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人不作死枉少年
俯视着几个颤颤巍巍跪在脚下后生儿,看了眼一旁杯盘狼藉的桌子,再看了看身后那位从头到尾都面带看好戏的表情的王爷,曹一鸣真的是郁闷的一掌劈死这几个蠢货的心都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曹一鸣陷入如此尴尬的局面,事情还要回到半刻钟之前。
半刻钟前,他正带着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走在幽静的山间小径之中,离开寒泉泥沼朝着下一个观光景点前行。
回头望着雾气弥漫的寒泉泥沼,微风吹过,显露出了暗藏其中的十数道模糊身影。
现在这个时辰已经过了刑法时间,所以还能留在这寒泉泥沼的一定都是那些苦修的勤勉之人。
看到这一幕,悠子不由得暗自感叹:“即便会中歪风邪气,依旧无法掩埋这些人才崛起的光辉。中原武林最强联盟之一,果然不可小觑。”
其实曹一鸣本来可以不选择绕行,选择直接横穿山林而过既快又方便。可是奈何他这次接待的又不是寻常的江湖中人,不能如此草草行事。
而且这里的山林都是由专人特地种植,植被异常茂密。种植的大多都是中草药,众人随便一瞥都能在两旁看到十余种不同的药材。
由于这几点,曹一鸣他只能带着众人绕行。正是因为这个绕行的决定,让他差点把胡子都气歪了。
之前说过,盂兰会近几日看的严,会中许多公子哥不能到外面寻欢作乐,也就只能在着后山相聚一团,把酒言欢、纸醉金迷。
他们几人选的地点都是比较僻静之地,平时就连会中的长老都极少会去,那就更别提上门的贵宾了。这本来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好地方,只可惜他们偏偏没挑对时候。更可悲的是他们的会长大人为了节省时间,出人意料的选择了这条偏僻的小道。
走在林间,曹一鸣边走边为众人讲解着后山的来历、在此发生的奇闻异事以及自己当年的亲身体验。
“二位可是不知道,当年的寒泉泥沼可是会中最热门的练武场,每日到此修炼的弟子不下千人。由于人数实在太多,都致使寒泉温度上升了许多,功效大打折扣。此事吓得长老们都从椅子上跳起来,直骂我们这些小辈不懂事,只知道一味索取,不懂得保护珍宝。后来为此事长老们还发出了一个月的禁令,后来颁布了限制令,我们这才又可以进入寒泉修炼了。后来我们一帮人……”
曹一鸣津津有味的向众人叙说着自己当年的“光辉事迹”,其中不乏一些他的“黑历史”。谁能想到堂堂盂兰会会长竟然在年少时干过偷窥女子沐浴,偷拿厌恶的男长老的内衣使其光着屁股出澡堂……
凡此种种,无一不是一个泼皮臭小子的行径。与他这个正儿八经的会长真的是无法扯到一块去。
听得李茗不由得哈哈大笑:“真没想到当年的曹会长也是性情中人呀!哈哈哈!!!”
百晓生笑而不语,依旧怡然自乐的挥着折扇。很显然,对于这些情报,他早就知晓了。
回忆往昔那些意气飞扬的峥嵘岁月,曹一鸣不由得会心一笑。
人不作死枉少年嘛~年轻人,总会热血上头,作出些冲动的事情,很正常啦~
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他们年轻的时候也是那样到处闯祸,而后被长辈训斥。他到如今还记得当年那位药堂长老训斥自己以及同伴的狰狞模样。
现如今几十年过去了,这番场景依旧发生在这里,只不过不同的是他们从被训斥的一方变为了训斥人的一方。
“当年的那个总是吹胡子瞪眼的矮个长老,现如今也只是山林间的一抔泥土。当年他那叽里呱啦的念叨声,似乎还在耳畔萦绕。”
他不由得感叹时光森然,物是人非呀~
“哈哈哈,当年的我们真是太年少气盛,现在的孩子可不像我们那样,他们应该听话的多……”话刚说到一半,生生的就卡在那里。
\(“▔□▔)/\(“▔□▔)/\(“▔□▔)/大冷场
曹一鸣本来正与李茗和百晓生相交甚欢,几人有说有笑的走着,可谁知他们刚一出林子,便看到不远处这不堪入目的一幕。
不远处一颗百年榕树之下,几个约莫二十左右的青年小伙慵懒的躺在草地上休息。他们的面前的矮桌子杯盘狼藉,满地瓜皮果壳鸡骨头,身旁甚至还有三四个空酒坛子被丢在那里。
为首的几人打着酒嗝,枕着佳人的玉体,细嗅百合似得芬芳,安逸的抚摸着玉体的温软,看样子好不惬意。
余下几人躺在地上相于枕藉,酩酊大醉的他们时不时舔舔嘴唇,似乎还在回味着美酒佳肴的诱人滋味。
“吼~”
几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僵硬在原地的曹一鸣,接下来似乎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呐~
→_→→_→→_→(°△°|||)
被几人像豆子一样盯着的曹一鸣只感觉这老脸呀,火辣辣的疼呀!
(/‵Д′)/~╧╧
“啊啊啊!!!麻蛋!这到底是哪家臭小子,寻欢作乐什么时候地方不好,偏偏到这个鬼地方。他们是傻么!是脑残么!是脑子被门挤了么!”
曹一鸣内心无尽的抓狂之中。
说实话,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掌直接将那群丢尽盂兰会颜面的臭小子劈死。凭借他天阶大成的修为再加上天阶上乘的武技功法,全力劈出去一掌,威力绝对堪比导弹。结果应该是那几个人连同他们脚下的那块土地,一起被炸上天。
当然,这种残忍血腥的杀人灭口的方式他也只是想想,才不会做到实处。
不过呢,某些事情还是可以做的。
曹一鸣衣袖一挥,就听见不远处一声巨响。
“嘭!”
一声巨响,那杯盘狼藉的小桌子瞬间炸成了碎末。躺在地上的几人顿时就这巨响惊醒,顿时如同受惊的兔子一样一蹦三尺高,狼狈的四处躲藏,惊恐的看着周边。
“麻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哪个不知死活的畜生敢打搅小爷们午睡。”
迷迷糊糊的他们还未搞清楚情况,只是依稀的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人影,便开口辱骂。
他们都是会中的豪门子弟,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这种耀武扬威的性子。
一个紫衣青年扶着佳人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从地上起身,期间还时不时吃吃佳人的豆腐。方才那声轰鸣吓得他直接躲到了女子身后,见无事后方才起身。
“这是不是你们小畜生做的,识相地的赶紧下跪求饶,兴许小爷一高兴,就大发慈悲放过你们。”紫衣青年鼻孔朝天,指着曹一鸣就是破口大骂。
“吼?小兔崽子?让老夫跪地求饶?”
曹一鸣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嘴角更是狠狠的抽了几下。
“嗯?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那位随行女子似乎酒量不错,虽然被人灌了不少酒,但是酒醒的也快。听到曹一鸣的声音,她的身子一僵,小脑袋如同机关一样,一点点“嘎嘎嘎”的转过去。
“啊!会、会、会长大、大人。”
女子惊呼,她被吓的已经有些口吃,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狗屁会长,他要是会长,会长?会长!!!”
紫衣青年本来想借机吹嘘一把,可是他忽然发现,自己面前的好像就是他们的会长,曹一鸣。身子猛然一颤,原本还熏熏然的酒意瞬间消散,说道一般的话也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不敢出来。
不仅是他,其余几个人在听到女子的惊呼之后也瞬间清醒,他们立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注视。
曹一鸣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继续说呀!如果老夫是会长,你小子要怎样呀!”
被曹一鸣那双愤怒的想要杀人的目光注视着,紫衣青年惊恐的无以复加,身子就像处在腊月寒冬,不停的颤抖。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这几个家伙怕是已经被曹一鸣碾成渣滓了。
“会、会长大人,我、我、我是无心的,不是故意诽议您的。”
紫衣青年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他只觉得双脚一软,直接瘫软的跪在了地上。他这是已经惊恐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曹一鸣可是盂兰会会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会长。说的通俗点,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人家可是掌握着他们这些小虾米的生杀大权,虽然不能说杀就杀,但是人家要想整你,根本用不着亲自动手。光是那些攀龙附凤之流都能接机整死他们。
“你们是哪家的,为何会在这里。”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气度,气度,在贵客面前一定要展现自己身为会长应有的气度。曹一鸣不断的在心中这样催眠自己。
他是多么想一掌劈死这小子,眼不见心不烦呀!
“回会长,小子周仲申,乃是药堂周文庆周长老的次子。他们几个是小子的好友,都是隶属药堂的。”周仲申颤巍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