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讨伐和寻物是简单,找帮手来完成是可以的,甚至说你去拍卖会上买也没问题,但是能出钱雇人和购买的毕竟在少数,大部分的人是要自己去完成的。”
刘管家当然明白弟子们的不解,这些孩子果然心思单纯,就算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未涉世事的他们也很难想象人心的险恶。
“但是,你们只在提防着魔兽,有提防过人心么?”
宁远经刘管家这样一点拨,恍然大悟。
是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自己去完成任务,而最好的方法便是去抢,等其他参赛者得到物品后,灵力也应该所剩无几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便可轻而易举的得到参赛凭证,而这种事情,大会组委会是不会管的,毕竟这只是一次预选赛,要的只是结果。
“那这样,岂不是没有人去正正经经完成任务了?”一个弟子愤愤不平的站起来,隐含怒意说着。
的确,若有这样的方法,那谁都不用去累死累活的讨伐了,只要蹲守成功的人就好。
“大会的选拔方式从没有重复过,但是只有一点是从未改变,在大赛的某一个环节,曾经亲自猎杀过目标或者得到物品的人身上会残留目标的灵,而抢夺的人却没有,在一堆相同气息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不同的灵气,会成为众矢之的。”
刘管家说得十分模棱两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多做解释,毕竟每年的方式不同,可能会有变化,就算说的再多,孩子们现在不懂,但真正参与后就会明白了。
宁远似懂非懂地听着,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果断放弃了,不过总之,要自己去完成就对了。
“那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早课不必上了,给你们足够的时间修炼,但是下午的基础和实战训练必须要来的,如果再有迟到的人,就给我多加一倍训练强度,下课!”
刘管家说着,声音中充满警告的意味。
宁远听到这最后一句话,头都快要埋进桌子里了,这所谓的多加一倍训练强度,他可是没少受过,用老太婆的话讲,就是痛并快乐着…
然而他只能感受到满满的痛,没有快乐。
老太婆向外望了望,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向门外,宛如一个行走的汤圆,引得不少弟子大笑,屋内的紧张气氛瞬间瓦解。
宁远等着屋内的弟子们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离开。
现在快到中午,离下午的课还有两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就算修炼也没有什么提升,还不如练练有些生疏的剑法,适应一下锋锐。
宁远背着剑,慢慢的走向院子后面的训练场,现在的时间,人很少,倒不是怕别人偷学,而是怕自己因生疏而掌握不好力量,损坏了卫华堂的建筑,毕竟只是小磕小碰,也要花销,他可没钱来赔宗门的损失。
花岗岩铺就的场面,中心处雕刻着许多灵阵用以保护训练场不受破坏,风轻轻吹起宁远的衣角,树上的树叶落在粗糙的理石面上,被清风带走。
场内的石柱雕着精密的灵阵,只有浅浅的划痕,屹立多年也没有被损坏。
训练场空无一人,之后宁远自己孤零零的站在这里。
昨天晚上各方子弟还在这里,今天一早就被刘管家全都打发走了,反正让他们留在这里也不是好事,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宁远站在场中央,拔出锋锐,剑锋泛着寒光斜指地面,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脑中回想着父亲的招式。
劈,撩,刺,挑,挂,截,这些剑的基本招式他早已烂熟于心,甚至许多延伸的招式他也会用,但面对一般的敌人还好,若是魔兽或者是可以唤灵的敌人,普通的冷兵器就变的弱势许多。
宁远定了定神,轻轻睁开眼,手腕一挑,剑锋前指面前的石柱,眼中流露着一丝从未出现过的冷酷与坚定,右脚向前跨出一步,发起冲锋。
他的眼神一凝,此时,他的眼中只有剑,他的目标就是剑的目标。
右脚重重踩在地上,冲锋的力量戛然而止,剑刃猛的向上一撩,发出尖锐清脆的声响,在石柱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划痕,宁远借助冲力猛的旋身,向上跳起,用尽力气,原先的单手握剑改为双手,全力的向着石柱劈了下去。
一股淡淡的红晕缠绕在剑身,在剑刃接触到石柱的一刹那,与石柱上的灵阵相互倾扎着,产生轻微的爆鸣声。
石柱稳稳地承受住宁远的力量,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宁远见到这一幕,并不吃惊,他全盛时也只是用剑将石柱多几道深一点的划痕,更何况是现在已生疏了。
宁远将剑身向石侧偏转,左手离开剑柄,猛的按上石柱顶端,巧妙的借力,在空中变换身形,稳稳地落在地上,还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嘟哝着:“有段时间没做基础训练,这力量这么大,手腕都要断了,不过这灵阵还真有用,我这么砍都……”
“轰……”
宁远幽怨的看着右手中的剑,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巨响。
他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向那声音的来源,而让他惊呆的是,从前任他用尽全身解数也丝毫不动的石柱。竟然承受不住他的一劈一撩?
宁远似乎被吓到了,抬起剑身,看了看剑,又看了看碎了一地的石柱,一种危机感瞬间超过了他心中的不解和震惊。
损坏了宗门的建筑…是要赔钱的!
他如受惊的兔子左顾右盼,确定这偌大的训练场上只有他一个人后,撒腿就跑,也管不上到底为什么他会劈开有灵阵的石头。
这石头他赔的起,大不了去郊外的山上背一块回来,但重要的是…防御灵阵,哪怕只是这么小一个灵阵,他也赔不起啊!还不如在人赃俱获之前逃掉。
有句话说得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