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韶清却笑了,说道:“爷爷,您不要那么自信好不好,我还想告诉爷爷,孙女也可能会不讲情面呢,爷爷到时候可要小心,不管承认我是你孙女,还是说别人仍旧以为我是你的徒孙,你栽在我手里都不好看啊。”
慕梓元听完不气反笑,说道:“呵呵,丫头行啊,竟然有这份信心,虽然你小小年纪便顿悟结丹,确有过人之处,但是你爷爷我到底比你早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时间,就算稳定境界,也不是你能比的。”
慕韶清这才知道,原来爷爷不过也才结丹十几年而已,这样算来,他和奶奶成亲、有父亲的时候,他应该还没结丹呢,难怪他当年在紫砂空间上设的封印能被易殊真人破掉,进入空间伤害父亲和紫岺,毕竟易殊真人就算夺崇广,境界也还是比当时的爷爷高。
想着她眯眼笑道:“既然这样,那咱爷俩就比试的时候见真章了,只是万一爷爷你输了,可别用你的辈份压我,给我穿小鞋什么的。”
慕梓元呵呵又笑,说道:“那可说不定,丫头你要小心哦,到时候要怎么做,你得好好权衡一下。”
慕韶清的脸放下来,冷眼说道:“爷爷你不要这么狠吧,不过我可决定了,不管是谁,哪怕掌教亲自下场,我都得拼个你死我活,不赢到底誓不罢休!”
“行,丫头,是你爷爷的孙女,有点冲劲儿,既然这样,那就回去准备吧,三天后就要开始了……”
慕韶清又悄悄撇嘴,心想夸我就夸我呗,还得先把自己摆到前头,这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哦,好,那孙女先走了,回去‘磨磨刀’。”
“去吧。”
慕韶清从慕梓元处出来,又回到自己的石洞。
她所谓的“磨磨刀”,便是要准备一下。
爷爷给的鸢翎飞剑,虽然筑基期修士祭炼的,等阶已经够高,可是毕竟不是慕韶清祭炼成功,使用起来有一点不顺手,尽管只是一点点,但真正比试起来,恐怕就是决定输赢的关键,于是她便用这三天时间,又把这飞剑用自己的本命真炎烧灼,把剑中隐藏的数百支剑翎都重新排列、组合,再加以祭炼。
竟然这项工作,就做了两天多,重炼之后,她进到紫砂空间里和凌轲试演了一下,感觉这次终于能做到随心所欲,如臂指使了,她这才满意,收起飞剑后坐在空间里恢复法力,准备马上就要开始的大比。
这几天里,昀羲宗的门人接连回宗,从前冷清的宗门终于热闹起来。而且回来的门人五花八门,表面看起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穿着打扮都很随意,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看起这倒更像是俗世之人在赶集,不像某一个宗派的门人聚集。
这些人聚在一起也很随意,从前熟悉的好些年不见,三五成群的聊天,只是为了避免打扰到别人,便在山上,这里设一个小结界,那里设一个小结界,像扣了一顶顶帐篷。
王宗靖也停止修炼,从树屋里出来,立在树顶上向宗内看,一边看一边点头,似乎对门人们很是满意。
慕韶清在空间中休息了几个时辰之后出来,到洞口处向后山一看,也吃了一惊,没想到三天的时间,宗里竟然多了这么多人。
当然,人数再多,也比不上沂岚宗四五代门人的十分之一,可是从质量上说,这些人可都是“精英”级的,昀羲宗入门的最低条件就是筑基,筑基根本来不到宗门,所以这“十分之一”,便足以抵过沂岚宗四五代门人,甚至连那边崇字辈的门人也全都算在内,也未必能胜过这些人。
她和这些人不熟,根本没办法去和人家搭言,见到罗宝一也在他的洞口向下张望,她便飞身过去,说道:“师父,你也出来了?”
罗宝一说道:“是啊,听到外面热闹,便出来看看,看到这些人,我在想,是不是我也不能一直在宗门里缩着了,也得到外面云游去,如果总是畏首畏尾,为了躲开沂岚宗的人而困在宗内,我的境界恐怕也很难提高。”
慕韶清说道:“嗯,在外面云游好处还是很大的,只是师父也真要小心,可惜弟子想去圣域,不然我们师徒同行,就不会那么危险了。”
罗宝一说道:“没关系,你去你的,我这当师父的如果要靠徒弟保护才敢出山,那也太没出息了点,你放心好了,天各有命,如果我死在沂岚宗人的手下,那也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师父您说什么呢,您又不欠他们什么,离开沂岚宗天经地义,哪有咎由自取一说……”
师徒便说着话,那边和王宗靖说话的莫贵迁从树屋顶上飞入空中,用法力把声音提高,说道:“众门人,都过来吧,比试要开始了,想参加的人向我递个名牌,掌教给你们抽取对手。”
慕韶清听了说道:“这还真随意,连个赛前动员都没有,直接就说让参赛了。”
罗宝一说道:“还有什么可动员的,早就通知过所有门人,该知道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何必再啰嗦,好了,你快点去吧。”
慕韶清向他看去,问道:“怎么,师父不去,师父年龄也够的。”
“有你和你爷爷这样的结丹期修士,我去了岂不是自不量力,就不去胡闹了。”
慕韶清笑了笑没多说,其实若是她的话,就算明知道是输也会参加,因为这是一个增长经验和阅历的好机会,管他结果如何呢,重在参与是不是。
她想着的时候,莫贵迁已经向空中洒出一把空白的玉牌,就那样悬在那里,慕韶清见其他人用法力取来,在面上印上自己的名字递回去,她便也如法炮制,把自己的印在上面,然后也送了回去。
莫贵迁逐一收取,收完之后看了看剩余的牌子,又问了一遍:“怎么,还有没有人参加了,如果没有的话,我便报给掌教了。”
问了几遍没人回答,他便收起空白的牌子,把印有人名的送到王宗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