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因为这件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她压力太大了。
又因为没有合适的条件,舒缓出来才导致情绪积压在心中,不能释放,导致她有一些比较大的情绪起伏吧。
楚清司好不容易想好了说些什么,但听见院子外面似乎有一些打闹的声音。
怕他们打扰到自己的母亲,于是就准备走出去看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以自己母亲现在的情况而言,她也做不出什么决断。
去那里一看,大概就是一个侍女正在准备寻死觅活,不想不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她似乎是被人发现了一些事情,要赶出城主府。
要知道城主府的侍女,一般会比别的地方的侍女待着要舒适许多。
她们有比较高的薪资待遇,还有着比较舒适的休息。
因为城主府中侍女侍从超级多,所以说一般没有什么繁重的活,会悲惨的落到一个人的身上。
而且城主府中的主子,也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温柔。
不会出现什么打骂奴仆,或者将奴仆杀害的事情。
所以说一般人家的子女,若是实在是贫穷,也会想着来城主府做些事情。
从这呆那么几年,再受点文化的熏陶,说不定还能够考中一个比较高的名次,到时候就会有质的飞跃。
楚清司还以为,顶多就是侍女长跟他们的打闹而已,走过去一看,却发现总管也在那里。
他神情严肃,手中似乎拿着些什么。
虽然隔着很远,但是楚清司身为炼药师也能感受到那似乎是一包药末。
而且是药性比较剧烈的,看到楚清司来了,总管脸上的神情发生了变化。
并用眼神跟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开口说道:“不要在这里继续打闹,坏了少城主的一片心意。”
楚清司好奇走过去,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在房间里面都能听到外面的打闹了。”
那侍女长有一些慌张,估计是听到管家的话之后害怕了,于是连忙跪在地上说道:“打扰到您也是奴婢的不对,奴婢这就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之后,让她们赶紧离开,别打扰您跟夫人休息了。”
楚清司用余光看着管家的眼神,有一刻的慌乱,很快归于平静,但是一闪而过的慌乱,还是被楚清司看在了眼底。
按照理论而言,他不应该有这样明显的情绪波动的,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楚清司皱了皱眉头,直接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你完全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处理的很得当的。”
周围的侍女长,似乎是忍受不住了,又似乎是忽然间就有了底气。
开口说道:“还不是这个小贱蹄子,夫人的饭都是归她管的,谁知道她居然往夫人番里放这种东西。”
她一把抢过那包药,放在了楚清司面前,让她仔细检查,楚清司打开之后,查看那里面药材的详细种类,发现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这些药虽然药性极强,但是药材们掺在一起的时候,却变得不那么明显,并且它们相生相克,若非一般人还很难发现,其中微弱的毒性。
而那毒性,就好像一条蚕伏在草里面的蛇,等待猎物虚弱的一瞬间,一口咬上去。
这就是摧毁人的神经的狠药,服用会使人的神经日渐衰弱,到最后的时候,会经常精神失常乃至彻底疯掉。
联想到自己母亲刚才异样的举动,她大概就猜到了。
他们为什么要下这种毒药,估计这个侍女也是受人指使。
只要少城主不在,而且夫人的情绪紊乱了,那么这些大权就全落在那几个大臣的手里。
“把她带进地牢,等我有时间会去处理的,给我照顾妥当了,人要是失踪,或者是死了,告诉他们一个都别想活着。”
楚清司忽然间变得极其的狠辣,她的眼神吓傻了一群人。
“这种事情还需要你们在这里吵架吗?我养你们,是为了让你们在这里废弃脑子的吗?。”
管家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是我所想的太多了,是我的不对,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于是挥了挥手,让几个几个侍卫上来。
开口说道:“按照少城主的吩咐,将她丢进地牢严刑拷打,必须说出幕后主使。”
楚清司听到这句话,眼神中的严肃可算是消失了一些。
楚清司回去的路上,管家一直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虽然楚清司不曾回头看去,也能感觉出来,他应该是有一些心事的。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的,没有必要站在那里,一直这样隐着瞒着的。”
“虽然你不说我也能感受到你内心的变化。”
楚清司直接开口说道,这种感觉太压抑了,让她有一点不舒服。
这里距离她的书房,还有一段道路,完全够管家解释的。
但是管家似乎还是想挣扎一下,可是想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于是终于开口告诉了楚清司他藏在心底的原因了。
他说道:“很久以前闹饥荒,我和我的家人走散了,那个侍女其实并不够格,进入城主府。”
楚清司也知道,这么多年来,城主府变了一个极其奇异的地位。
一般人家的子女,若是进来了,出去之后也能嫁个达官显贵,再加上达官显贵家的子女也是心甘情愿过来做侍女。
毕竟从这里出去之后也会变成名门小姐所羡艳的对象。
而且那些达官贵族的子女是从小学规矩的,谁可让教习嬷嬷剩了许多的麻烦。
为了自己的官途,不少人会争着抢着把自己的子女塞进城主府。
虽然做那侍从不太好,但是做侍女生不需要做什么阉割的手术的。
而且还可以受到文化的熏陶,说不定,从小给少城主做伴读,还能够读出来点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到时候肯定会被委以重任的。
那个女子并不是什么大大家闺秀,又不精通什么女红、音律,还不懂什么音律啊,而且又做不了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