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石四下环顾,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他,明石猛然转身,只见夏听书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石头啊”夏听书道:“想跟着就直说,干嘛跟做贼似的?”
“走,本姑娘带你去会情郎。”说着夏听书穿过明石身边率先往前走去。
明石……他就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想跟踪王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当一身灰衣,身姿挺拔的沈崇越出现在明石眼中时,明石的头有点儿当机。
——所以王妃口中的“情郎”是刑狱司掌事沈崇越!
沈崇越和明石都认识,互相见礼打招呼。
“怎么样?”夏听书对着明石得意道:“本姑娘找的这约会对象不错吧。”
明石额头滑下两条黑线,心说王妃您说话什么时候能正经点儿?
三个人左拐右拐的来到一座看起来很普通的小宅院。
“说说看什么情况?”三人趴在墙头上,夏听书问她身边的沈崇越道。
“这半个多月京城有不少的人突然变的疯疯癫癫。”
“问了大夫也查不出原由。”
“这几日查出他们都有个共同之处,那就是都吃过宅院主人做的烧饼,也都来过这座宅院。”
“在下也找人查过,可是均无所获。”
“这座宅院无论是外在还是内里都很正常,可那些人确实又是在出了这院子之后变的疯癫的。”
“有迹可循,却又查无可查,这件事很是蹊跷。”
沈崇越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这里面住着什么人?”夏听书又问。
“一个上了年岁的守寡老妇,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儿子,以卖烧饼为生,听说以前有个媳妇,一年前那媳妇因回娘家路过一条水沟,失足淹死了。”
“从此之后就只剩下这母子俩相依为命了。”
“她儿子是不是最近发生过什么事情?”夏听书皱眉思索。
“半月前生了场大病,听说现在在家修养。”
沈崇越一一为夏听书解惑。
这时,只听漆黑一片的屋子里传出敲击玉器的清脆响声。
片刻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体型彪悍的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汉子神情呆滞的走到正屋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概也就一盏茶的时间,汉子又面无表情的走出屋子,离开了小院子。
“怎么样,王妃”明石跟在君铭睿身边,几乎是没见过什么超出他想象的异事。
现在看着这诡异的情景,说实话他有点儿兴奋。
“你去试试就知道了。”夏听书悠悠来了一句。
明石……这玩笑可不好。
“王妃可是看出了眉目?”因为明石在场,沈崇越便不可再称呼夏听书姑娘。
“走,我们下去。”夏听书没回应沈崇越,率先跳下院墙。
其余两人紧跟她随后跳下。
夏听书几步走到门口,一脚踹开屋门。
“谁!”有些惊慌的老婆婆的声音在东边的里屋响起。
“点灯”夏听书开口。
明石二人拿出火折子,把放在正中桌子上的油灯点亮。
屋里的摆设陈旧却干净整洁,可见屋子主人是个勤快的人。
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妇人从东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夏听书三人惊惶呵斥:“你们是何人?为何私闯民宅?”
夏听书盯着她看了两秒道:“老太婆,你儿子阳寿已尽。”
“靠邪术维持来的寿数迟早会遭到反噬的。”
老太太面色大变,还不待她再开口,西边里屋的门帘突然掀开,一道黑气直冲夏听书而去。
夏听书抬手轻轻一挥,黑气原路返回,只听里面传出闷哼声。
“就这两下子还想偷袭姑奶奶,不自量力!”夏听书对着西屋道:“快出来,否则别怪姑奶奶不客气。”
不一会儿,从西屋缓缓走出一个面无血色的二十多岁的妇人。
“你们不能伤害我儿媳。”老太太焦急的护在妇人身前,神情无措。
“老太婆你搞清楚好不好?”夏听书对老太太道:“不是我们害她,而是她在害别人。”
“这老婆子不管,总之我儿媳这么做都是为了老婆子的儿子。”老太太蛮不讲理。
夏听书不再理会这说不通的老太太,对着她身后的妇人道:“把你脖子上挂的玉瓶交出来。”
妇人马上握紧自己脖子上用红绳拴着的翠绿色拇指大小的玉瓶子,防备的盯着夏听书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快点儿,别等着姑奶奶亲自动手啊。”夏听书威胁。
妇人面目突然变得狰狞,她握住玉瓶的瓶身,猛的一把推开老太太,把小玉瓶的口对准夏听书,口中念出一串咒语。
夏听书翻白眼,她就知道这女人不会乖乖就范。
夏听书右手伸出,做了个抓的动作,只见小玉瓶快速飞到她的手里。
“快还给我!”妇人惊怒交加。
“不给”夏听书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