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护卫”逃过一劫的刘管事问谢拓道:“不知可否告知那位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他真的很好奇啊。
官,能调动刑部的人,连公主和宫里的人都忌惮。
商,又得他家主子极力纵容维护。
身份成迷,难以猜测。
“我只能告诉你,她不仅救过少主和我的命,与我们少主也是关系匪浅。”
“还有,那是个极为强悍的人。”
其实谢拓也并不清楚夏听书的具体情况,但他知道她应该身份不低。
谢拓只是简单提醒,再多的就不透露了。
刘管事只以为谢拓说的是夏听书的身份不能惹,却不知谢拓说的是夏听书拥有的玄术之能。
“刘管事,你们这次能完好无损的出来真是幸运啊!”谢拓感叹完又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姑娘转性了?”
刘管事和红姨……
他们这叫完好无损吗?
还有,他们进了趟牢狱哪儿幸运了?
那姑娘平时到底是有多残暴才能让谢拓说出这种话来?
晚上,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夏听书,君铭睿眉头打了个死结。
这丫头到底有没有把他当个男人?
她可是个女孩子啊,与他同睡一榻,她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自在的吗?
又过了两日,夏听书院子的屋顶终于翻修好了。
惊鸿居旁的小院子也在工匠紧锣密鼓的日夜不停的赶工中竣工完成。
那小院子与惊鸿居只一墙之隔,中间打通,安了个小门儿。
夏听书离开惊鸿居的时候通过小门儿进小院子去参观了一下。
这一看,就不想走了。
小院儿有四间屋子。
客厅,卧室,书房,还有一间小的浴房。
里面的家具饰品也都是简洁大方的一些东西。
屋子都不大,但布局合理,让人看着就舒服。
院子里水井,石桌等一应俱全。
这小院子如果做一两个人的居所,不大也不小,正正好好。
除了那扇连着惊鸿居的小门儿碍眼外,夏听书觉得这小院子简直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德叔”夏听书对一直观察她表情的德叔道:“这院子建来干什么用的?”
“这院子……”
“算了,不重要”德叔想好的说词还没派上用场,就被夏听书打断了:“这院子本姑娘看上了,以后这就是本姑娘的地盘了。”
夏听书霸气宣誓主权。
她以前的院子虽说住着也可以,但却没这小院子得她心意。
她喜欢的就是她的,谁来也没用。
“正好我那东西还在惊鸿居放着,就直接搬来这里吧。”
夏听书一锤定音,不容反驳。
“这不太好吧?”德叔还装模作样的露出为难的表情道:“是不是应该请示一下王爷?”
“怎么,本姑娘做不得主?”夏听书沉下脸。
“做得……做得……”德叔也不装了,赶忙转身去吩咐搬东西。
还是他们王爷厉害。
一出手就把王妃弄到了身边住着。
傻乎乎被人算计了的夏听书还美滋滋的为自己的小院子起了个名字——鹤鸣阁。
挂上牌匾,夏听书就正式入住了君铭睿寝室旁的鹤鸣阁。
作为“好邻居”,串门儿是促进邻里和谐的必要交际手段。
夏听书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君铭睿的起居室转两圈儿。
蹭吃蹭喝连带蹭东西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君铭睿也经常通过小门儿来夏听书的鹤鸣阁坐坐,就算没话说,两人也不会感觉不自在。
“姑娘……姑娘……大师……”女子的呼唤声自夏听书身后传来。
“你叫我?”
夏听书回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微笑以对的中年妇人和她身边的丫鬟。
是有些面善,但想不起是谁。
“大师忘了。”妇人看着夏听书疑惑的表情解释道:“您以前在街上的卦摊给妾身卜过一卦。”
夏听书仔细回想,她自来到这世界,也就在最开始穷困潦倒的时候,“借”了刘半仙的卦摊子给人算过命。
“是你呀!”夏听书想起来了,这妇人是她第一个接的客人。
“大师这是有事?”
“没什么事,随便逛逛。”
“相逢即是缘分,大师既然无事,不知可否赏脸随妾身去茶楼一叙?”妇人相邀。
“你请客?”这可是重点,得问清楚了。
妇人愣了一下,继而笑意浓浓的点头,觉得这大师可真是实诚的有意思。
两人来到一座茶楼的二楼,选了个风景不错的靠窗位置。
夏听书杂七杂八的点了不少的茶点,对送上门儿的冤大头,她向来不会客气。
妇人夫家姓桑,是礼部掌管祭祀的一名官员。
值得一提的是桑氏的娘家,弯来绕去的还和夏听书能扯上点儿关系。
桑氏出自尚书侍郎府左家,是左侍郎的庶女,而闻家大夫人,也就是君铭睿的大舅母正是左侍郎的嫡女。
所以,这桑氏和闻家大夫人是出自一府的亲姐妹。
这京城的人物关系真是盘根错节,复杂的很啊!
可能大街上随便拉俩人都能攀上亲,夏听书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