑海里仅存的一点理智彻底崩溃,他狠狠地将碗砸在地上,随着瓷碗破裂的清脆声音,他一步一步地朝着床边走去,一边走过去还一边脱衣服,嘴上喃喃地低语着,“那种男人,不要也罢。别怕,我会好好呵护你的。”
走到床边的的时候,他身上仅穿着里衣里裤。
他低着头看向睡得一脸纯真的楚伊人,再也忍不住地爬了上床,顺手将床帐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