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墙内,见到的也只是一块又一块的玉质砖头,散落得到处都。
慕韶清捡起一块砖头蹲在那里细看,虽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材质,可是却发现,这块砖上有一面的颜色和另外几面不太一样,不知是什么原因形成。
她便继续在地上翻,捡起每一块砖头来看,发现有的砖头是这样,有的不是,每一面都是单一颜色。
慕韶清皱眉,暗想莫非原来这墙上是有图案的,这些变颜色的砖,是构成图案用的?
想着她又回身看后面残墙,果然发现墙上有残缺的图形,只是图形的线条较宽,颜色又只有一种,很难根据剩下的这一看出什么。
她向墙上看了一会儿,便又往地上看。
虽然墙已经倒塌,可是掉下来的砖头还有一定规律,如果把这些砖按原位摆回去,似乎就可以看到这个图形了。
想着她立刻动手,先从离墙最近的砖头开始,一块一块地往墙上摞。
她想的虽然不错,可是地上的砖头毕竟是打乱过的,按照她估计的位置摆回去之后,还是乱糟糟的一团,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她站在墙前皱眉,想了想又一点点把砖块拆下来,重新向墙上拼。
她在这里鼓捣,把忘影也吸引过来,坐在旁边一处较高的断墙上问道:“你在做什么?”
慕韶清看到他眼前一亮,说道:“忘影,你知不知道这墙上原来是什么图案?你帮我还原可好?”
可是忘影却摇头,说道:“墙?这里有墙么?我怎么不记得?”
慕韶清大汗,这家伙前些天分明坐在墙头上跟自己说话了,怎么这就忘了空间里有墙,唉,看来他的记忆不只是丢了从前的,就是近期的事也有可能遗忘,真是够让人头疼的了。
没办法她又自己拼,可是刚拼了两块,忘影又说道:“不对,那块不是那里的。”
慕韶清抬头看他,问道:“不是这里的是哪里的?你不是不记得了么,怎么还知道不是这里的。”
忘影说道:“形状不对,所以不是那里的,但我也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形状不对?”
慕韶清怀疑地向手里的砖块看去,只见分明都和别的一样,即便是拿在手里对照,各个棱角也都和其他砖块一样,十分规则,摆在一起缝隙贴合得很严,哪里能看出形状不一样?
忘影的世界她不能理解,不过既然他说不是放在这里,那或许就真不是吧,他健忘是健忘,说的话却没有错过。
于是慕韶清便把这块砖头放下,又去拼别的。
拼了半天,在她摸起一块砖的时候,忘影突然又说道:“这块和之前的那块是挨着的。”
慕韶清转头把之前放下的砖头又拿起,试了几个位置,忘影终于说道:“对了,这样的。”
拼了半天,只拼对两块,慕韶清有些泄气,说道:“忘影,既然你能看出哪块与那块对应,不如你帮我拼如何?”
忘影茫然一转头,又坐在那里发起呆来,根本没回答她的话,摆出一副“与我何干”的样子。
慕韶清忍了半天,才忍下去揍他一顿的冲动,当然不打的原因也是一来未必打得过,再者也根本打不到他,他根本就是一个影子,摸都摸不到,还打什么。
无奈她只能继续低头拼,不过好在凑巧拼对的时候,忘影会出言提醒她。
就这样她盲拼拼图一样,在空间里拼起来没完,拼到腰酸背痛也不愿放弃。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坐在旁边发呆的忘影突然说道:“你娘在叫你。”
慕韶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出来得太久了,爹娘肯定都已经急坏。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对忘影说道:“我拼完的你千万不要拆。”
说完但出了空间。
她之前进入空间的地方是自家屋旁的拐角,出来也没换地方。刚一出空间便听到,苗氏在远处的街上大声招唤:“香来,香来!你去哪了……”
慕韶清连忙跑出去追她,老远朝她叫道:“娘,我在这儿呢,你回来吧!”
苗氏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看到她出现在家门不远处,跑回来问道:“香来,你这是去哪儿了?可把娘吓死了,以为你又出事了。”
慕韶清没办法解释,只好小声说道:“娘,我没事的,我到灵蛇那里去呆了一会儿,结果困了,不小心又睡着了,才到这时候回来。”
“唉,你这孩子,走也不打声招呼,娘和你爹都快急死了……”
说完母女两个往家里走,一边走慕韶清一边向苗氏打听村里的情况,得知覃五落和曲香音还没回来,村里仍旧安安静静。她又用意念问了一下凌轲,知道凌轲那里也没人去打扰。
慕韶清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而已,等到覃五落和曲香音回来才是真正热闹的时候,可又不能现在让凌轲回空间,不然这戏唱得便不真实了,很容易让别人想到,凌轲的出现就是为了吞曲常山的。
回到家里,和苗氏、曲常松一起吃饭休息,然后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再进空间去拼那堵墙,只是这次却注意着时间,经常出来看看,以免外面再发生情况。
两天过去,她的墙没拼完,曲常青和村民们却把覃五落和曲香音找回来了。
覃五落和曲香音到大雪山那里的时候,雪山残余的冰雪还在那里,并没融化多少,他们走遍了雪山的地面,也没找到一点凌轲的踪迹,直到曲常青带着村民赶去,他们才知道,原来凌轲竟然回到莲花村了,这两人才急匆匆赶回。
他们刚一进村,守在村口等待的村民便向村里报信,安静了三天的到村庄突然沸腾起来,村民们全都涌到村口,把这两人团团围住,一个个哭叫道:“覃道长、曲仙姑,你们可回来了!你们再不回来,我们就全都被灵蛇给吃了!
“是啊,覃道长、曲仙姑,你们快点收了那灵蛇吧,不收了它,我们连家门都不敢出……”
曲香音早就听说凌轲把自己的父亲给吃了,一向稳重的她再也克制不住,眼睛里都布满血丝,不回答村民们的话,也不等覃五落,当先向道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