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憨的鬼魂一走,胖子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继而一幅蒙圈的样子,揉了揉眼睛。
“儿子,没事吧你?”村长第一个冲上去,双手捧着胖子那大脸。揉搓着问道。
“走了?”胖子掰开他爹的手,四下打量了一圈问道。
“嗯嗯,走了,你快跟我说说,被鬼上身是啥滋味啊!”我跑到胖子身边,玩笑的问他。
胖子挠着头,傻乎乎的笑道:“呵呵,就跟睡了一觉一样,也没啥可怕的吗!”
我跟村长就笑,听他那话,之前心里还不知道把这事想的有多恐怖呢。
“那是因我我在你身上施了‘定魂术’不然被鬼上身。起码要小病一场。”叔说着,提留起那只大公鸡递给村长,道:“老王啊,这鸡做了‘引魂鸡’就不能杀了,你养着吧,我那也没粮食喂它。”
村长痛快的答应着,道:“行,我给它养老。”
“小天,王大憨来都说了些啥!说是啥东西咬的他了吗?是不是猫?”胖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就知道他肯定得惦记着这事,可我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道:“他也没看清楚!”
村长本来还沉浸在胖子醒来的喜悦中,听到这个话题。当时又蔫了,看着叔道:“问先生,你知道王大憨说的,那像小孩,又像猴子的东西是什么吗?”請用小寫字母輸入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最新最快章節
“唉,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叔一筹莫展的摇摇头。
我却忽然想到了一个东西,问道:“叔,你说会不会是咱们当年镇压那‘欲色鬼’啊!”那玩意可不就像是个退了毛的猴子吗,难道它跑出来了!。
“肯定不是,欲色鬼食人淫邪,又不吸人血,再说它虽然没死,可也永无翻身之日了。”叔三句两句推翻了我的推理。继而他又说道“不过‘宿士海’既然三年前来过,那欲色鬼被镇压之事。他肯定是早就知道了。
“那他这不也没拿我们怎么样吗!”我说着,心想,既然欲色鬼的事情,不了了之,那么僵尸的事情。他肯定也不会追究了吧。
“他是没拿我们怎么样,可他却从那时候起,开始‘催尸’了。”叔说着。
我反复琢磨着叔的话,却怎么都想不通,最后不得已,问道:“叔,这代表什么呢?”
叔摇头,道:“我也猜不透。或许他害怕‘养尸地’也被我们撞破,所以想加速僵尸的养成吧。不过僵尸已经被我们烧死,这些就都不重要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那只像猴子,又像孩子的怪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说到这个,叔又忧心忡忡起来。
我也在心里搜肠刮肚的想,啥东西又像猴子,又像孩子,还会吸人血呢!
“小天,你过来帮我把衣服解开呗!”胖子忽然喊了我一声,我这才发现他还穿着王大憨那身衣服呢,可能是刚醒过来那会,把这茬忘了,这回才反应过来。
王大憨干干巴巴的瘦,他的衣服穿在胖子身上绷得特别的紧,扣子扣上,扣眼都被绷得老长,胖子自己想解开都费劲。此刻他使劲的憋着气儿,一手把着衣服的一边,使劲往里聚着,让我给他解开。
我取笑他道:“你看看你胖的,跟个有孕在身的妇女……”
说到这里,我忽然顿住,脑子里激灵闪过一幅画面,大坟里,棺材中的那个大腹便便的妇人,她的尸骨还在,可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问天,你快点…”
“叔!”我都没听清楚胖子在说啥,大喊了一声叔,转过身来。
“咋了?一惊一乍的?”叔被我喊得一愣。
“我想我知道咬死王大憨的是什么东西了,你还记不记得棺材里的那个孕妇,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见了,咬死王大憨的一定就是孕妇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我急急的说完,都没顾得上喘口气。
叔先是一愣,随即‘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恍然大悟般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胖子也惊讶的大叫了一声,憋着的那口气一下撒出来,最紧的那几颗扣子也崩开了。
只有村长在一边一头雾水道“你们在说啥?”
村长没进过大坟,没见着那些尸体,自然不知道我们在说啥。
胖子给他解释了一番,他这才明白过来,满面担忧道:“从娘肚子钻出来的僵尸,好像很邪性的样子啊!问先生,这种僵尸好对付吗?”
叔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一直在沉思,沉默了好久,叔皱眉道:“胎里僵!世上竟真有如此阴邪之物!”
“叔,你知道这东西?啥是‘胎里僵’啊!”我听叔那话音,好像知道点什么。
叔点点头,说道:“我曾经看过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着各种古怪的,世人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胎里僵’就是我自那小册子中看来的,‘胎里僵’又被称作‘僵胎’或‘石胎’,是男精女血所孕育的孩子,可这个孩子却像块石头,一块能在娘肚子里渐渐长大的石头,直到妇人,‘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的时候,妇人就会因为难产死掉,因为石胎根本就生不出来。
这样的事情,若在民间发生,人们多以为妇人是因为难产而死,死了就连同婴儿一起埋了。可册中记载,在明朝期间,有一户姓崔的大户人家,崔家家财万贯,却三代单传,到了第三代孙子成年,家主崔老爷,给他孙子纳了三房,只为延绵子嗣,使家中人丁不在稀薄。
可是成亲三年,三房妻妾怀了一茬又一茬,却无一人有所出,都是半途肚里的孩子便莫名其妙的小产了。
崔老爷为这事急的,吃不下睡不着的,‘先生’也请了不少,可看着都是摇头,说他们这一脉,到他这一辈儿,就绝了!
崔老爷子不信这个邪,家中,祖坟的风水都请高人给改了,民间保胎,助生育的方子,只要是能打听到的,都讨来,照着做,后来还放出话来,谁先生出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继承崔家一半的家产,后面再生那些个,生多少,家产都只能平分。
他这么一说,不光他自己着急,连那些妻妾都急了,各自凭借一切关系,打听‘稳胎’的法子。
后来,也不知道是那些法子管了用,还是老天被他们家求子的虔诚心所感动,总之,大太太怀孕后,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小产。
一家人高兴啊,恨不得把她当祖宗供起来。
十月怀胎说块也快,转眼就到了生产的日子,崔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可大太太那孩子,却生了三天都没生下来,后来她失血过多,精疲力尽惨死了。
崔老爷说,人死了就死了,孩子必须得取出来,那可能是他家唯一的后人了。
于是家里请来郎中,剖腹取子,可取出来后,全家人都惊呆了,那哪是个孩子,竟然是一个硬梆梆的人形球,那球的表面倒像是肉,可却跟石头一样坚硬,怪不得产不下来。
家人都害怕了,说剖出了一个怪婴,这可不吉利。
可崔老爷很果断,石头也得抛开看看,郎中不敢掌刀,他就亲自动手,把那壳慢慢的剖开,没想到,剖开那层壳子后,里面竟真有一个,与常人无异的小男婴!
那小孩毫无疑问,成为了崔府的小皇帝,取名‘石玉’,石中之玉的意思,可自打‘石玉’出生,崔府便开始日渐衰败,先是生意巨亏,随后发展至家人莫名病倒,横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