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蓝雨anna和nisan两位亲的粉红票票,话说现在已经八票了。[~]。。。。。。。
******
王卉凝并不知道秦含霜忍着心中的妒意作出了如此打算,正听了绿竹的禀报后,与飘雪一道行往绿影轩。
“姜平回府的事儿可有眉目了?”趁着无人之际,王卉凝低声问向飘雪。自那一晚后,据说忠管事对姜平的态度极好了,还特意让他去铺里帮忙管着事,可见心里是有打算的。
“老夫人昨儿让忠管事和孙妈妈一起选两个得力可信的人顶上柳家的和钱家的空缺儿,陈妈妈提了原先管着园的秦妈妈,另一个人选始终找不着,忠管事便顺口提了一句姜平家的,说他们夫妇这几年管着柳家庄倒是勤勤恳恳老老实实,庄里的收益也一向不错。前儿铺里一个小管事被人撬走了,他让姜平临时去顶了几日,瞧着倒合适,不如便趁此让他们夫妇一起进京来。”飘雪将白芍捎回却因着屋里有旁人而无法及时说出的消息详细地告知王卉凝。
“老夫人可是答应了?”王卉凝眸间闪过思量,微微颔首,道。
忠管事果然不愧是能说出那样郑重承诺的人,想必心里已经对她与姜平之间的联系有了某种猜想,能做出这样的决定,足可见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嗯,老夫人没有当场答应,事后却让忠管事这回去柳家庄的时候,直接将此事办了。”飘雪点头轻声应着。心里却是很佩服王卉凝能从她极淡的神情变化中猜出事情的结果来。
想到在柳家庄时姜平家的对她越来越恭谨真诚的态度,王卉凝唇角绽出一丝舒心的笑意来。对柳家的和钱家的那一计,可正用得是时候。姜平家的能得到这样一份肥差。心里定然会喜不自胜。便是日后回到府中来,要用起她来,也方便得多。[~]
主仆二人说话间已到了绿影轩外,许妈妈亲自迎了出来,脸上是遣不散的忧色:“我们姨太太一直嚷嚷着胸口疼,姨娘快帮忙瞧瞧去吧。”
“嗯。许妈妈不必如此担心。姨太太定然没什么大碍。”王卉凝的脸色沉了沉,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轻声劝慰了许妈妈一句,便快步往屋内而去。
走到床榻旁。便见得原本优雅淡然的孙氏无力地靠坐在床头,一手捂着胸口,神色憔悴。几日不见,整个人竟仿佛是老了好几岁一般。而她眸间含着的,除了疲惫。竟然还有王卉凝从未见过的绝望痛苦之色,不由看得她一惊。
“除了胸口疼,姨太太可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王卉凝一边执起她的手号着脉,一边轻声地询问着。孙氏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对上王卉凝脸上的担忧,绽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已是老毛病了。不碍事儿,是许妈妈大惊小怪罢了。”
王卉凝细细地号了一回脉。又仔细地察看了一番孙氏的情形,眉头却是微微地蹙了起来,望着她道:“姨太太心中可是有什么要紧的心事儿?您若不想开点,只一味郁结于内,怕是伤心又伤身哪。便是用药调理,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许妈妈听了,紧紧地盯了孙氏一眼,眸中闪过担忧之色,紧跟着便是重重地叹息了一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姨太太,您已经努力了这么多年,就别再执着了。”绿竹见得她如此,早已无声地走到外面去,将房门轻轻地合上。
“不,我总觉着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只要我不停地寻找,就一定能将他找回来。他是孙家的孙,我不能让他流落在外,一定要让他认祖归宗。”孙氏的眼角滴下两行泪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跟着却是捂住了胸口,疼得喘不过气来。
听着这样的话,王卉凝的眸间闪过疑惑,见孙氏如此,却是赶忙上前轻轻地揉着她的胸口,借以刺激她的几处要穴,方才让她的症状和缓些。(·~)看着她脸上止不住的泪水,无声地将自己的帕递了过去。
孙氏接过帕轻轻拭了拭眼泪,又缓了缓,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却是对着王卉凝道:“你大概并不知道我曾经是为老爷生下过一个男婴的吧?”见王卉凝迷茫地摇了摇头,她苦笑一声,“他比孙钧小了六岁,虽只是个庶,生下来时,老爷却也是高兴得简直合不拢嘴。因为他,孙家数代单传的定数终于打破,说不定便能从此人丁兴旺起来,怎能叫老爷不高兴。可是,”
说到这里的时候,孙氏的眸光骤然一紧,捂着胸口的手不由得抓紧了胸前的衣襟,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可是他才出生不到三日,府里却突然遭了劫匪,失了大批财物不算,竟然连我的磊儿也一起抱了去。我虽没有证据,可是我知道,这定然与赵氏那老妒妇脱不了干系。只可恨我用尽了所有的法,竟至今无法查到磊儿的下落。”
若不是念着老爷的一番情意,孙家只有孙钧这滴一血脉,她是绝不可能只是让赵氏暂且被头晕折磨这么简单。
“昨儿四月十七,正是少爷十八岁的生辰。”许妈妈已是泪眼模糊,哽咽着说出了孙氏突然如此难过的原因。王卉凝听得眉头越皱越紧,以前只道孙氏与赵氏斗智斗法了多年,却不曾想到她还有如此惨痛的经历。而想到赵氏竟然心狠到如此地步,心头更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那劫匪将少爷抱了去,即便不会心善到将他养在身边,也总会卖给无儿女的人家。只要姨太太还记得少爷身上的特征,将来是定然有团聚的一天的。”孙氏的经历深深地触动了王卉凝,使得她又难过又庆幸,安慰地对着孙氏道。
孙氏的经历她深有体会,她与自己的儿何尝不是生生被分开,当初还是阴阳相隔。值得庆幸的是她如今又回到了候府。即便不能恢复原来的母名分,却是能真真切切地与儿在一起,能看着他快快乐乐地成长,已是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了。
“便是这个信念一直支撑了我十八年,我当初用尽办法问老爷讨了那处庄,暗地里养了不少人。可是。寻了这么多年,却仍是没找到一个右手臂上有月亮形胎记的人。”孙氏说着说着,脸上渐渐现出几丝疲惫后的绝望来,“或许。我这一辈都不能见到我的儿了。”
王卉凝这才了然孙氏为何能在老候爷死去多年后,仍然保留有办事能力极强的一众人马。而原本低垂着头静然而立的飘雪,却在听到孙氏的话后。猛地抬起了头。
“怎么了?”王卉凝被飘雪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她。飘雪迟疑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奴婢只是想劝姨太太暂时放宽心,好好地保重自己的身。俗话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多派些人出去寻,总有一日能寻到的。”
她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去年除夕之夜在柳家庄替阿离包扎右手臂的情形。她当时瞧着阿离的手臂之上,不只布满疤痕,在肩膀下方一寸多的地方。似乎也有一枚胎记。只是,因为被破碎的衣服挡着。当时又布满血迹,她看到的只是胎记的一部分,无法判断其形状。或许,是她多想了。
而且,即便她现在说出来,阿离主仆二人此刻也不知在何处,根本就无法验证,没得再让孙氏坐卧不安。
“嗯,正是飘雪说的这个理儿。您若是自己先倒下了,还谈何寻人之事?”王卉凝赞同地点着头,看向孙氏劝慰道,想了想,又道,“康王爷一向看重您,他又一直待在南边儿,您不妨私底下将这事与他说说,他手下人多路广,寻起来希望更大一些。”
“对呀,军中全是男儿,说不定少爷就在军中。便是不在那儿,那些兵丁都是从全国各地汇聚到一起的,有人见过也说不定啊。”许妈妈一拍大腿,布满泪痕的脸上绽出满满的希望来。孙氏也是听得眼前一亮,原本黯然的眸中闪出夺目的光芒,连连点头,“嗯,嗯,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多亏了你点醒我,过两日我便亲自去一趟康王府。”
心中的郁结一解,孙氏的胸口便好了许多,喝了一碗热茶下去,许妈妈便亲自去打了热水来服侍她洗脸。看着她原本憔悴的神情重新梳洗过后,又焕发出几分原来的淡雅之气来,王卉凝真心地笑了笑。
“听说你主动让孙钧去秦含霜的屋里?”孙氏放下捂脸的毛巾,对上王卉凝的笑脸,略一沉吟,却是开口问道。
王卉凝转头看向飘雪,见她抿着唇默然地低垂着头,却也责怪不起来。她知道定然是飘雪心急她想出府的决定又劝止不住,才会告诉了孙氏,希冀她来劝自己。
“与其在府里做一块惹人厌恶的跘脚石,随时提防着旁人来踢你,倒不如主动离开。世界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处。”王卉凝紧蹙着眉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幽幽地道。
起先她只是无奈之举,不过到得后来,当她听紫衣说孙钧从未在清风轩过夜后,心里盘算的却又多了另一层意思。这样的折磨,倒是能更快地迫使秦含霜现形。
“可你虽并未生下一男半女,原先对他却是存了心思的,如今心里能放得下吗?”孙氏好看的秀眉微蹙着,“即便你能完全放下,我们这样的身份看着似乎比一般的妾室地位高,若真想离开怕还不如她们。起码她们若想离开,只要求得男人的许可便可。”
“事在人为,总会有机会的。”王卉凝心里酸涩,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未多言。孙氏见她如此,竟是不好再多劝。
王卉凝又顺势向许妈妈问了问碧纹的近况,感谢了一番孙氏的帮助,又略坐了一会儿,便回了清月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