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1)

RoyRoyRoy

日期:12月4日2012年天气:小雨转暴雨时间:中午

神秘的磁带给每个人都带来了沉重的疑惑感。红色毒药的监视录音中,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居然提到了我的名字?!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深入我的脑内。再次送我下地狱?!现在的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心头总是被一股子愁霾笼罩着,而且还有些隐隐的恐惧感,让我汗毛直竖。

当然,楠可能也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磁带中提到了罗伊的名字,他的好朋友,楠当然更加毫无头绪究竟三个中国人被牵扯进了一桩多么麻烦的事件中来。他稍微和咖乔介绍了下那个叫“罗伊”的我,然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而咖乔果断不认识这个叫“罗伊”的人,听了楠的介绍后,他只是凝重地点了点头就没有继续说什么。

对了,这里说一下,楠现在算是无家可归了。首先,他的电脑因为使用追查红色毒药的神秘二维码而暴露了IP地址,然后楠又大胆地窃取了盗猎组织的内部情报,任一条都是死罪啊。所以,我们一起走上了逃亡的不归路。。。

不过楠还是细心地将农场运输车还了回去,搞了一辆破旧的N手皮卡,我躲在后边。然后楠用透明胶固定,将一块大帆布把我遮盖起来。我们一路向着纽约市南部方向逃去,路上楠心思重重,看来一直在考虑下一步究竟怎么走。

昨夜,我们就在新泽西的一家汽车旅馆里借宿,楠的旅游公司身份很轻松地就搞到了特价房间。回房间前,我们在旅馆后的停车场上开了一个临时会议。

楠靠在车上,手里把玩着那卷磁带,挠了挠头:

“我另一个朋友也被牵扯进来了。话说,我其实有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这磁带中有人说要杀他。。。我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通知他。。。”

咖乔则不曾放松一刻般,他紧了紧背上箭囊,然后用手指拨弄着弓弦,轻轻地说:

“我不太明白,究竟这则消息有什么作用?”

楠摇了摇头,厚厚的镜片后,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总之,现在我们还是没有头绪。不过,我要先给警局打个电话。虽然不知道对斯卡特有没有帮助,不过,我们还是有义务通知他们,红色毒药居然光明正大地在纽约市里横行。”

我侧头看着楠,心想如果打电话给警局,那么我们的行踪不是又被暴露了吗?可是,楠的语气听着好像很有把握,我也就继续听着他和咖乔说下去。

“今晚,我们先好好休息下。咖乔,你可以和我一个房间,有两张床——不用担心白鹿,它能适应这种气候,我可以在皮卡后面铺点暖和的干草。明天早上,我们整理好东西,我会在退房前给警局打电话的。”楠有点疲倦地说着,看来他也是累了,一个大胖子担惊受怕了一整天,估计能瘦下几斤来。

——所以,今天我们又要上路了。我看见楠从旅馆后门走了出来,一边还挖了挖耳朵,喃喃地说:

“什么破信号,吱吱渣渣的。。。别又被窃听了吧。。。”

我心里又开始隐隐地慌张起来。美国政府窃听人民的电讯通话历史由来已久,大家也都习以为常,正常人家也没啥好怕你偷听的。不过,现今我们这逃亡小组的情况可有点不一样,我们还不想暴露我们的行踪。

看过丹.布朗的那本小说么?好像叫。。。《大骗局》的,里头详细地分析了打电话时听到的噪音,都是哪些特殊监听仪器所造成的。我不由得多看了楠一眼,难道他没想到会被窃听,最终导致被跟哨的结果?

咖乔坐上了副驾,他已经学会了系安全带,所以这位大战士稳稳地坐好并且转头问楠:

“那么我们今天去哪儿?”

楠露出了他的得意,微微一笑,说:

“现在,我们还要回纽约州去。”

也许咖乔和红知更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我却不由得在心中深深佩服起来。楠安排我们昨夜一路向南跑去,今早又故意暴露了我们所在新泽西州的位置,监听到电话的,不管是警察或者红色毒药都有可能认为我们会继续往南边逃,但我们却偏偏回头,这样一来将会把这些人引向一个错误的方向。

楠这一招声东击西真是非常的机智,不过我心里已经猜到他将要去的目的地。

果然,咖乔不太明白楠究竟为什么要绕个大圈子,还有点怀疑地问:

“回纽约州?。。。哪里?”

楠坏坏地一笑,说出了被我猜中的答案:

“尼多山。”

我早知道,卡尔曼来自尼多山,他的死因中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以及未解开的神秘都和尼多山分不开关系,这一步确实是我意料之中。不过,我心头又略有所失,就是小千。。。我好不容易才回到了纽约,居然连她一面都没能见上。。。

我脑子里闪过几次不顾后果地跳下皮卡的念头,但,我缺少那份勇气和决心,没想好如何解释和面对小千之前,我真不敢迈出那一步。

车掉头,一路上安静地向着纽约州方向行驶过去。楠没有说什么话,他应该也在思考究竟罗伊是怎么被牵扯进来的。我特别想告诉他,其实他眼前这只无辜的白鹿就是罗伊,但是这具身体还是无法让我亲口告诉他这一切。红色知更鸟在我肩上,她今天也显得很安静。

我实在无法揣测,每个人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就这样,一个安静的一天,在小雨的衬托下,更显寂静。我们一路行驶在高速上,发现今天路上的车似乎也特别少,这光景和路边掉光了叶子的树木倒是非常的相配。

我感受到楠踩了一脚刹车,发生啥事了?我不由得向前探去。

今天的天气风雨交加,让我的视力和嗅觉都受到了影响,不过,我依稀看到了在不远处的路旁停着一辆银白色的丰田轿车,车头好像被支棍撑起,看来是抛了锚。不过,我还是心里一紧,在风中站着一名一身红的少女。她高举右手,竖起大拇指,向着来往的车辆示意。

我隐隐觉得这个人,我认识。。。我听到皮卡前的咖乔让楠停车。

车刚停好,咖乔就打开了车门,他匆匆跳下了车。我很快地,就闻到了一股子让我心惊胆战的气味。那猛地刺激我神经的气味,来自一个满身红的女孩儿,那是带有死亡气味的香奈儿五号啊!!!

我紧紧咬住了下唇,心跳飞快,接着迪那利部落被攻陷的那一晚画面开始不断地在我脑海里闪现。还有,在我面前杀死身强力壮的“阴阳脸”的那只弩箭,带着安姬身上的香水味道。从此,这难忘的死亡气味就深深地烙印在我记忆中。

咖乔拉住安姬的双肩,神情激动:

“那天晚上!。。。”(大战士居然有点哽咽,一时无法把后面的话说下去)

“咖乔先生!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一身湿透的加拿大女孩,她的头发贴着她精致的脸颊,还不住往下滴水,她一把也将咖乔抱住,“那天晚上,村子里的人都在呼喊你的名字。。。”

我自然要竖起耳朵,虽然我想对着她大骂她是个杀人恶魔,而且还是个高明的骗子,但我也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究竟这个杀人女魔王会怎样解释当晚发生的一切。

楠检查了下轿车,耸了耸肩,表示无法修好。于是,咖乔将安姬送上了皮卡,稍稍挤了挤,让出了更多的地方,车子再次发动,向着纽约州方向开去。安姬坐在了楠和咖乔中间,每个人都安静了下来。楠不多插话,尽量把心思放在眼前的道路上,一边认真地倾听。

风带着猛烈的火势不断侵犯着迪那利部落的木屋,女人们挥动着简单的农具来保护怀里的孩子,男人们早就被气血冲昏了头脑,和野狼还有外敌厮杀在一起,哪里还想的及去灭火?而毫无仁慈之心和后顾之虑的派内战士更是借着这股子狂乱,在迪那利部落里大展拳脚,烈火还有鲜血将他们印染得格外恐怖。

安姬从马厩里出来后,便到处寻找维克多的身影,这个时候的局面她尽管扯着喉咙也没法将声音传到任何人的耳中。慌乱的人们匆匆跑过她的身边,那些曾经热情,好客的大妈和大叔都不再理会她,孩子们用印第安语大声哭唤着自己的亲人,而安姬不住地喊着维克多的名字也被淹没在这片混乱中。

突然从安姬左手边的一处着火木房中冲出两个人,正是加若尔和密松。两个人都被烟熏得焦黑,密松不住地咳嗽,而加若尔身上还有烟冒出来。他们救出了一个孩子,可是他们只来得及将孩子放下,交代了几句就又向着另一家房子奔去。那孩子抹着脸上的泪水,抽泣着向着安姬方向跑来。安姬也没工夫理会究竟那可怜的孩子要去哪里,直接奔向密松和加若尔的去向。

零星的几只火箭,带着高温突然擦过安姬身边,吓得她花容失色,不禁大叫了一声,引来了两名派内的恶人。两个人的刀都不住地滴着血,一个个头略高的汉子,怪笑了两声,迈开步子向安姬跑来。安姬背后正是那所着火的木屋,密松和加若尔还没有出来,她吓得不住地叫了起来。

当她喊到第三声“help”(救命)时,高个子派内人已经来到安姬面前,举起了刀。就在这时,从火中猛地传来一声高呼,正是密松的标志性战斗嚎叫!他高高从屋子内冲出,带着火星还有势如千军的力道,双手持枪刺来。这一下吸引得高个子派内人不得不举刀挡架,只听得一声“铛”的巨响,密松落在安姬身边,看来在力气上输给高个子几分!

高个子嘿嘿冷笑两声,露出一副嘲笑的表情,接着挥刀向着密松砍来。密松面不改色,心不跳,向左侧一闪。高个子只觉得眼前一花,大量的火苗和着木屑和炽热向面前飞来,高个子躲闪不及,只听到干净利落的嚓声,他的腰部被划开了个大口子。安姬早就愣住了在当地,她叫也叫不出来,但是眼前的这人她还是认识的,正是那个胸口有着恐怖伤疤的加若尔!

加若尔左手抱着一个看来失去知觉的老人,右手提着把刀,站在密松身边,两个人的黑发在火光中轻盈地飘动着,显得好不威武!加若尔头也不回地冲着安姬用生硬的英语喊着:

“你在干嘛?!快向大酋长帕帕的帐篷方向跑!这里有我们挡着!”

安姬虽然脚在发抖着,声音也因为惊吓而变得颤抖,但是她努力地喊:

“维克多!我在找维克多!他在哪里?!”

“你疯了?!这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一定也在救火!村子的女人和小孩都要撤到大酋长帕帕身边去!别浪费时间了!快去!”密松叫着,一边挺枪挡住另一个派内人,而高个子早又和加若尔打在了一起。

安姬无奈,看来现在也只好听从迪那利部落的安排,她吃力地扶起加若尔救出来的老人,用力摇醒,再拖拉着向大酋长帕帕帐篷方向跑去。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两个人终于看到了大酋长帕帕的帐篷。

身材健美的塔塔雅挥舞着一把大斧头站在几名迪那利战士中间,大酋长帕帕也手持他的兽骨杖在塔塔雅身边,在他们身后站着大约20人左右的妇孺。安姬急急跑上前,看到这个圈外躺着不少野狼的尸体,而不少战士也一身血迹,看来这里曾经也有过一番恶斗。大酋长帕帕看到安姬,招呼众人分开一条通道,将两个人让进保护圈。

安姬大概解释了一番,也得以从帕帕老爷子口中得知,迪那利被派内突袭了。这是一个精心安排的突然袭击。首先派内人来了个最强硬的战士,假装送来各种物品,并且提出谈和。待到夜间,埋伏在村落外的伏兵等到天色暗下来,发动了火箭攻击,趁着迪那利人慌乱中,实施里应外合,并释放一同带来的饿狼,一举从内攻破了迪那利部落的防线。虽然迪那利人一直保持着对派内人的戒心,可是当时的斯坡斯通和大酋长帕帕以及几名战士都被所谓的“谈和会议”吸引了大部分注意力,以至于无法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做出及时反应。

在战争开始后,斯坡斯通被帕帕老爷子派出指挥和调配每处的战士,而密松和加若尔等机动性更强的战士则负责救人,以及给予村人方向,集合在大酋长帕帕帐篷外。

安姬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那么,维克多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你们派他去哪儿了?!”

大酋长帕帕眼睛有点红,他咬了咬牙关,回头对安姬说:

“他当时为了让几名老人家和小孩脱困。。。自告奋勇地去引开了一头野狼。。。”

安姬听到这里,腿一软,呆坐在地。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分开众人,来到大酋长帕帕面前。正是斯坡斯通。他俯身在帕帕老爷子面前,说道:

“村子守不住了!伤员过多,敌人有备而来,数量上也远远占优势。大酋长帕帕,我们应该先退到深山里去,等待时机再收回村子。”

大酋长帕帕望着被火光包围的村落,沉重地说:

“愿守护神保佑我们!。。。”

接着他没有再说话,他额头青筋绷露,握着兽骨杖的手微微发着抖,最后只是点了点头。斯坡斯通马上领意,他让塔塔雅护送着老弱和妇孺最先离开,接着大酋长帕帕和几个受伤的战士殿后。

斯坡斯通看着众人远去后,捡起地上的一张弓,还有一把长刀,又发出了一声巨吼,杀回了战场。

安姬夹在第一批的撤离队伍中,心里非常慌乱,她担心着维克多的安危,又不知道接下来这恐怖的一切又该如何收场。一想到在城市里长大的维克多铤而走险,一个人去引开恶狼,安姬的哮喘就犯了。她觉得自己无法呼吸,步伐越来越慢,一步两步,像是魔鬼的步伐,接着她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当安姬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的情郎——维克多正抱着自己。安姬喜极而泣,一把抱住维克多:

“Victor!”

“嘘嘘。。。你刚才晕倒了。幸好我赶到,我让大部队先撤到安全的地方,我留下来陪你。”维克多的脸上虽然也都是血,但是听他说话口气也许并无大恙,安姬稍稍放下了心。

两个人一路向尼多山下走去。最后,维克多护送安姬到了山脚下,他决意回到部落里,安姬答应他回到纽约市报警。

接下来的几天,安姬跑遍了纽约市曼哈顿地区的几个市警察局,可是由于牵扯到印第安人的地区,白人的态度看来并不积极,不想过多干预。安姬失望至极,可是离开维克多的带领,她也无法找到迪那利人新的居住地,她只好转而回到报社,开始报道一些印第安人的新闻。不过,这些新闻根本没有观众市场,所以安姬目前被报社老总派去调查学者卡尔曼死因的新闻。

而今天,安姬本想前往尼多山——卡尔曼的故乡,结果车子在半路上抛锚了,正好遇上我们。

一路上,我强忍住怒火,迪那利部落被袭击的那晚,我永远不会忘记,带着安姬的香奈儿5号香水味道的弩箭在我面前杀死了“阴阳脸”,而且她是加拿大人,正是这神秘偷猎组织“红色毒药”的出处。我实在无法说出我内心的想法,而楠楠没有说话。我不知道他是否相信安姬的谎话,但看大战士咖乔早已愤慨不堪,估计那天晚上他没在部落里,自责的成分也很大吧。

不行,我不能让大家被这个女骗子所迷惑,她背后一定还有些什么更大的阴谋!想到这里,我更加确定维克多的这位女朋友来历不简单。

听完迪那利部落被袭击的故事,众人都陷入了沉静,而我在重温了当夜的惊心动魄后,也对安姬的用心多了一份提防。红色知更鸟沉默着,没有说话,她似乎也陷入了对被袭击当夜的沉思中。

就在大家都陷入沉思的期间,一辆马达高声的哈雷,带着轰鸣,从皮卡的左侧超过来。一个一身皮草的白人大哥,那家伙,可能有个300磅,穿着常见的暴走族黑色皮衣,留着满脸大络腮胡,一身的肥肉快要垂到地上,已经遮盖住了细弱的哈雷机车大部分车身,难怪马达轰鸣得如此凄凉尖锐。

话说这大哥对我们好像特别好奇,他推开了头盔上的挡风镜,和楠开始并驾齐驱,一边不住向车内窥望。

楠偷骂了一句不好,示意安姬和咖乔坐好,接着一脚用力踩上油门。旧皮卡尾后发出了一声怒吼,仿佛要和高叫的哈雷比拼一般,猛地排气管喷出了股浓浓的黑烟,接着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推力,楠驾驶着皮卡超过一辆在左侧快车道以55英里时速龟速前行的老丰田。从后镜上看到,丰田车里伸出一只满是皱纹的手,还巍巍颤颤地对我们竖起了中指。

我从帆布缝隙中向后望,只见那名飞车党大哥重新戴好了防风镜,也拧了拧油门,对我们追了起来。更要命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身后还多了好几辆机车,个个都是一身黑衣皮草装束。

“麻烦了!”楠撇了撇嘴,骂到,“估计是红色毒药的人,我们还是大意了。”

其实我明白楠的意思,咖乔不习惯文明世界的服饰,所以他的打扮未免比较引人注意。刚才在路边他下车招呼安姬,可能已经被红色毒药的眼线发现了。可是,他一定没有想到,其实这伙人大有可能是安姬带来的!

咖乔面不改色,他稍稍回头看了一眼,问:

“我能对他们射箭吗?”

“你是认真的吗?!”安姬叫起来,“这些是什么人?!”

“没时间解释了,坐好,估计我们的车子不够他们快,咖乔准备应付一切情况!”楠透过后镜,左右打量着不断逼近的飞车党,脸上越来越难看。

那个最先出现的飞车党胖子再次持平和皮卡的车速,他冲着楠喊道:

“Stopthevan!”(停车)

楠装作没听到,继续在高速上不住地左右换线,超车。

“Stoporwewillshoot!”(再不停车,我们就开枪)

楠这下更加肯定了对方是红色毒药的人,不加以理会,继续朝前行驶。

在雨中,一辆破旧皮卡被数辆的机车追逐着,上演着一出真实的车战。但是,很快皮卡就落了下风,三辆机车超过了我们,左右两侧各有一辆,我发现皮卡后方还有一辆,呈一个包围的圈子。更要命的是,几个飞车党还掏出了枪!

几声枪响后,伴随着安姬的惊叫,皮卡再也无法行驶。车身猛地打了个突,接着毫无预警地向一旁滑去!我听到从车身下传来金属刮擦的刺耳响声,我还能看到迸射出的火星,四个轮子看来都被打爆了。楠经验丰富地稳住方向盘,车子打了两个转后,平稳地停在路边。

这一停下来哈雷震耳欲聋的马达声才不住敲击我们的耳膜。楠皱着眉头从驾驶座上下来,他望着几个飞车党,脸上一副厌恶的神情。咖乔也是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下了车,他护着身后的安姬,一手按在自己腰上的刀鞘。我静静地伏在车后,打算先观察一番,然后再找机会突围。

“Whoarethesepeople?”(这些是什么人?)安姬躲在咖乔的身后,掏出手机对几个上前的飞车党拍照。

“Badguys.”(坏人)咖乔冷冷地说,一边拉回安姬伸出去的手,示意她不要拍照。安姬的头发早就被大雨打湿,只好缩着脖子,老实躲在咖乔的身后。

楠基本上和我都咬定了来者就是红色毒药,因此他拉长了脸,尽管大雨打得他无法睁开眼,但是他将自己心中的其他心理活动给隐藏起来,包括了恐惧。别忘了,他昨天才刚摸的老虎屁股,被这些人逮到的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他故作冷静,将手插在口袋里,不敢再拿出来,一边慢慢地向咖乔方向移动。

他对几个飞车党人说道:“你们想干嘛?我好像并不认识你们。。。”

大胖子走上前,打断了楠的话。只见他推开了防风镜,露出了自己的眼睛。我紧紧屏住呼吸,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太大,我从帆布后观察着这伙人。

大胖子的眼睛很有神,和他这萌萌的体型很不搭调。他的身高可能有185cm以上,后背非常厚实,穿着的黑色皮衣都像是要被崩裂一样,紧紧地包裹住他的身躯,而他的手还非常酷地戴着皮手套,莫非。。。

我心里隐隐感觉不好。幸好,胖子没有接近爆胎的皮卡,而径直走向楠和咖乔等人,因此我的行踪并没有暴露。他再次一一打量了每个小伙伴。之后从怀里掏出一支雪茄,点燃,嘬了几口,就见烟头处开始隐隐地冒出火星子来。

那瞬间,大家感觉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整个气氛都凝固住了,心中忐忑自是,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

那大胖子叼着雪茄,渐渐地眯起了眼睛,他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

“。。。Sooo,就在不久前,有人潜入了我们的一家店铺,自然也知道了磁带里的内容——”他猛地转换了语气,他向着楠:

“Sooo....YouareRoy?”(你就是罗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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