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臭气冲进了鼻子,黑乎乎的东西沾满了绣鞋。哇地一声,她终于吐了出来。原来想要和周青缠绵的念头瞬间变成了她抱着一只大公狗,还有那满嘴的狗毛!
自出潭之后还没这么恶心郁闷过。所有的计划和柔情蜜意哇地一声随着着一口口白汁破产了。
回到府里,她精心梳洗打扮一番,把那身衣服全部扔掉了,就连上次和周青亲吻时的衣服也一起扔掉了,周青这个人也随之一起扔掉了。
大厅,子渝正在品茗一种新茶。
“王员外,我是陈府的管家,我家老爷有一封信要我亲自交给你!”
“陈府?你家老爷是谁?”子渝愣住了。
“少爷,他家老爷就是以前善举熬粥的陈小飞!”王福站在一边提示到。
子渝还是愣在那里。伍子觉得有些怪异,这封信里面究竟写的是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事先不晓得看一看呢?
“书信呢?”子渝问。
伍子一边迟疑地拿出书信交给子渝,一边愣愣地望着他。拆开火漆,一展开信笺他的脸就变色了,看着看着他的脸全部都黑了。
王福和伍子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言不敢吭。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他的脸才稍微缓和一些。“这封信你看过吗?”
伍子摇了摇头。
子渝在屋里走来走去,那信笺就像条尾巴在他身后飘动,他一转身就看到若雪正往大厅走来。
“若雪姑娘回来啦!”伍子热情地招呼着。
若雪望了他一眼就向子渝走去,伍子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先回去吧,有需要我再去找你!”子渝看他的样子替他解围,伍子点了点头就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望着子渝的表情,若雪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来这里倒底做什么?
一杯酒又下了肚,他睁着微醉的双眼环视着整个屋子,这里的一切就在眼前。水玉的笑声,两人的柔情,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水玉,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的消息?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你的消息?
有时候一种感情就像是毒药,只要是沾上了就再也戒不掉。忘记他尝试过,放弃他也尝试过。可是都只是半柱香的时间,都只是一时的生气。
此时此刻,他荒芜的心里就像长满了野草,疯狂地长,疯狂地长,任他怎么也拔不完扯不掉。他光着脚在这片田野里疯跑,跑的越快野草长得越快,无边无际。
水玉,你到底在哪里?到底好不好?难道你一点也不曾想起我?难道你真的已经把我给忘呢?
嘎吱一声,门开了。
若雪走了进来,圆润的手臂带着淡淡的玫瑰香,就像一条缰绳突然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绳子套的越紧他就越想挣扎,深深地窒息。
一声狂叫他疯跑了出去,那片无际的野草噼里啪啦地燃烧了起来。空荡荡的心被这浓烟塞得严严实实,在这一片火海中他无路可逃。
在他的身后一双愤恨的眼睛不知不觉中开始湿润,若雪跌坐在门边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在这个尘世中自己到底是谁?到底在做什么?到底要什么?若雪第一次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